意欲何為,當然是能逼退一個就少一個競争對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聽到這邊的動靜,水妖一族也前來圍觀。
人前顯了真容,多數是精美華貴的人形裝扮,自帶異域妖冶風情,即使對上盛産美人的合歡宗,也難分伯仲。
隻有個别少數修為低的還帶有魚鳍樣的妖異。
相貌上不占優勢,合歡宗弟子隻能另辟蹊徑,譏諷好大一股鹹魚味。
特别是剛才記恨上死魚的小師妹,捂着口鼻誇張地喊臭死了。
眼看又要掐架,白塔主趕來當衆解釋到:
此間這位貴客不用驗。
剛才就沒給裡間伺候的小道童法令,亭内自是沒有驗資的動作。
被衆人紛紛責問憑什麼,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憑啥一個結丹期能搞特殊?
白塔主隻能繼續解釋,他給出了一個強有力的解釋:
憑壓軸之寶,最後一件禦雷珍寶,就是出自他手。
然後請衆人都先回到房内,再競拍繼續。
意思是都散了吧散了吧,别圍着了。
白塔主此言一出,涼亭内這個金丹更加吸引注視了。
相互都在猜這是哪家的麒麟子。
是不是某個大宗門暗藏了一手,把如此天驕給故意掩埋起來?
宗門基柱,明珠藏拙,好大一盤棋!
想要壓軸之寶的修士,紛紛上演大型經典曲目——變臉。
特别是剛才有多瞧不起結丹期的,此刻就有多谄媚。
什麼龍章鳳姿英華内斂,各種不要錢地極盡贊美之辭。
恨不得将這未露面的結丹期少年給誇上天。
柳老早已見慣不怪,還是忍不住譏諷一句:
瞧瞧,這些修真界的名門正派,正道巨擘!
魔尊一成不變的臉上面色微凝,似乎心情有損。
堪堪遲疑了一息,他果斷出手了:
将試圖加蓋在花載酒身上的類似于猜疑窺探觊觎尾随,或善或惡妒忌等不知何等目的的一切靈力探查,如數吃幹抹淨。
臨了,猶顯不足。
将獨屬于自己的那道“金印”又點了一下,待金光絢爛耀眼方才滿意。
此舉,讓其他黑螞蟻們更加确認了壓軸天寶送拍人的身份尊崇,不可小觑,雖隻是個結丹期,其後必有高人。
否則誰能僅憑一道罡風就将他們幾個老怪物的靈能隔絕驅散,如浪打浮萍。
“本座偏要看看,到底是何人裝神弄鬼!”
花有靈見不得人龜縮在内,當衆拂她面子,陡然出手,發出大招,一支黑曼陀羅從翻飛紅袖中蜿蜒而出。
花載酒運功正在緊要關頭,危機促使少年劍護主,激發了靈能。
一劍斬在見縫插針意圖鑽入屏風底下的黑色藤蔓。
金色花枝随之曼延。
一金一黑相互絞殺。
“少主,是洛華。”
紅發魚鳍少年驚喜地喊道。
水妖為首的劍修自然早就看出來,落花林下的倩影在記憶裡被勾出。
他俊美的臉上,出現了一道紅暈。
随即出手,一劍斬斷了黑曼陀羅花枝,發出狠厲地冷笑:
“一介低俗惡靈之物,焉敢糾纏洛神愛花!”
“都住手!”白塔主召喚出四大護法,法陣之力震懾全開,兩廂對峙将打鬥的人隔開,下最後通牒:
“拍賣場規矩,不可鬥法!最後警告一次,如若再犯,将永不入邀請函名錄。”
花有靈被大弟子的一句“為長久計”給勸下,轉手一巴掌甩到小徒弟臉上,罵到丢人現眼。
氣勢洶洶地帶人回雅間,又砸了好一通。
侍從默默地開啟第二波記賬。
事端的始作俑者雲無心幾乎是一枚隐形人,躲在一群替他出頭的女人後面全程旁觀。
見着少年劍出手的那刻,覺得十分眼熟。
想起那天,九重天雷劫之下的少年,用的就是此劍。
一介築基,幫魔尊護法扛了化神成真的羽化劫,是何等天資!
她們說是師兄。
那少年是師兄嗎?
雲無心長了個心眼,回去的路上,默念發動了追蹤符。
可惜,靈力尋至湖中,被強大的法力壓制屏蔽,消散。
花載酒不知自己再次被觊觎了一次。
等他習完一篇劍法,聽到外間傳來: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姐姐鐘愛的花為何選擇了你,但事已如此,你我二人聯手如何?決不能讓合歡宗的那群妖孽玷污姐姐仙靈!”
花載酒尋思:已經驚動了合歡宗,此寶拿來也燙手。
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可以。”
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花載酒笑着應答:“道友,請進來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