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停在辦公室門前，走廊外的枝葉簌簌作響，投下清澈的綠色光暈。

耳邊是雜亂無章的蟬鳴，家入硝子順路回到自己常待的醫務室，五條悟打了個哈欠将空飲料罐抛上抛下，擡手扔到半空，又使用術式将其毀屍滅迹。

一套操作下來還是無聊透頂，隻好懶洋洋側頭望向正盯着手機裡和班主任最後一條聊天消息的同期。

“放A子一個人去沒問題吧，NPC二号？”

“不要胡亂稱呼，悟。”夏油傑回過神來，緩緩将手機收回口袋斟酌着開口：“雖然相處得不是很久，但還是能知道A子是個好孩子。”

五條悟雙手撐住後腦勺調侃起來：“诶？稱呼你為NPC二号的好孩子？你們認識也沒多久诶。”

“因為即使沒有咒力，是普遍意義上的弱者……她的能力與毅力也超越了尋常人的境界。”他想起剛才思維跳脫卻格外好哄的少女。

就是看起來對成為人類興趣不算太大。夏油傑心想。

“從‘把世界當作遊戲’這點來看，A子沒有成為法外狂徒确實能夠表明她擁有十分驚人的意志力。嘛，雖然行為舉止有些古怪，不過都當咒術師了，誰還管這個啊！”

“畢竟A子不像悟那樣喜歡在遊戲裡大搞破壞，啊，還有現實。”

前兩天出任務剛砸碎一棟大樓的五條悟毫不心虛地吹起了口哨。

“所以，如果隻有A子一個人，應該也沒問題的……吧？”

夏油傑稍稍遲疑。

有問題。

問題大了。

夜蛾正道看着眼前跟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學生一個配色的少女，上蹿下跳在自己辦公室翻箱倒櫃尋寶，一無所獲後還在地上打着滾跟順手揪走的玩偶互毆的動作狠狠閉了閉眼。

“你就是齊木A子？”他清了清嗓子，聲音低沉：“你為什麼想要成為咒術師？”

“诶？”

躺在地面舉起掙紮的黃色玩偶，A子腦袋微微偏向從進地圖時一直沉默的NPC，毛茸茸的犬耳耷拉在腦門上。

她眨了眨豆豆眼，慢吞吞爬起來盤腿坐在地面，将玩偶的四肢綁在一起放到一旁排排坐，就這樣和面龐嚴肅的夜蛾正道對視，一時之間沉默的氣氛在二人中蔓延。

“SKIP。”

A子言簡意赅使用了手動交互。

夜蛾正道：“……”

“啊，是不能跳過的強制劇情嗎！”A子甩了甩突然不再動彈的玩偶，低下頭開始思考，半晌後腦袋亮起一個大大的燈泡。

“為了升級！”她眼睛亮了起來，尾巴在木地闆上拍得啪嗒作響：“因為想要成為高等級玩家！”

“成長的道路有很多種。從你的資料來看，作為名取家的一員，哪怕不當咒術師也能夠成為最頂尖的除妖師。”夜蛾正道的聲音又低了下去，擡手戳起羊毛氈。

“雖然兩者都是與‘非人類’打交道，但對于沒有咒力卻能分辨咒靈跟妖怪的你而言，面對一無所知的咒術界反倒有更多危險……”

“咒術師的死亡率太高，如果總是抱着這種過家家的心态，我是不會同意你的入學申請的。”

“沒有吧？我心态很認真的啊？我一直勤勤懇懇腳踏實地練級，就是因為面前鼓舞我的是一直以來的信念！”

“為了成為特級咒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