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甯甯也不是吃素的,趁溫暮分神之時,誅心已經悄悄地繞到了身溫暮後,溫暮的手一收緊,誅心便狠狠地纏繞住溫暮的脖頸,蘇甯甯勾住誅心的尾鞭,往前一踹,被纏着住的溫暮被迫向後仰頭,脖頸便被死死扼住,掐住蘇甯甯脖頸的力道被迫松了幾分。
兩人你掐我我掐你,陷入僵局,誰也不肯放手,僵持了片刻,鼻子吸入的氣越來越少,手上的勁兒卻一刻也不肯松,都是奔着要對方命去的,都在拼誰更能忍耐,誰命更長。
咚咚咚!
門外忽然傳來突兀的敲門聲。
“娘子,你在裡面嗎?我睡醒後發現你不在我身邊,我擔心你,便詢着蹤迹找過來了。這麼晚了,你獨自來這做什麼,你和誰在一起,快開門!”
粗暴的砸門聲驟然響起。
是陳黎的聲音!
蘇甯甯笑了,朝着溫暮眨眨眼睛,媚态橫生。
“我夫君來抓奸了,你還不松手?”
溫暮的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劍寒霜驟然暴起,沖着蘇甯甯的面目,要穿透她的頭顱。
電石火光間,蘇甯甯拽住溫暮衣領,誅心借力,一個靈活的翻轉,将溫暮壓在了床榻上。
蘇甯甯在上,溫暮在下。
溫暮怎麼能容忍一個女人騎在他身上,面色一冷 ,鐵鉗一樣的手扼住蘇甯甯的肩膀,将她重重地壓在自己身下。
兩人交手,來回之間,脆弱的床榻經受不住這折騰,發出巨大的動靜,吱呀吱呀響個不停。
破舊的蚊帳泛起漣漪,抖動個不停。
直播間忽然呆了,随後炸開。
“這是在幹什麼,這是在幹什麼!”
“純恨夫婦開始做恨了??!!!”
“我的媽呀!這是我們能看的?錄屏,快點錄屏。”
“這是得多恨啊,這麼激烈,床都要搖塌了。”
“這什麼破蚊帳!什麼都看不見,急死我了,今天我是吉吉吉國王,有什麼是花錢不能看,啊,我要花錢,系統聽見了嗎,我要花錢!!”
“嗚嗚嗚,我要看我要看,渴死我了,這麼激烈,什麼體位啊?”
“我把積分都給你,把蚊帳掀開行不行啊?求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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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床榻發出的激烈響聲,把外面砸門的聲音都掩蓋了過去。
砸門聲忽然一頓,像是覺得自己被忽視冷落,驟然暴起,暴力敲門,聲音震天響。
“你們在幹什麼,快給我開門,快開門,聽見了沒有!!”
蘇甯甯頭發散落,如黑色綢緞鋪設在微黃的床榻上,纖細的脖子被大手牢牢扼住,被溫暮沉重的身軀重重地壓在床榻上,動彈不得。
溫暮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他的頭發被蘇甯甯死死攥住,臉上、脖子上多了好幾道紅深色的抓痕。
憤怒的砸門聲愈演愈烈,神奇的是那不堪一擊的小破門,經過那麼多下的重錘,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被砸破。
蘇甯甯意識到了什麼,立即出聲,“相公,我在這裡,你進門來吧。”
溫暮動作一頓 ,也意識到了什麼,看向門口,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蘇甯甯的話音一落,砰砰一聲包含憤怒的巨響炸開,那門瞬間被砸了零碎。
意料之中,進來的人不是陳黎。
紅色怪臉面具人踏着碎木屑走了進來。
它的手指尖利,身後拖着一根長長細細的尾巴。
它兩隻手仍然端着一個遮着紅布的東西。
面具人在蚊帳遮擋的床榻前停了下來,聲音尖細詭異,他仍重複吟唱着那一句詞。
“才子配佳人, 紅妝映華堂, 鑼鼓聲聲起, 喜氣迎新娘,良辰吉時, 共飲醇釀。與子攜手, 步入婚堂。”
“新娘子選禮!”
溫暮臉色微凝,外面的東西進來後,他感受自己的靈力又被壓制了不少。
進入這個古怪的地方之後 ,他的靈力極大的被壓制了,本體消失的那一個月,不知道是否與他遭受同樣的事,被強制拉入古怪地域。
他冰冷地瞥了身下的蘇甯甯一眼,若不是靈力被壓制,早就結果了她了。
蘇甯甯注意到他的殺氣,不僅不怕,反而露出一個豔麗動人的笑容來,隻是那笑容帶着點危險的意味。
溫暮眉頭一皺,她又想幹什麼。
隻聽蘇甯甯嬌聲道:“選不了,選不了,怎麼辦呢?我男人兇得人,不讓我選呢!”
蚊帳外,面具人的聲音頓時扭曲尖利起來,“阻礙新娘子選禮的人都得死!”
溫暮氣笑了。
現在就想立即把人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