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這一批的新人已經培養好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朝着正半卧在貴妃塌上的絕色美人拱了拱手。
美人此刻正在吃葡萄,修長的手指捏緊了葡萄送入了口中,從沒有閉緊的唇上濺出了紫色的汁水。
這人正是暗影樓的樓主,暗影樓主營的業務就是情報生意,給的錢夠多,可以知道這是世界上的任何事情。
隻是很少有人知道,暗影樓的樓主是一屆男子。
這是一個女尊社會,以女子為尊,幾乎所有身居高位的人都是女子。
而男子們的地位低微,生活的可謂是戰戰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搶了去做那沒有名分的妾室。
即使有些男子的身份較高,但若真的是發生了那種事情,失去了清白,再高的身份也隻能屈尊做個不入流的側夫。
所以女尊王朝的單身男子們,一般不會出門露面,若是實在有不得不完成的事情,也需要家中的姊妹陪同。
而樓主自從出生起就生了一身的反骨,越不讓做的事情,他越要嘗試,而這暗影樓就是他的成果。
美人側卧在榻,被沾染了葡萄汁的手指有些黏膩,害得手指的主人湊起了眉頭。
偏偏這個時候,下屬來彙報,強行的忍下了心中的不愉快,手就這麼擱在桌子上,懶得去清洗,微微啟唇“将人帶來我看看吧。”
“是,隻是樓主……”管事兒的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被自家樓主的眼神給勸退了。
戰戰兢兢的退了下去,心裡默默的祈禱着。
可千萬不要被發現了。
沒過一會兒,一隊女人排成了一溜走進來,整齊的站在屋子中間。
這些女子無不眼神堅毅,對于要效忠的對象是一名男子,也沒有任何的異議。
她們都是家養奴,家人都被暗影樓好好的安置着,自然不會有什麼背叛的想法。
隻有一個女子除外。
管事兒的點頭哈腰的朝着樓報告完,開始介紹女子們的名字。
“這是影英,影甘……影葉雨,影…祖鬃。”說到最後一個名字,管事的擦了一下額頭上冒出來的汗,心裡在暗罵着,取什麼名字不好,偏要取這麼離奇的名字,最重要的是為什麼不換一個啊,哪怕是假的也行啊。
做人不能太誠實,你知不知道。
“?”樓主擡起了頭,沖着管事兒的挑眉“你最後說了什麼名字?”
管事兒:你猜我還敢不敢在你面前再說一遍。
“她啊……她叫。”管事兒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腦子裡正在飛速的旋轉,想要找一個差不多近義的詞兒糊弄過去。
畢竟,事後安撫這個影衛,可比樓主生氣要簡單多了。“她叫影足曾!”
樓主嗤笑了一聲,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管事兒。
“我在你的眼裡是一頭豬嗎?會這麼容易被你蒙騙過去,行了,你既然不願意說,那就讓她自己來說。最後的那個女的你叫什麼名字。”
樓主将眼神轉向了隊伍末尾的女子,手中蠢蠢欲動,又想去碰那一盤新鮮的葡萄,卻又顧及着什麼,最後還是沒有去拿。
在這種場景之下,自己可不能讓屬下看到那副狼狽的樣子,有損威嚴,還是等會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繼續吃吧。
可惜的看了一眼葡萄,樓主終于是将視線長久的定格在女子身上,不在移動。
這麼一看,這女子長的但是不錯,沒有那種五大三粗的粗犷感覺,反正比起其他人倒是順眼一點。
難得能碰到一個順眼的女子,樓主見對方很久都沒有回答,也是耐心的再問了一次。“你自己說,你叫什麼。”
女子偷偷的看了一眼管事,在管事眉飛色舞的眼神交流中,堅定的回答“屬下叫祖鬃!”
“祖宗?呵,敢在我面前稱祖宗的你倒是第一個,我可不記得我手下有你這麼個人,從哪兒來的。?”樓主的神色明顯是陰沉了一分,但還是忍着沒有發作。
腦子中卻已經思索萬千,這不是自己家手底下的人,難道是别的人派下來的奸細?不過,奸細會表現的這麼明顯嗎?就像是在告訴我自己有問題一樣,難道這也是一種策略?
腦子中不斷的思索着,已經帶入了無數種可能性,甚至想到了每一種回答的應對方法,隻是女子給他的答案遠遠不在這些考慮之内。
“我在路上乞讨,好不容易掙了倆子兒,就被人從碗裡拿走了,我追上去要回來了我的錢,然後就被路過的管事給撿回來了。”
乞讨?還被搶?
這兩個詞兒到底是怎麼組合在一起的,樓主還沒有想明白,就聽到了最後一句話,很好,找到源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