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布衣終究是布衣,即便被如此尊貴的人兒穿了,也依舊改變不了它的粗糙。
一名女子跟在男子的身後,如果不是太過的正大光明,怕是會被人當成了壞人。
後面跟着的這兩位正是樓主和管事兒。
管事有些不理解的跟在了自家樓主的身後,既要時不時的觀察樓主,還要抽空看一眼祖鬃。
眼睛左右的搖晃轉的都有些頭暈了,小走了兩步,來到了樓主面前“樓主,咱到底是為什麼要跟着祖鬃啊,嗯,直接上前去不行嗎?”
樓主用一種你是不是傻子的眼神看了一眼管事兒“咱們要是出現了,她還能好好思考嗎?”
管事:所以你到底要跟着幹嘛呀!你不忙我還忙呢!
“還請樓主指教,我實在是不懂其中的深意。”
樓主籲了一聲,“祖鬃畢竟是個新人,初來乍到就要執行任務還是這麼高難度的級别,我有些不放心而已,不是不放心她,我就隻是怕搞砸的人。”
樓主欲蓋彌彰的解釋了一句,本來沒有多想的,不管事,現在被迫多想了。
可是樓主其他人第一次任務的時候,你也沒有陪着啊,而且,你作為一個男子才是最應該被保護的吧。
管事在心裡默默的念叨,卻又不敢真正的說出來。
而祖鬃也是感覺好像有人跟着自己,而且他可以确定,這絕對不是錯覺,因為每次回頭都能看到那一個非常明顯的大黑鬥笠。
之所以一直沒有說出來,就是因為這種跟蹤的手法實在是太低級了,而擁有這麼低級手法的人,一定不會是敵人。
畢竟,隻有旗鼓相當的人才能被稱作敵人,其他的人就隻是路過的而已。
祖鬃眼角掃過了牆角,那裡整整齊齊的堆放了一摞的木材,走了過去随手挑了一根在手裡墊了墊,嗯,就是這個力道懵圈不傷腦。
秉承着人少才能抓刺客的概念,祖鬃特意挑了一個沒有人的小巷子,鑽了進去。
樓主第一反應想要跟上,第二反應卻制止了他的腳步,攔住了管事,搖了搖頭。
“别追了,這裡面肯定有埋伏,算了回去吧,就這個時間點了,就算是祖鬃有些想法也不會去實現了,畢竟,這是她吃宵夜的時間。”
樓主在這兩天裡雖然并不是将祖鬃每日都帶在身邊,卻也,稍微的了解了一下她的習性,為了搶到第一勺的飯,祖鬃可以說從來沒有遲到過,一次都沒有。
“那樓主,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這麼重要的任務為什麼要交給祖鬃啊。”回去的路上,管事問向樓主,同時已經在心裡給寫祖鬃評價了。
樓主歎了一口氣“因為這件事兒需要既成功又失敗,那個幕僚終歸是大皇女的人,肯定是動不得,所以,最開始的目标,我就隻是想将那個可憐的男子救出來而已。”
“那祖鬃去有什麼用?她做這些細緻的活,好像沒有那麼的…擅長”管事委婉的評價了一句。
說得非常委婉了,畢竟,交給祖鬃的事就沒有一次成功完成過,就跟那倒黴聖體一樣,中間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阻撓。
就比如,安靜的守一夜,第二天樓主就見大夫了。
“要的就是失敗,而咱們樓中能接受失敗的也就隻有她了,更重要的是,以她的性格,就算是任務失敗了,也能想出其他的方式将那可憐的男子救出來吧,反正我們穩賺不虧。”
樓主的嘴角挂笑,手緩緩的攥緊,目光裡滿是志在必得。
管事這才理解,趕緊高呼一聲樓主英明。
剛喊完就被樓主一腳踹了出去,并且狠狠的警告“這種丢臉的說辭以後就不要讓我再聽到了,不然我聽到一次,打你一次。”
“可是,祖鬃也這麼……好的,樓主,知道了,樓主。”管事說出來的話,剛剛到唇邊就被咽了下去。
心中狠狠的唾棄了一下樓主對于祖鬃的不同,都是拍馬屁,怎麼祖鬃拍的,我管事就拍不得了。
不過,祖鬃真的已經去吃飯了嗎,自己要不去看看驗證一下。
管事這麼想着還真就前往了。
“姐啊,你可得多給我打些,就要這個第一勺,看着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