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祖鬃到底經曆了些什麼,終于再次見到了天上的太陽,祖鬃感動的流下了眼淚。
樓主今天給她放了一天的假,美其名曰,是對于昨天的補償。
祖鬃在懊惱了一秒昨日自己失了分寸以後,立刻接受了這個補償,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何必再次想起來增添煩惱呢。
而且,今天可是一個與别人約好的日子。
祖鬃選了一套有些紅色底紋的衣裙,偷偷摸摸的就跑出了暗影樓。
目的地隻有一個。
沒錯,今天是和小綠約好的日子,到了戲院的門口,祖鬃并沒有着急進去,反而是來到了一個樹下,左看看右望望。
沒一會兒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朝着這邊走了過來,祖鬃,趕緊伸手興奮的招呼“小綠,小綠,我在這裡。”
小綠對于祖鬃的吵嚷明顯是有些不喜,考慮到兩人的關系,并沒有多說什麼,走近以後伸手邀請祖鬃。
兩個人走進了戲院,還是熟悉的角落位置,一人一邊坐着,立刻就有小二拿了花生瓜子上來,
祖鬃絲毫沒有客氣,咔咔的開始磕,想到了什麼,嬉皮笑臉的看向了旁邊的小綠“今日我請客,想吃點别的不?”
“這麼大方?算了吧,我可不好意思占人的便宜。”小綠的性格其實偏向于冷清,但若是别人搭話,也都能接上兩句。
讓她自己說的話就有些困難了。
祖鬃啧了一聲,“瞧瞧,瞧瞧,頭一次見到要請客還請不出去的,放心吧,就今個一天,咱這點能力還是有的。”祖鬃拍了拍自己的小荷包,驕傲滿滿。
昨日的荷包可能還是空蕩蕩的,今日卻已經被塞滿了。
祖鬃對此的評價是“我的好樓主,我最親愛的人。瘋的時候是瘋了一些,但正常的時候那是誰都比不上的。”
“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可就要不客氣了。”小綠闆着一張臉,伸手就招來了小二,“給我來一道這個糕點。”
“好嘞,您稍等。”小二應了一聲。
今天的戲很無聊,台上唱的也不是什麼角兒,祖鬃歪了歪頭詢問小綠“上次那個角兒沒來嗎?我可是記得,你上次可說了,今天是他來的日子。”
小綠吹了吹嘴邊的茶杯,搖了搖頭“來了。”
“來了卻沒有上台嗎?”祖鬃仰頭将自己靠在椅子上,自言自語了一句,心中卻沒有任何的好奇。
對于一個不懂戲的人來說,無論台上是誰唱的,唱的什麼内容都不重要,祖鬃也是拿起一杯清茶,直接飲下。
若是被旁人看到,一定會評價一句,牛飲,實在是浪費了這上好的茶葉。
“小綠,你可曾聽過一句話?最熱鬧的時候偏要享受寂靜,在孤獨的時候去追尋那份歡笑,你說咱們現在是在追求寂靜還是在享受熱鬧呢?”
祖鬃将以前喝完的茶杯掉了一個個兒,沖向了天空,杯口對着眼睛,似乎是在看着什麼。
小綠也學着祖鬃的樣子,但是無論怎麼看杯子都還是杯子,“既然不愛看戲,又何必非要選在戲院裡呢?”
“你不也是在這裡,要不這樣吧,你說你的經曆,我說我的經曆,兩者交換,誰都不吃虧。”祖鬃放下了茶杯,雙手撐着臉,看着小綠發出了邀請。
小綠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搖頭,“不。”
除了第一天的臭味相同,今天的兩人可謂是沉悶至極,祖鬃倒是幾次想要開口,又被尴尬的氣氛給壓了回來。
一直等到這出戲唱完,兩個人分别,祖鬃都沒有能再說出第二句話。
自然也沒有約定下次再見面的時機,簡單來說就是,隻見過一面的朋友就這麼掰了。
祖鬃其實是有些歎息的,第一次有朋友…不太熟的朋友,依舊是一份美麗的回憶,這是太過的短暫。
将這份孤寂的心情抛在了腦後,祖鬃忽然發現了不對勁兒,自己的身邊什麼時候圍攏了這麼多人,而且。
我不往這邊走啊!
越來越多的人群都擁擠在了一起,一同朝着一個方向蜂擁而去,祖鬃作為他們中唯一一個逆行者,根本就沒有辦法逃脫。
耳邊全是女子叽叽喳喳的聲音,是不是還有無數的手在推搡,無數的腳要落地。
為了保護住自己的腳,明天不會腫成一個大饅頭,祖鬃非常堅定的順着人流一起移動。
在到達某一個地方後,周圍的人一下子就散開了,祖鬃就這麼震驚的看着,本來人聲鼎沸的走廊頓時荒無人煙,連個頭發絲都沒有落下。
“這是給我幹哪兒來了。”
祖鬃左看看,右看看,這荒無人煙的走廊中隻是點了幾個蠟燭,散發着稍暗的紅色光芒,怎麼看都陰森詭異。
咽了口吐沫,祖鬃憑借着自己的感覺,随便選了一個方向,閉上眼睛直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