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來,我真的感覺到萬分的榮幸。”夫郎微微的行了一個禮,并沒有引起旁邊人的注意。
趙姓幕僚也是沖着他們一拱手“多謝。”
樓主挑了一下眉頭,用手中的羽毛扇遮住了面紗,隻露出了一雙眼睛,眼睛瞎腸裡面的光彩灼人“謝就不必了,隻希望你想給我看得戲,能夠正常的開演呢。”
話應剛落,樓主的頭就往旁邊歪了一下枕在了祖鬃的肩膀上,兩個人靠得極近,“忘記說了,這是我的妻主,是大庭廣衆之下,還是和她交涉更加妥當,對吧?”
“明白了。”夫郎點頭,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那就請兩位入席吧,位置有些靠後,但這已經妻主盡力而為,還請二位不要嫌棄。”
“不會。”祖鬃點了下頭,摟着樓主的肩膀朝着安排的位置。
那裡是大皇女身後的席位,在宴會廳,最裡面一圈坐着的就是皇子皇女和其他重要的大臣。
而他們身後帶來的則是家眷或者其他交好之人,大皇女這一桌身後就是她的各個幕僚們。
能夠看得出來,趙姓幕僚與大皇女的關系近一些,位置自然是是排在了前方。
而祖鬃她們蹭了光,在她們身邊。
走到位置上,祖鬃下意識的就想要用衣袖将椅子蹭幹淨,手還沒有伸出去,就被樓主抓住了。
“樓主,屬……我擦一下。”
“若真的要擦椅子,自然是我來,哪裡能讓妻主動手呢!”樓主抛了一個媚眼給瞎子。
祖瞎子什麼都看不到,一心隻想擦凳子,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那就換一種方法。
祖鬃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從左邊蹭到了右邊,确保幹淨了以後,這才站起來帶着樓主入座。
“這次就看不出來了。”祖鬃非常驕傲。
我這麼聰明,樓主回去可不得好好的獎賞我一下。
樓主:……
不知道說什麼,算了不說了。
宴會很快就開始了,女皇從宴會廳外面走了進來,衆人接連行禮,祖鬃才不想跪這個隻生不養的陌生母皇,借着人多,自己不會被顧及到,用衣裙一擋,蹲在了地上。
樓主看到這個行為,飛快的撤回了一個膝蓋,也開始蹲。
果然,女皇不會注意黑暗中的影子,輕輕一擺手,示意衆人起身。
“都起來吧,今日本皇生辰,大家不必拘謹。”
“謝女皇。”
在聽到可以起來的命令以後,祖鬃又是第一個站起來的,拉着樓主坐在了椅子上,盤了個二郎腿,打量着在場的衆人。
今日自己出來是化了妝的,烏黑的眉毛,突出的臉型,再加上一張烈焰紅唇,祖鬃但肯定絕對不會有人能夠認出自己來。
畢竟,自己把自己養的可好了,那體重是嗖嗖的往上升,原本每二兩肉的骨架現在也被健壯的肌肉包圍。
要是能被人認出來,她就當場倒立洗頭!
坐在最上面位置的自然是女皇,接下來是三位皇女,和幾位皇子們。
祖鬃一個一個的掃過去,大皇女,三皇女和五皇女,在場的三個皇女在上輩子都曾聯手欺負過她。
至于這輩子……
祖鬃搖了搖頭,不想再去回憶,過去的事就過去了,誰讓自己當初懦弱連反抗都不敢,這樣又怎麼能怪别人欺負到自己頭上呢。
如果當時能夠反抗,哪怕隻是表露出自己反抗的決心,最後的結果都不會那個樣子吧,
祖鬃的思緒有些漂浮,還記得在前世她是不受寵的四皇女,四,本就不是一個吉利的數字。
所以才剛剛出生就被扔出了宮去撫養,甚至女皇都從未問過半句。
至于二皇女,祖鬃對她的印象不深,好像在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了軍營去,在邊關多少年了,也從來沒有提過要回來。
可以說兩個人之間既沒有仇也沒有親近,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大概是有着血緣關系的陌生人吧。
如果……如果當初。
祖鬃的頭上冒出了些許的冷汗,心髒也怦怦的跳着,雖然明明知道不該去想,明明知道現在的未來都是握在自己手中的,卻也還是忍不住的去想。
如果當初的字迹更加強硬一些,聯系上這位陌生的二姐,是不是也有機會坐上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