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知道怎麼處理了,沒有人會和一個死人去計較過去,對了,需要往下追查嗎?”
管事這次問的是需不需要查一查這次的事情是誰引導的。
祖鬃略微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不外乎就是那三個人,對我來說,她們的罪行,都這麼一件事,也不算是多。”
“所以你要放過她們,這麼好心呀。”管事陰陽怪氣的拖了一個長調,明顯是非常不贊同。
作為一個旁觀者,他都想上去給那群人幾拳了,結果祖鬃這個家夥居然想要輕拿輕放,真的是氣死她了。
祖鬃微笑,眼角彎起。“我隻是說,我不會對她們直接動手而已。”
畢竟是自己人,祖鬃也沒有隐瞞,現在大家都是同一體,如果她的身份暴露了,暗影樓必定會作為同夥完蛋。
而且,自己若是一直不表态的話,怕是會被管事給看輕了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善罷甘休,有什麼計劃了和我說來聽聽。”管事挑了一下眉頭,倒是真的揚起了幾分的性質。
祖鬃依舊隐晦的笑着,這次卻沒有接話,隻是用手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之後也沒管管事的是否看清了,起身送客。
“樓主快要醒了,管事還要待在這裡嗎?”
管事确實是捕捉到了那個字,隻有兩筆,想不認識都難,有些震驚的看着祖鬃,想問問她到底是什麼時候有這種心思的,卻又因為這句送客打消了念頭。
罷了,回去了。
“那我就先走了。”
因着此處隻有祖鬃和管事二人,管事非常不客氣抓了一把瓜子和糕點,來都來了,不能空手而歸。
……
祖鬃确實沒有說假話,剛剛在外面就聽到了樓主翻來覆去睡不着,到處打滾的聲音,送走了管事,祖鬃進了内室。
“樓主,已經到起床的時間了,今天早上想要吃些什麼?我提前吩咐下去。”
“你。”樓主伸出了兩個胳膊。
祖鬃上前,将祖鬃抱了起來,放到了外面的榻上,順手就把樓主的衛生給收拾幹淨了。
在這期間,樓主是讓擡手就擡手,讓擡腳就擡腳,讓張嘴就張嘴,乖巧的過分。
一切都結束以後,樓主甚至一隻手杵着自己的腮幫子,嗯,将臉轉向祖鬃“我今日的妝容好看嗎?”
“樓主天生麗質,就算沒有這些外物襯托也依舊超脫世俗。”祖鬃依舊是一個馬屁拍了過去。
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會想一些新的詞語,後來誇的多了,就是車轱辘話連軸轉,而樓主即使天天聽也沒有膩的感覺。
很快就到了早飯的時候,樓主坐在桌子前,讓其他守衛者的人都離開了,隻留下祖鬃備菜。
樓主不挑食,每一個祖鬃夾過來的菜都好好的嚼碎了咽下去,吃相也非常的優雅。
單單是看着樓主咀嚼,都顯得分外賞心悅目,而祖鬃就這麼靜靜的看着,時不時偷偷用另一雙筷子夾些菜在嘴裡。
樓主自然是看到了,但從來沒有多說,在他的眼中,就算是祖鬃坐在桌子上吃飯,他都會覺得這是應該的。
而這偷偷的可能是某種特别的愛好吧,所以樓主從來就沒有想到我要打斷她。
眼中卻一直關注着祖鬃都喜歡吃那些菜色,而下次便會多端一些上來。
終于,樓主吃完了,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突然問出了一句話。
“這個刺客并沒有撒謊,對吧?”
語氣中胸有成竹,若說他昨天隻是有所猜測,那今天就是已經肯定了,他暗影樓,畢竟是以情報為生。
祖鬃擡頭看向了樓主,眼神中帶着疑問“這四皇女可是沒了這麼久了,這刺客很明顯就是栽贓陷害,指不定是哪位皇女想要漁翁得利呢。”
空氣沉默下來,祖鬃的嘴角挂着笑容,非常的純真善良。
樓主靜靜的注視着祖鬃,最後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