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個城而已,哪裡需要這麼驚訝,如果你喜歡,以後咱就不回去了。”樓主斜卧在矮小的馬車裡。
即使環境不如意,也要保持優雅與美麗。
祖鬃收回了看向車外的目光,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如果一直不回去的話,管事可能會生……可能會高興死,咱可不能讓她英年早逝。”
本來想說生氣,隻是,祖鬃回想了一下,走的時候大家的氣憤,又默默的把這個詞語給咽了下去,換了一個更貼切的上來。
樓主的臉一下子就拉長了,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兒給祖鬃“你說兩句話吧。”
祖鬃嘿嘿一笑,移動了過去,給樓主開始按摩腿部肌肉“祝太過和藹可親,手下就忍不住想要放肆嘛。”
“聽你這麼一說,倒是本樓主的不是了。”樓主用一雙媚眼狠狠的彎了一下祖鬃,本身并沒有生氣。
樓主能夠感覺到自己這個樣子表現出來會更讨人喜歡,叫什麼來着?好像是撒嬌,反正隻是說幾個字而已,問題不大。
得到的遠遠比付出的要多。
樓主一把就拉住了祖鬃的衣領,一用力讓她靠近了過來,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大概隻有一個手掌大小,都能感覺到呼吸在臉上交織。
祖鬃第一反應是驚了一下,第二反應就很自然的接受了,甚至還配合的靠攏,單膝落在馬車上,保持平衡。
随着兩個人越來越湊近的臉頰,祖鬃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今天早上太倉促,好像沒有來得及刷牙,不會有味道吧,不行,還是離遠一些更保險。
緊緊的閉上了嘴巴,試圖拉開距離,而這一行動在樓主看來就是明晃晃的嫌棄了,手中用的力道更大,不讓人離開。
祖鬃其實可以直接掙脫開,但是要估計到樓主的面子問題,還是順着過去了,為了防止尴尬,連呼吸都減弱了幾分,
隻見樓主伸出手在祖鬃的臉上搓了搓,“你跑什麼,本樓主就是想給你看點東西。把手放心的交給我。”
這話裡說的暧昧至極,祖鬃還在思考這話裡的深意,樓主這麼幹,該不會是要測試自己的誠心吧,那可不能拒絕。
至于這麼說話的語調,一定是在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得意忘形,懂了,不愧是樓主,真是深謀遠慮,一句話勝過三句話。
祖鬃成功找理由說服了自己,感覺到手被拉動,秉承着上面已經奠定的想法,沒有任何掙紮的念頭,就這麼被拉到了樓主的胸前。
眼看着碰到了衣衫,咦,怎麼硬硬的,等等,這一堆紙是什麼東西?
啊,樓主啊,誰家好人會把地契塞在胸口,還是這麼厚的一摞。
沒錯,樓主帶着祖鬃看的就是地契,此時,祖鬃的手中緊握着足足有三十多張的地契有些不知所措。
萬惡的有錢人!
隻見樓主悠悠然的解釋“出門在外總要多帶些财産傍身,我就挑了幾處看得上眼的,你若是喜歡就拿去吧。”
“真的能給我嗎?”祖鬃的眼中滿是渴望,還有着深深的掙紮,拿還是不拿?這是一個世紀型的問題。
不拿就很眼饞,拿了又怕這東西燙手。
要不還是拿着把這麼多的東西足夠自己金盆洗…呸,不夠自己後半生的日子了,到時候天天在家躺着,生活美滋滋。
“那屬下就……”祖鬃整張臉立刻笑成了一個花朵的模樣,顧不上剛才的彈藥,小手不幹不淨的就要收東西,
隻是在此時,馬車忽然大力的搖晃了一下,祖鬃本就是單膝跪地,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
隻是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現在她和樓主二人的距離特别的近,而樓主可是沒有任何支撐點的,這一個颠簸成功讓樓主微微昂頭。
一個尴尬的姿勢就這麼誕生了。
兩人分開隻是在一瞬之間,祖鬃有些怔愣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眼睛眨啊眨,不知該如何反應。“那個,樓主……”
想要解釋,眉頭卻猛然皺起,身體往前探抱着樓主就是在原地一個翻轉,将樓主放在角落,祖鬃噓了一聲,耳朵豎起,聽着外面的聲音。
趕車的車夫同樣是一個影衛,不知道何時她已經飛下馬車,和人纏鬥了起來。
祖鬃掀開了一點點車簾,看向了外面,隻見外面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活兒黑衣人。
作為一個抓不住重點的祖鬃,能想歪的自然不會想正。
這大白天的穿這麼一身黑衣服在外面晃的不明白的說我是刺客嗎?走不好就趕緊回家種田,不要在外面裝x啊!
樓主也是湊近了車簾,看清了外面的形勢以後,用手指戳了一下祖鬃“影三怕不是頂不住這麼多,你去幫忙吧。”
“不行,”祖鬃堅定的搖頭,并且說出了自己的理由,這個時候,解釋一定要快,不然很容易就沒有解釋的機會了“屬下怕是調虎離山,必須要好好的守着樓主。”
樓主沉默問出了一個靈魂問題“有沒有可能這夥人想殺的是你。”
“當然沒可能。”祖鬃立刻否定。
現在的她要身份沒身份,要錢還是有一些的,不過這也不是能夠招來刺客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