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我回來了!”還沒有進門就聽到了關于地契的讨論,祖鬃自認為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少了她,趕緊插嘴。
同時腳下也快走了兩步,進入到了小院。
剛剛進門就看到了樓主正拿着那摞厚厚的地契晃動,另一隻手則是指着影三,身體抽搐,像是随時都能被氣死。
祖鬃趕緊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呸,瞎想什麼,怎麼能想這麼不吉利的事情,樓主長命百歲!
隻有樓主掙的多,自己才能蹭的多,樓主,你全天下最好的下屬來也!
祖鬃一個滑步就沖了過去單膝下跪,“屬下見過樓主。”
“祖鬃?你剛才做什麼去了?大晚上的往外走很危險,知不知道!”樓主的聲音停頓了一瞬間,接着就是生氣的咆哮。
這還是祖鬃第一次看到樓主如此的失控,以前的樓主時時刻刻都保持着精緻美麗的樣子,至少在祖鬃的眼中是這樣的。
示弱的縮了縮脖子,祖鬃低着頭,聲音也變得小了起來“剛才有一撥人前來,屬下怕有危險,就去将她們引開了。”
“有人過來?你有沒有事兒,沒受傷吧。”樓主聽到這裡眉頭一下子就緊皺了起來,趕緊蹲在了祖宗的身前上下檢查了一遍。
在摸到胳膊的時候,祖鬃小小的嘶了一聲。
樓主的神情變得更加焦急,直接撸起了祖鬃的袖子細細的檢查“是傷到了嗎?千萬别忍着,快讓我看看。”
“樓主,樓下隻是在回來的路上,被樹枝刮傷了胳膊,不礙事兒的。”祖鬃用自己的兩個眼睛看着樓主,神情卻帶着一絲委屈。
很明顯的,雖然我說沒事,但我其實真的很疼,我此時隻是強忍着,樓主你懂的吧。
樓主不隻是懂,還非常非常的心疼,袖子被小心的撩起,露出了胳膊肘上的一點擦傷。
影三眼睛非常好的看到了這點傷,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不是,這能叫受傷嗎?再晚一點都看不到了!
而且,你臉上那副表情和受傷的跟原完全不一樣吧!
祖鬃是感受到了影三的目光,在樓主看不到的地方探出了頭,吐了一下舌頭。
哎嘿,有傷不表現,那就是白受傷了。
影三可謂是目瞪口呆,意識在腦子裡做決鬥,到底要不要把事實說出來。
不說咽不下這口挑釁,說了又不仗義。
嘴唇幾度開開合合,差點把自己糾結死,以後還是一扭頭眼不見心不煩,回去睡覺。
唯一的電燈泡回了樹上,樓主的行為就更加大膽了,表情嚴肅的拉着祖鬃來到了樹洞之前,将她塞了進去。
“你躺好,我找塊布給你包一下。”
“啊,嗯?”
這點小傷口還需要包嗎?祖鬃震驚了,本來隻是想着表現一下,但樓主當真了咋辦。
不是現在說出真相,會不會被樓主一陣爆錘,這麼想着就失去了解釋的最佳時機。
然後我更是找不出說出實話的機會了,樓主掀開了自己的衣袖,從裡面撕出了一層最柔軟的紗布,小心翼翼的将祖鬃胳膊上的擦傷給包裹了起來。
甚至還打了一個完美的蝴蝶結。
正好這非常的樓主。
“樓主,我皮糙肉厚,不需要過得如此精細。”
“你可是受傷了!病人沒有資格說話,給我閉嘴。”
祖鬃的嘴被捏成了一個小鴨子的形狀,屬于是手動閉嘴了。
等到了做完這一切,樓主就地坐下,兩個手撐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祖鬃。
那種目光簡直要把祖鬃生吞活剝了一樣。
“樓主,屬下還是回樹上吧。”
“不行,你得在這好好休息,而且都受傷了,怎麼能在爬樹。”
“可是…被您這麼盯着,屬下感覺壓力山大啊。”祖鬃打着哈哈的笑了一聲。
笑聲戛然而止,手被樓主珍視捧起,帶到了樓主的臉上,輕輕的撫摸。
“不用擔心這些事情,既然你不喜歡,我去樹上睡便是,本樓主還不至于為難一個病人。”
感動的心情在祖鬃的心口回蕩,怎麼都揮之不去,但很快,感動一去不回,留下來的隻有抽搐的嘴角和無奈的攔截。
“樓主,爬不上去就别爬了,還是屬下去樹上吧。”
“本樓主可以,你乖乖回去躺着,不用管我,最多再試兩次,本樓主就能上去了!”樓主堅定自己的信念,兩個胳膊展開環抱在大樹上,兩腳蹬在地上,努力的往上竄着。
竄了半天,回頭一看離地距離半個拳頭。
不高興的縮在一邊畫蘑菇,祖鬃圍在樓主的身邊焦急的勸慰着“都怪這棵樹,實在是太不好爬了,屬下馬上就給你削出幾個台階來。”
說幹就幹,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精緻的匕首,祖鬃簡單的設計了一下方向就開始砍。
才砍了兩刀匕首就發出了呲拉的聲音,直接罷工。
祖鬃有些尴尬的回頭看樓主“這個匕首質量不行,屬下還是去旁邊找找好爬的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