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老太醫都搞不定的事情,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太醫真的能夠做到嗎。
為了保險起見,女皇決定等明天召集全部太醫再解決。“此事明日再議,你且先将我今日的湯藥端過來,壓一壓這頭疼。”
“皇上不可啊,”祖鬃哪裡還會讓到嘴的鴨子給飛了,立馬就出聲阻止,今日這麼好的機會,必須要将血拿到,如果真的等到明日自己被拆穿了,就更不好接近女皇了。
“皇上,你這多喝一日的湯藥,明日就更難以去除一分,依臣之見,從今夜開始才是最好。”
“?”女皇的眼神立刻變得警惕,懷疑的看向祖鬃。太醫院的人絕對不會有人敢和自己頂嘴。
祖鬃也是一下子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女皇的眼神犀利,似乎能夠将人看穿。
“臣一心為了皇上啊,那藥不利于皇上的身體,若是皇上信不過臣,臣可發下毒誓,若有半句虛言,臣黃申醫明日就被誅九族!”
祖鬃說的那叫一個信誓旦旦發誓也沒有半分的猶豫,這麼一出倒是給女皇整不會了。
“你真的可以?”女皇也沒有想到有人願意以九族發誓,畢竟,她是真的可以砍人的。
思及此處,女皇還真的相信了一點。
祖鬃立馬點頭“臣自幼便學習針灸之法,曾得太醫正誇獎在世針神,隻需連續三日放血,我敢保證,皇上絕對不會在半夜頭痛。”
隻要說出了第一個謊言,那之後的就更加順理成章了,祖鬃給自己變了一個盡善盡美的人設,還擁有他人的誇獎。
可謂是将這個馬甲給提到了高峰。
女皇雖然還是有些疑慮,卻也有着隐隐的心動,作為一個皇帝,雖然惜命,卻也有敢于應戰的勇氣。
女皇深深的看了一眼祖鬃,似乎想要将祖鬃的樣子記在腦海裡,這才躺回到了床上。
“那就按你說的來吧,若是辦得好,太醫正的位置就給你了。”
“多謝皇上。”祖鬃的眼中閃過一抹狂喜,臉上一點都藏不住事情。
悄悄觀察着祖鬃的嬷嬷将看到的事情用眼神傳遞給了女皇。
女皇的心裡也是更定了一分,可以說基本落地了,自己居然會懷疑這麼一個心思都寫在臉上的人,實在是不應該呀。
“那臣就開始了。”祖鬃裝模作樣的,從打劫來的木箱子裡掏出了一根銀針。
非常粗的一根銀針,祖鬃你心裡啧了一聲,這一下下去絕對能收集一罐的血。
“等等,這是什麼東西。”女皇隻感覺一道光芒在眼睛旁邊閃過,定睛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看着那根銀針,馬上就要紮向自己的手指,幾乎是身體反應,直接就将手收了回來,語氣接近于質問。
“皇上,這是銀針啊。”祖鬃歪了歪頭。
“朕當然知道是銀針,但平常的銀針絕對不是這樣的。”
“之前那些可能沒有效果,臣的治療方法主打就是一個快準狠,哪有三天解決的事情絕對不能拖一個,這都是為了讓皇上少受頭痛之苦啊。”
“不行,朕想了想還是喝藥吧。”
“皇上,三天的事情而已,忍一忍就過去了,長痛不如短痛,還是讓臣來。”
“滾!再不滾我就讓人把你拖出去砍了。”女皇根本就不敢看那根銀針,但是想一想,那根銀針要紮破自己的手指,就覺得渾身顫抖。
祖鬃有些惋惜,故意做出了一副悲傷的樣子,将銀針收回木箱裡,歎着氣的離開。
心中卻一直在默默的倒數。
三十,二十九…五。
“站住。”
果不其然,在祖鬃踏出房門的那一刻裡面再次傳來了嬷嬷的聲音。
嬷嬷将已經要走出門口的祖鬃再次給請了回來。
女皇的臉色蒼白,明顯是被吓的,卻又強撐起精神,将一雙保養極其好的手給伸了出來。
口中确實威脅到“但凡不管作用,我就會讓你每天體驗一遍朕今日的痛苦。”
“是,臣必定盡心竭力。”
盡心盡力的疼死你。
再次拿出了銀針,祖鬃甚至還用火燒了一遍,直到燒出黑色,祖鬃這才用一隻手抓住了女皇的手,放置女皇臨陣脫逃。
“皇上放心,隻需要一下就好。快從旁邊拿個盆來,這鳳血可别浪費了。”
仗着女皇現在有求于自己,祖鬃立馬就飄了,出聲就指使旁邊的嬷嬷。
“對對對,就這個盆,看着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