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鬃也是尴尬的陪笑着,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兩個人才整理好了衣衫,吃過了早飯開始出門巡視。
上一次巡視的時候,祖鬃是以樓主假扮妻主的身份來的,而這一次卻是貨真價實的妻主身份。
可能是地位不同,連帶着心情都有些不同,祖鬃忽然有一種自己雞毛飛上天變成鳳凰了的感覺。
一種一步登天的榮譽感,誰能拒絕呢,反正祖鬃不能,一時之間祖鬃對樓主更加熱切了。
“夫君,能夠遇到你真好。”祖鬃這句話可是發自内心的,如果不是時機不對,簡直想要捧着樓主的臉親一個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了。
但現在是在大街上,旁邊也都是人潮湧動,就算祖鬃自己不要臉,也要顧及一下樓主的臉面,所以這股心思還是被壓了下來。
在下面的人畢恭畢敬的招待中,一個沒有人打擾的美好時間就這麼圓滿的結束了。
曾幾何時,祖鬃每次想起這一天都會感歎一句。
隻有那一天的月亮是最圓的,也隻有那一天才是最圓滿的,是亂世之中唯一的希望。
平靜永遠都是短暫的,祖鬃看着對面的趙雲怡,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所有的皇女中,沒有一個是女皇的親生女兒。”
“果然如此。”趙雲怡點了點頭,對于這件事情早就已經有了猜測,此時聽到結果也毫不意外。
隻是有些感歎“真不知道女皇在想什麼,讓真皇女流落民間,卻又弄出一堆的假皇女争鬥。”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這些事情是女皇許可的?而不是她在不經意的情況下被戴了綠帽子?”
祖鬃震驚,或者說是難以置信,這件事情若是放在尋常百姓之家都不一定能受得了,更何況是一國之主。
趙雲怡點頭,“二皇女是這麼說的。”
“她将這些事情告訴了你,而你又将事情告訴了我。”祖鬃的眼角抽了抽。
這種機密的事情居然還能大肆拿來傳播嗎?不應該是甯殺錯不放過,知道一個砍一個。
“這麼震驚做什麼?放心吧,二皇女不是那種人。”趙雲怡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對二皇女可謂是信任之際。
祖鬃卻有不同的想法,并未說出口,隻是暗暗的将戒備埋在了心裡。
祖鬃與二皇女就隻是合作關系,如果說關系多親密也不盡然,隻是雙方都有着同一個目标罷了。
而在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卸磨殺驢,尤其是在自己知道這麼大的一個秘密以後。
如果是二皇女真的當上皇位,那麼不對自己出手的可能很小。
忽然祖鬃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畫面,是那一群訓練有素的男子。
想當初從老婦人那裡回來以後,第二日祖鬃也确實是又回去了,生怕暴露了老婦人,又平白的多添一條人命。
但那裡早已經人去樓空了,祖鬃非常不道德的從窗戶爬了進去。
屋子裡有着明顯整理過後的痕迹,一些必需的物資和食物都不見了,屋内整潔應該是老婦人自己走的。
祖鬃這才放心離開。
而在此時,腦海中卻閃過這個畫面,祖鬃眼中冒出了一抹金光,那一群男子軍隊有沒有可能和真皇女有關。
這可是在京城的腳下,若不是女皇有意放任,怎麼可能會形成那麼一股巨大的力量。
“在想什麼?”趙雲怡自顧自的說了一會兒話,卻發現對面的人忽然就沒了動靜,兩眼失神沒有焦距。
伸出手在祖鬃臉上晃了晃,沒有任何用處,趙雲怡出聲想要拉回祖鬃的思緒,也是為了滿足一下好奇心。
“怎麼是想鬧什麼有關的事情了嗎?不妨說出來我給你分析一下。”
“沒有,我隻是忽然想起了樓主晚上讓我帶一個糖人回去,若是忘了,他怕是又要自己生悶氣了。”祖鬃臉上露出了一個羞澀的笑容。
真摯無比。
趙雲怡不疑有她,今天的事也說的差不多了,拱手告辭,隻是在離開之前多提了一嘴,
“若是無事的時候,可以去戲院看看,我那弟弟可是要把頭發都等白了。”
“還是不……”祖鬃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趙雲怡就已經跑走了,在一個隻能用大聲呼喊,才能聽清對面話語的地方,趙雲怡大聲的喊了一句“三日後我在戲院門口等着你!一定要來啊。”
祖鬃:這還帶強買強賣的啊。
忽然開始懷念起以前不熟的時候趙雲怡的性格了,多麼的灑脫,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都能把握好一個度,而現在,趙雲怡就是那個度,做什麼都是自己說了算。
祖鬃無奈的笑了一下,邁步回了暗影樓,當然,那要帶的糖人也沒有落下。
為了表達自己的心意,祖鬃自己上手,畫了一個誠意滿滿的四不像,在糖人攤主一副看笨蛋的可憐眼神中,蹦蹦跳跳的就去找樓主了。
沒錯,懶得動腦的祖鬃,準備把自己查到的事情一股腦的塞給樓主,讓樓主去想,最後祖鬃吃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