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這種地步。”祖鬃成功攔住了槍尖,這才松了一口氣,暗暗地感歎,不愧是自己,這都能做到。
又是一個順手把長槍撈了過來,放在了角落,與打掃的工具肩并肩。
這件事本來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但就怕有人多想,就比如此刻的二皇女,嗷的一聲,哭得更大了。
“你們打亂了好多年的計劃不說還如此侮辱我,說我跟垃圾一樣,嗚嗚嗚,我不活啦!”
“啥?誰說的?啥時候?在哪裡?”
一連四個問号足以展現出祖鬃的蒙圈,這不對吧,純純的污蔑!
這一幅鬧劇倒是把樓主看得開心至極,捂着嘴輕笑了起來,沖着祖鬃說道“你自己弄哭的,可得自己去哄好。”
祖鬃強忍着沒有滴下來的淚水,倔強的看向窗外,俨然一副戲精上身的樣子,那神情堅韌,不屈,還帶着痛楚“六月未下飛雪,我的冤屈何人能知啊。”
二皇女:真當我不存在啊。
“你們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在這戲弄我作甚。”堅強的擦幹了眼淚,調整好了心态的二皇女再次變得冷靜。
俗話說得好,情緒過去了,智商就占領高地了,二皇女也是看出來了,面前的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想殺她的意思。
既然不會死,那還怕什麼,說話也更加的硬氣了起來。
“沒有什麼,就是跟你商量個事兒,你要是想當女皇也行,隻要不阻礙我暗影樓的發展,我依舊會幫你登上皇位。”
樓主招了招手,讓祖鬃回到了自己的身邊,身子也是軟軟的,再次靠了上去,兩條手臂伸出挂在了祖鬃的脖子上,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副恩愛的樣子。
“?”
一個問号是禮貌,接下來的就是甯靜之後的暴風雨,二皇女總有一種自己被當做猴耍的感覺“你們剛才不還說讓你們管事去做嗎?”
“哦,我忽然想起來她還要照顧我們,沒有那個時間。想來想去,就你這個閑人最合适了。”
樓主滿不在意的回答,似乎這皇位在他的面前都不如一個大白菜一樣。
二皇女也有些不信,如果一開始就對這個位置沒興趣,為什麼還要來這麼一出,怎麼想都矛盾的很。
“你有什麼條件?”
“傀儡,本樓主需要的是一個衷心的傀儡。”
“你想做太上女皇?”二皇女震驚。
樓主:……
“别用那個說法,叫的我都老了,我已經把話撂在這裡了,之後怎麼選擇全憑你的意思,接下來還有一刻鐘的時間。”
樓主看了一眼祖鬃。
祖鬃立馬會意,從懷中掏出來了一根兒香,點燃,立在了桌子上。
又沖着二皇女提醒了一句“在香燃盡之前給出答案,香滅則影衛出。”
二皇女:……謝謝你啊,提醒我這麼明顯的事情。
“我可以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嗎?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我需要對我的手下人們有個交代。”二皇女用手指了一下外面。
外面有着和他這麼多年來一直相依為命的夥伴,這已經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了。
“可以。”
“夫君,隻是傀儡的話應該不用商量,除非她們想……”
“想把我一網打盡嘛,放心吧,她們最後商量出來的結果,也隻會是臣服。”
此時的二皇女還沒有離開,兩人的談話就這麼傳入了耳中,手默默的捏緊,打開的房門再次緊緊關閉,二皇女走了回來。
一撩衣袍,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抱拳行禮“我選擇臣服,從此以後,唯暗影樓勢不可擋,以樓主為尊。”
樓主的嘴角揚起了笑容,對于這個結果并沒有意外,撐起了身子,指着二皇女對祖鬃說。
“現在你可以報仇了。”
“啥仇?”
“啥仇?”
聲音一同響起,卻來自于不同的兩個人,二皇女和祖鬃臉對臉的看着,明顯在兩個人的眼中都看到了迷茫。
“之前利用你的名号刺殺女皇的事情。”樓主提點了一句,事情沒做是沒做,但是做了一定要宣揚出來。
祖鬃忽然就沉默了,腦海中閃過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聲音中帶着絲絲縷縷的顫抖“夫君,你做了這麼多,該不會就是想讓我報仇吧。”
“順道而已。”樓主說的非常輕巧,但嘴角上揚明顯,非常的高興。
看到了吧,本樓主多麼的在意你不能讓任何人說你一點不好。
二皇女也是被打擊到了,“等等,那件事不是過去了嗎,而且,為了那麼一點小事,直接進行篡位的大事,這合理嗎?”
“我可是從來沒有答應過這件事過去了。”樓主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開口催促道“祖鬃,你快些行不?我還要回去補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