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内沒辦法開準生證的劉念念,不遠萬裡,隻身來到西歐荷蘭。她挺着大肚子,忍受着男友的失蹤抛棄,憂心孩子的未來。
單說她崔芷自己,就算真的很愛一個人,生孩子,得愛男方愛到可以為他去死才可能願意。
夢裡的這個孩子,絕對給她下毒了:她舍不得打掉,每天都在期待小家夥的出生,多貴的嬰兒用品,說買就買……
劉念念隔壁住着從來不露面的Henk Beek,七年前遭遇的一場襲擊事件讓Henk Beek患上恐曠症,給他留下巨大陰影。此後多年他都不出門,生活用品和垃圾依靠父親解決處理。
自從劉念念發現那個不出門的鄰居就是洛祁茗,可撒開了歡:“啊哈,天助我也,他可以當孩子的父親。”
劉念念“頻繁”騷擾着恐懼人群的Henk Beek。探望他,陪他吃飯看電影。知道他不能出門,主動地,又表現自然地親近他。
Henk Beek原本隻屬于他自己的牢籠,走進來一個外人劉念念,不強迫他出門,理解着他,把外面的世界分享給他。
數小時的促膝長談,掙着搶着要說給對方的話。劉念念,哦不,是崔芷。她懷了寶寶,需要一個父親,他有這個責任去幫助她。
沒什麼孕吐不适的劉念念,脾氣卻很是變化無常。
半夜突然想喝汽油,Henk Beek不給她,她就哭,哭了一晚上。第二天Henk Beek還得盯着她,怕她真的喝汽油。
她一臉賊乎的說自己就是聞聞不喝,Henk Beek真讓她聞了,她又非拉着Henk Beek一起喝。接着又是哭,好哄得哄才算作罷。
悄悄玩米,生吃進嘴巴。Henk Beek抓了得有三次,惡狠狠地罵了她,也不改。最後沒辦法把米袋鎖起來了,她就喜歡抱着米袋聞味道,像個老鼠。
Henk Beek幫她抹妊娠油,抹了快一個月,一直挺正常的。一天她突然哭了一個小時,說自己這個年紀應該無憂無慮的,卻每天要給她抹油,每天還要去伺候她,太苦了。
玩手機看到帥哥就喊老公,看到美女就喊老婆,開心的砸着枕頭,猴似的吼叫。
他覺得這樣挺好的,總比砸他強吧。買了各種款式的枕頭,換着花樣擺放在床上,隻希望她心情好……
Henk Beek真是純純服氣了,慣着她的小脾氣,情人眼裡出西施,怎麼看她都看不夠。
她的肚子慢慢隆起,他們的寶貝在成長,用愛意澆灌、祈禱她平安順遂。
“我是不是可下頭啊?”劉念念眼神暗暗的,癱在沙發上,手撚着毯子一角。
“誰說的,你明明很好啊。宇宙超級霹靂美少女。”Henk Beek合上書,真誠地看着劉念念,笑意藏不住。
“我不優秀,家裡也沒有很有錢,我現在還未婚先孕,像陰溝裡的老鼠,永遠在窺探别人的幸福。”劉念念木木的說,把毯子放在沙發上,僵硬地走來走去。
“那咋啦,人都是陰暗的,但你的教養讓你覺得不積極的狀态,想法,都是錯誤。你認知它的同時沒被同化,變壞,去當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會嫉妒,但不去說人壞話,努力讓自己也擁有;被背刺,你告訴自己認清了一個人,不去揭露她曾說過的隐私,努力讓自己跳出悲傷。永遠向陽而生,給身邊人帶來歡樂。就算是老鼠,也是可愛的米妮。我現在是孩子的父親,而且,我早就跟你結過婚了,哪來的未婚先孕?”
“滾啊,你放屁吧,笨蛋一個!”劉念念一口氣全罵了出去,心裡卻泛着害羞。
“你忘記了?”Henk Beek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潤潤嗓子,說道,“你滅掉香爐後霧楠開始吹迷香。我是沒什麼反應,你一直在說胡話,撩撥我,摁着我和你拜天地。說你好喜歡我,特别特别喜歡我。要和我在一起,我要是辜負你,就一輩子發不了财……”
“我!不!聽!别打擾我消極。你快點接着聽!”劉念念眼圈紅紅的接着道,“這樣消極的話,我一般不會說三次。”
“好好,我配合。”Henk Beek回想着崔芷的一切,仿佛是心裡早已全文背誦的内容,一氣呵成地說 ,“第一次是試探,第二次是确定,基本沒幾個人擁有你的第三次垂青。
我知道的,其實這種方法真的很好,可以保護自己。不到實在熬不住了,你不會傾訴這種事情。你可以跟我說的,雖然你不會太信。時間慢慢過去,我一一度過,落實你所有試探不過是提純,自然會煉石成金,我會願意走進你,擁抱你。
如同你接受我的所有。不論是洛祁茗,殺人魔,蝴蝶精,0号男,燕功,國王還是Henk Beek,崔芷我都愛你。”
“其實,還有羅鸢成,我是你愛枕着睡覺的減速帶。”劉念念鼻涕泡都笑出來了,很感動。沉重感在胸口打轉,消失不見,“不知道說什麼,總之,真的很謝謝你。我真的很難接受去生一個孩子,我一個人估計照顧不好她,有你幫我,我覺得好多了。”
“我也挺對不住你的,夢裡都沒有保護好你,你受苦啦。”洛祁茗想到了什麼,但又想不到具體的事情。
她看着他說話的嘴巴,一開一合,唇紅齒白。明眸皓齒,深情的眼睛在勾着她的魂。
暧昧似乎順着這話融于空氣中,抽絲剝繭地發酵,擴散開來。
也許是受到了蠱惑。某一瞬,她挪開眼,鬼迷心竅地擡了手,替他順了順額前的碎發。在與他的眼撞上時,動作才一停,而後緩緩收回手。
“我可以鄭重地朝你索要一個吻嗎?我摯愛的人,崔芷。”Henk Beek勾絲的眼睛粘膩着,期望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