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家的警戒數量比往日多了一倍還不止。
吃早餐的時候,神山賀在飯桌上跟光頭不小心對上視線,立馬扭過頭去。
光頭冷哼一聲,率先發難:“昨天事情很奇怪啊,你說你們張家平安無事了這麼久,怎麼偏偏昨天就鬧賊了?”
穿旗袍的妩媚女人把筷子一摔:“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們啊!我告訴你姓光的,說話别藏着掖着,有本事現在在飯桌上就把話給我說得清清楚楚!”
光頭:其實我不信光,但無所謂了。
光頭巴不得鬧得更大一點:“行啊,那我有話就直說了。昨天夜裡你在幹什麼,那麼晚才應門?”
旗袍女:“我在幹什麼還要說給你聽?女人家的私事你确定要聽?再說了,與其在這裡質疑我,不如一個個質問其他人,正好現在人齊!老黃是第一個打開門的,但就攔在門前不讓保镖進去查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拖延銷毀證據的時間。”
老黃馬上跳腳:“你血口噴人!我隻是邊界感比較強,不喜歡有人突然闖進我房間而已!再說了,說明情況之後我不是很通情達理讓他們進來了嗎?對……對了,我知道了,是小李!就是小李,他……”衆人相互攀咬起來,嫌疑人就好像接鼓傳花一樣一個個被傳遞下去。
神山賀照樣神遊天外,一點都沒參與的意思。
“你怎麼不說那誰……發呆的那個誰!”
衆人談話聲突然停止,神山賀慢一拍地探出腦袋來:“嗯?在說我嗎?”
旗袍女第一個開口:“不是你是誰!大家夥昨天晚上可都看見了,你是最後一個開門的,人家拍了那麼久的門,你說你在熟睡都沒聽見,不可能吧,那聲音吵的能把一層樓都叫起來,你該不會是在偷偷摸摸幹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神山賀不由失笑:“姐姐,可不能胡亂冤枉好人啊,我隻是睡眠質量好一點而已,怎麼在你口裡倒是罪大惡極起來了?”
其他人幫腔:“嫌疑人都是這麼說的,你昨晚最後一個開門可不能抵賴吧?”
神山賀:“那照你這樣說,所有人都有嫌疑,哪有人半夜熟睡之後聽到敲門聲馬上打開門的啊?”
光頭加入戰場:“你這是承認自己有嫌疑的意思嗎?”
神山賀愣了一下,終于反應過來了,今天大家都在有目的地針對自己一個人啊?
她扭頭看向主位上的張老闆:“張總,您的想法是?”
張總在剛剛衆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點都沒出聲阻止,現在樂呵呵地看過來:“我當然相信我朋友的眼光,你們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還沒等神山賀松一口氣,他神情中又帶上一點為難:“可是,其他人說的有道理,這位小友,你要怎麼證明自己呢?”
神山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難不成要讓我剖腹取粉嗎?”
她神色慌張,拼命拉人證明自己的清白:“李叔,你住我隔壁,你來說說昨天有沒有聽到動靜?不可能吧,我一直很安靜!”
李叔看了她一會,搖搖頭:“我是住你隔壁沒錯,但是房間隔音很好,就算你鬧出大動靜我也聽不到,沒有辦法為你擔保。”
神山賀不敢相信這個回答,呆了半晌慌忙尋找下一個目标:“胡姐,你住我對面,如果我半夜偷偷溜出去的話你一定知道。”
胡姐:“你沒聽他們說嗎?那個小賊根本不是從裡面走的,人家走的是外面的窗戶,就算你沒有從房間裡出來,那也證明不了什麼。”
神山賀:“……”
她張了張嘴,一下子失去所有語言,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時,樓梯上傳來動靜,阿康從房間裡出來了:“小梅沒事,已經睡下了。”他目光沉沉地盯着神山賀,沒說一句話,但是想把她碎屍萬段的心衆人皆知。
“我怎麼就莫名其妙成了兇手了!我連房間門都沒有出!”神山賀大聲喊着冤枉,環顧一圈餐桌上的衆人急于為自己尋求清白,可是每一個跟她對上視線的人都把腦袋低了下去,不敢跟她對視。
隻有坐在主位上的張老闆,依舊笑呵呵的,在接收到神山賀的惶然無措時,點了下頭,示意她不要着急。
神山賀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馬上為自己辯解:“張老闆,對,還有張老闆!您知道我沒有的是不是?”
張老闆擡了下手:“小友你先不要着急,我們慢慢來。”他一副講究公平的樣子,好像半點都沒有被潑到神山賀身上的髒水影響到。
“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張老闆循循善誘。
神山賀疑惑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還有什麼要說的?”
張老闆:“比方說你留意到的其他小問題,其他人有說什麼,做什麼嗎?”
神山賀搖頭:“沒有,我沒有注意到。”
張老闆歎了口氣,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自己不中用啊,那也沒辦法。
“那好吧,既然你拿不出證據來,其他人都在指認你,那我就報警,讓專業人士來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