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賀謙虛:“沒什麼沒什麼,隻是小時候在家附近的少年宮練過幾年業餘班而已。”
也就長大成人再在警校接受了專業訓練罷了。
神山賀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掌,也不敢相信剛剛的流暢過肩摔是自己使出來的。
她從發現自己變成鬼之後就在擔心,擔心在這個全新的世界裡使不出來,她不會術法也從未接觸過任何奇門法術,要什麼在這裡生存下去甚至考閻上岸呢?
但是今天她發現了,她的一身功夫還是能用的啊!
想到這裡,她熱淚盈眶地朝底下的黑影看去,一句“謝謝”就要脫口而出。
她單膝跪地,熱情地攥起黑色人形的手。
黑影幻化成的一隻手也在努力向上伸去。
碧雲突然:“不好!小心!他還沒有死心!”
神山賀眼神立刻就變了,從熱情變得警惕不過動作卻不停,甚至主動把手伸得更遠了,直到緊緊握住了對方的手,然後,向上一提。
然後對方連帶着他那個想要做出一點反擊的手臂,又被狠狠砸在了地上。
不同的是,這次換了個方向。
神山賀,她竟然是又将鬼影給掄起來砸了一遍!
碧雲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方方注意到鬼影的小動作:“不好,她又動了!”
神山賀壓根就沒有松過兩人的雙手,耳朵接收到提醒之後都不用擡頭,隻是左右翻身,把鬼影跟個大擺錘一樣掄來掄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發出連續不斷的砸聲,神山賀的手臂都給揮出了殘影。
鬼影氣若遊絲,這下子别說小動作了,就連話都說不出來
碧雲:“等一……”
神山賀:“不會吧,都砸成潮汕牛肉丸了還想反抗?”
碧雲着急:“當然不是,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找他的核!找他的核啊!”
她們在這裡埋伏了幾個小時,不就是為了找到鬼的核,把他制服嗎?
碧雲雙目灼灼,她多渴望上岸的一個人啊,現在卻強忍内心的渴望不去搶先一步,她已經為了神山賀付出良多了!
神山賀搖搖頭:“先不急,我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她問躺在地上的鬼:“你是誰?”
你是她嗎?是我們猜的那個人嗎?
黑霧一滞,一直蓄力掙紮的動作停止住,烏墨色漸漸消退,有向淺灰色變去的趨勢。
“我是誰?”聲音沒有了重疊掩飾,溫和寬厚,一下子令人辨别出那必定是一位養尊處優多年,因此生活中沒有其他煩惱的貴婦。
原來不是“他”,而是“她”。
碧雲:“張夫人?
方方:“你是張老闆的發妻嗎?”
黑霧不回答,喃喃自語着神山賀等人聽不清的話。
神山賀:“張富春。”
她莫名笃定,這不是一句疑問句。
黑霧顫抖得更厲害了,她全身都在劇烈抖動,黑霧随着她的每一次抖動而消散一分。
神山賀屏住呼吸,等待自己的猜測得到驗證。
終于,黑霧散盡,那張臉露了出來,讓神山賀等人确定了她的身份。
“大夫人。”
她卻擡頭,斷然否認:“我是張富春。”
碧雲實在看不下去:“快說!你為何要暗害張家?”
方方緊張:“你可是藏在張家背後的鬼?”
張富春看起來比她還要不解:“我為何要暗害張家?”
碧雲:“張家最近深陷血光之災,不僅僅是财富上大縮水,就連家裡人都有性命之憂。”
方方:“最直觀的證據是張家祭祖,每一次都失敗,我們引蛇出洞,你就是幕後真兇。”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張富春很可疑,作為張老闆發妻,她有很大嫌疑,畢竟她有兩個親生的兒子,為了不讓進門的新人損壞兒子的利益,她是很有可能做出這些事情的。
但是誰也不敢冒險,這件事不是沒有疑點的,要是選錯了人,那麼光頭的下場就是她們的明天。
碧雲想回頭拉同盟:“神山賀你說句話啊!”
神山賀剛張開嘴一個字好沒說,背後已經傳來熟悉的喊聲,“我就知道是你!”
管家崩潰地大喊,手裡是已經拆封的文件,他剛剛跑來跑去,無論逃到哪裡都沒辦法出去,崩潰之下撕開了手裡的文件。
“兩個野種!他們就不是姥爺的!”
張富春冷笑:“他們是我的。”
管家真切地為他的主人感到悲憤:“
話沒說完眼睛一翻身子一歪就倒下了,露出身後剛給了他脖子一砍刀的神山賀。
神山賀扶起黑影,“張富春,我們來談一筆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