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禮晝是躺着回來的,陸父陸母得知這件事後派人檢查陸禮晝的身體特征,發覺他不僅沒受多嚴重的傷,還十分健康,隻是不知什麼原因一直陷入沉睡。
陸禮晝躺進了治療倉,陸素換了一身衣服就去他的房間去守着他。
那天西區地面坍塌,厚度不深,執行小隊都活了下來。不知出于什麼心思,他們主動尋找陸禮晝的身影,終于在出口處找到他。
副官發現他不僅恢複到人類形态,甚至呼吸勻稱,隻是暈了過去。執行小隊在沉默無聲中将他變異的事情隐瞞下來,當做完全不記得一樣想要将他送到醫院。
隻不過陸家半路攔截,将陸禮晝送回陸家。
陸素找了把椅子,坐在他旁邊,時不時瞅一下躺在治療倉裡的陸禮晝。
她玩着手指,心裡久違地升起愧疚的情感。陸素作為這個世界唯一的快穿者勢必要擔起維護劇情的責任,但她也是陸禮晝的妹妹,兩相權衡,必有一傷。
她看着陸禮晝沉睡的眉眼,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對不起啊,哥哥。”
*
不知過了多久,陸禮晝緩緩睜開了眼。入目的便是熟悉的天花闆,陸禮晝這才恍然想起自己喝了那人的血液,身上的鱗片莫名其妙就褪去了。
他摸索着治療倉的按鈕,“哧”得一聲,治療倉打開,他艱難坐起,一眼就看見坐在椅子上的陸素。
她的雙眼緊閉,頭抵着牆,好像已經睡着了。但她睡得不安穩,眉頭皺起,不知道她在夢裡看見了什麼。
陸禮晝見狀,忍不住勾起嘴角,手擡起,下意識就要拍她的頭。可下一秒,他就看到自己的手背上密密地長着軟軟鱗片。
他臉色一變,反手扯開自己的另一隻胳膊的衣服,那些鱗片還在不斷生長,如同蠕動的軟體動物,在他手臂上寄生。
他眼也不眨地數拔下幾片,血液飛濺,他當做看不見般機械動作。
不能在陸素面前長成那麼可怕的樣子。
他将手背上的軟鱗片全部扯下,任由鮮血淋漓,再敷衍地用白襯衫擦去血迹。在短短時間裡,他的傷口已經快要長好了。
他又去洗手間洗去快要凝固的血液,将白襯衫丢進垃圾桶裡,才裝作一臉輕松地叫醒了陸素。
陸素迷瞪瞪地睜開眼,看到陸禮晝還眯了眯眼,過了一會才遲鈍地笑起來:“哥,你醒了啦?”
陸禮晝滿不在乎道:“你睡在這幹嘛,要睡回去睡。”
陸素站起身,圍着他轉了一圈:“哥你沒事就好。”
陸禮晝:“我能有什麼事,有這閑心你不如去訓練。”
陸禮晝裝出一臉輕松的模樣,還有閑心嘲諷兩句陸素。他忽然感受到自己的鱗片還在不斷長長,變硬,他心一慌,不知出于什麼念頭,下意識就想把陸素轟走。
“好了,别在這裡……”
他一頓,在陸素瞳孔中見到他臉頰上不斷生長的鱗片。
“哥……”
陸禮晝下意識捂住她的眼睛,聲音顫抖急速:“!别看……”
陸素原本扒拉着他的手,“哥!你到底怎麼了,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