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許不能稱為是一個女人,更加準确地說,那應該是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女孩。
她赤手空拳站在擂台上,而對手則是一個身高兩米的壯漢,襯得她太小太矮了,但觀衆席上的衆人卻沒有一個人起哄。
陸素拿出負責人給她的選手資料,很快就在上面找到這個女孩子的基本信息。
身材瘦小的女孩名叫李尋,三年前來地下競技場,一路打到現在的高級選手。陸素饒有興趣地将資料遞給白小珍,翹起二郎腿,問道:“你覺得這個女孩怎麼樣?”
白小珍接過資料,一目十行地看完,随後手垂在膝蓋上,認真道:“此人年紀雖小但擅長古武,假以時日一定能有一番成就。大人若是想收入囊中,現在正是一個好時機。”
面具下,陸素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将身子探過去,和白小珍四目相對:“你倒是聰明,把我的想法都摸透了。那依你看,我該怎麼把這個人收入麾下?”
白小珍因為陸素的逼近,瞳孔猛然收縮,她始終記得她和鬼哭的第一次見面,手指緊緊攪在一起。她鼓起勇氣道:“我,我隻是誤打誤撞猜中了大人的心思,算不得多聰慧。”
陸素不語,隻是将背靠回椅背,她再次将目光移到競技場,李尋此時已經将對手打得不省人事,緩緩道:“你也修煉了幾個月了,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不管是誘騙還是利誘,務必将這個人心甘情願地加入我們。”
待白小珍應下後,陸素将一張黑卡遞給她:“這裡面的錢随你揮霍,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捏碎之前給你的感應石,我會來。”
白小珍收下,恭敬道:“我一定不會辜負大人對我的期待。”
陸素挑了下眉頭,不鹹不淡道:“希望如此。”
陸素見李尋的比賽已經打完,對剩下的戰鬥沒什麼興趣,将尋找污染物和邀請李尋的兩個任務都交給白小珍後便徑直離開。
她原本打算去和趙小姐約定好的酒店等待,但無意間就在路上瞧見幾個面熟的人正圍着兩個人要挾着什麼,聲音大到她都能聽見。
陸素走過去,一把擒住為首那人不老實的手,腿順勢一踹,站在那兩人身前,“嚯,這不是被本家抛棄的陸少爺嗎,怎麼來到垃圾星待着了。”
陸素看了一眼他坡腳,嗤笑一聲:“真是瘸了都不妨礙你騷擾别人,需要我幫你打斷第三條腿嗎?”
男人被陸素這番話氣得臉抽搐,過後才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怒氣,壓低聲音解釋道:“我不是在騷擾她,隻是在讓她幫我治病。”
身後的女人适時開口,“這位是鬼哭女士吧。”
陸素轉過身看去,隻見開口說話的女人緩緩摘下帽子,露出一頭靓麗的紅發,眉眼含笑:“很高興遇到你,我是趙重雲。”
陸素愣了一下,随後笑了起來,“原來是我一直等的客人。”
趙重雲轉過頭看向之前威逼利誘自己為他治病的男人,一臉遺憾道:“陸少爺,并非我不想救治你,而是我重傷未愈,對你的傷勢我實在無能為力。”
說完,他兇相畢露,顧不得陸素還在一旁,不僅開口侮辱還想抓着趙重雲的衣領:“賤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除了異能還得到醫學世家的傳承,就算是斷腿你也治得了!”
陸素聽他如此侮辱趙重雲,眉頭一皺,出手抓住他的手腕,陰恻恻道:“這是我的客人,你給我禮貌一點,不然你這手也别想要了。”
這話嚣張得讓人差點失去理智,但他手腕上傳來的刺痛感讓他知道這人招惹不起,忍氣吞聲道:“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别多管閑事!”
陸素不想多費口舌,反手卸了他的胳膊,在男人的痛呼聲中,冷冷開口:“剛才她也拒絕了,現在是我和她的時間。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
最後一句話說得令人心裡發慌,男人恐懼地看向陸素,随着陸素松手,他帶着自己的小弟頭也不回地往後逃跑。
陸素轉過身,十分有禮貌對趙重雲說了句抱歉,卻看見趙重雲低頭笑出聲來。
“鬼哭女士,這又不是你的問題,不必給我道歉。”她擡頭,金色的眼睛閃着光芒,“而且,你還幫我趕走了一個麻煩,該我感謝你才對。”
陸素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道:“叫我林栖就好,鬼哭這個名字真的不怎麼好聽。”
說着,她叫來一輛懸浮車帶着趙重雲和她身邊一直不說話的少年去往原先預定的酒店。
趙重雲捂着嘴笑道:“當年喊你的名号就這個傳得最厲害,當時我在帝國聽到最多的就是你每天剿滅了多少污染物又消滅了多少黑暗空間,你當時可是全聯邦的偶像呢。”
陸素也跟着笑了起來,“都是往事了,現在我是以林栖這個名字真誠地和趙小姐交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