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女妖眼中閃過一絲陰毒,既然阿娟不顧二人的關系,要幫那臭道士,她便萬萬不可留了。
下一刻,她一手勉力應付阿娟的攻擊,另一隻手催動藤蔓,指尖輕輕一揮,藤蔓如同毒蛇般迅速鎖緊
木青在一旁看的分明,暗叫不好,連忙出聲提醒,“大師兄不好,女妖要消除掉阿娟的殘念!”
生祭者在遺願沒有完成之前,會餘留幾分殘念附在被祭者身上,而當他的願望完成後便會消失在世間。
女妖便是要徹底解決那群村民,好讓阿娟殘念消失,重新掌控回身體的主導權。
得虧謝鳴意經驗豐富,在看戲時就已命弟子前去解救藤蔓中的村民。
命令藤蔓快速縮緊的後一刻,一股鑽心的痛傳至心髒,有人在攻擊藤蔓使其松開。
女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見計劃不成,她死死盯着後方突現的一群修士,不顧面前阿娟對她的攻擊,被迫接下一掌後朝村民飛去。
他再次拿出之前破陣的那一股決心,彙集妖力朝前方攻去,便有幾位修士受擊。
身後阿娟緊緊跟來,她無心顧及,阿娟隻是阻撓她的行動,并不會下死手,畢竟若是自己死了,他下一秒也會不複存在。
強忍疼痛,眼見馬上便要得手,一片冰涼的劍鋒卻突然抵上她的心口。她的身體微微一僵,有些不敢置信。
容淮不知何時悄然加入這場戰争,手中的赤紅玄劍穩穩遏制住女妖。
四面八方都被堵住,自己此刻已經毫無勝算,她隻能識時務的不做抵抗。
幾個修士上前,用捆仙鎖将她牢牢捆住。
角落裡,看着虞莺投來的疑惑,木青忽然意識到迷幻衣還穿在身上,暗叫不好,隻希望謝鳴意無暇顧及自己。容淮
前方阿娟和阿六兩姐妹緊緊擁住,她們的眼中滿是淚水,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與痛苦都傾訴出來。
但再怎麼說,阿娟所控制的也是女妖的分身,不可大意,所以二人又被分隔開來。阿娟被挾持着流淚訴說自己的思念與歉疚。
“我……我真是鬼迷心竅,把村子害成這樣。”
阿六道,“不,阿姐。我真的好恨他們,明明是他們犯的錯,卻要阿姐魂飛魄散才能讓他們罪有應得。”
衆人聽到此言,不由都沉默。
兩姐妹還在互訴心腸,旁觀的木青卻感覺到有兩道視線盯上自己。
不用猜都知道是哪兩個人,她一步一步的往後挪,揪住虞莺的後腰布料,試圖将自己從中隐沒。
但那二人又豈會如此輕易放過她。
謝鳴意走到她身邊,狀似不經意的問道,“木青姑娘剛剛身上披着的那件衣袍是從何處尋來的?我看着有些眼熟。”
木青幹巴巴的笑着回答,“一位故友相贈,謝師兄可能看錯了。”
“哦?故友,不如說來聽聽,我說不定認識。”
完了,這厮絕對是認出她了,什麼故友理由都哄不住他的!
想到自己曾在他身邊坑蒙拐騙,暢狂得意,眼下他怕是要來尋仇了。
不怕不怕,自己手上還有他的把柄。
就算他已經知道,自己也絕不能承認,“我一介散修的朋友,怎會與大師兄您認識,大師兄若想要這件衣服直說便可。”
呵呵呵小氣鬼,還給你行了吧。
謝鳴意笑眯眯的拒絕,“不必了,他人贈禮,怎可再次轉送,小師妹盡管收好吧。”
木青隻裝作沒聽到,扒着虞莺的肩膀走開,和他拉開距離。
虞莺卻聽了個明白,不肯輕易放過她,“不是大師兄,你怎麼亂叫阿青小師妹,我才是你的小師妹好不好?”
木青: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不管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早似晚似都得似。
她拽住不遠處的容淮,惡狠狠道,“你一直盯着我幹什麼?在這不能說的話,我們去屋裡說。”
說完也不管容淮的反應,直接拉着他從人群中消失。
衆人的注意力瞬間被遠走的兩人吸引,驚奇的八卦起來。
木青姑娘這架勢,是要對小師弟霸王硬上弓……?
已經走遠的二人,自然不知道後面的人群爆發着怎樣的驚奇猜想。
沉默着走了好一段路,卻沒回木屋,而是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
木青一直沒敢看他,此時也背對着他冷冷開口,“你想問什麼趕緊問。”
她害怕謝鳴意已經和容淮說了她的身份,這并不意外,畢竟二人積怨已深。
如果真是如此,他會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偷偷睡了他好幾次?自己被他纏着,肯定也沒辦法參加仙盟大會。
心中百轉交集,可容淮終于說出口的話語卻讓她一愣。
“如果那個功法真的能助你修煉,你是不是就不要我做道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