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布滿灰塵,一看便很少有人踏足。
容淮使決推開屋内的所有窗戶,空氣這才變好些。
木青揮開面前的塵霧,問他,“你還記得那本書的具體位置嗎?”
容淮點頭,牽着她往裡面走,停在一處書櫃前。
一本古老書冊被輕輕抽出落下,打開後裡面果然是相似的符文。
木青皺眉:“但這本書似乎沒有注釋。”
“無需這些,”容淮把書冊翻到第一頁,上面終于出現熟悉的文字:
“巫山宗圓明仙君所著。”
木青懂了:“爹娘的失蹤與巫山宗有關。”
容淮點頭,把書重新放回去。
看來他們前往巫山宗的計劃要提前了。
關上窗,二人下樓。木青在想哪天出發,卻沒想想到藏書閣外來了一堆不速之客。
幾人穿着天清宗服飾,為首之人不認識,但也有幾個熟人。
是站在為首之人旁的謝鳴意和段清挽。
木青頓感不妙,下一刻被容淮拉到身後。
為首那人皮笑肉不笑,“我白日看在鳴意的份上,已多給你一日寬限,但你卻又帶着她違反宗規。這次你們便不能輕易離開了。”
容淮:“範長老不分青紅皂白污蔑,卻也無法拿出證據來,又何談放不放過的事,我們本就無罪。”
木青聽的雲裡霧裡,給謝鳴意使眼色也隻收獲一個無奈的笑。
範長老:“我不和你等小輩争論!但她有嫌疑,必須和我們回去調查。”
容淮聞言把她擋的更嚴實,慢條斯理道:“若我不放人呢。”
木青總算有點明白了,原來他們是在讨論她。還有白日裡的聲響,容淮沒和她說實話。
想到自己被說有嫌疑,木青不理解,但這件事十有八九應該是段清挽挑起的。
此刻氣氛僵持,容淮作為宗内實力弟子,同時還礙于旁邊謝鳴意在,他并不想動手,但木青他肯定是要帶走的。
突然的,男人身後的少女探出頭,容淮沒來得及阻止,便聽她道:“我願意和你們回去調查。”
*
戒律堂位于天清宗右脈,在深夜迎來一場審訊。
範長老像是怕她跑了,直接現開了一個傳送陣将衆人傳過去,木青沒找到時間問謝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進入審訊房後,看到裡面的人,她猜到了自己身上背的是哪口大鍋。
坐在其中一臉不屑的正是秘境中被她打敗的林根。
範長老等人落座,木青沒有一點嫌疑犯的自覺,直接坐下。
範長老看到立馬吹胡子瞪眼,卻沒再說。
人到齊了,事情便要開始評斷。
聽完林根的訴狀,木青才發現,人沒有最無恥,隻有更無恥。
他狀告木青修習魔道,殘害修士,背叛仙門。
簡直是好一口大鍋。
木青:“長老,我的術法過了各位掌門的眼,他們并沒認為我所修是魔道術法。”
“其次,秘境試煉并無明文規定,不可搶奪秘息。至于背叛仙門,更是荒缪至極,我不知長老是何緣由信了他的狀告,但上神在上我以上所述絕無虛言。”
她這一大段說完,屋内沒人說話,範長老的表情也在說不相信。
他們笃定了她與魔族有勾結。
一名修士上前,展示他們的證據。
範長老指着那個熟悉的灰色袋子,質問她:“你可還記得你交上去的秘息?這一堆可都沾染上了魔族氣息。”
木青:“長老可還記得被冒充的溫源,這袋秘息是他給我的。”
林根:“你說這是他給你的,你又有什麼證據。”
容淮此時插入:“上者秘境與下者秘境中秘息不同,仔細調查便可知。”
說到這木青不禁也疑惑了,他們三人進入上者秘境的事,天清宗高位皆知,此刻又為何隻憑一袋秘息問責于她。
思考之間,一直沉默的段清挽突然開口:“木青道友說你的術法是意外所獲,那這世間可是隻有你一人會此功法。”
木青留了個心眼:“的确是意外所獲,但是否僅我一人并未可知,畢竟修真界大道萬千。”
女配笑了下,繼續問:“但你沒見過與你同門術法之人吧?”
木青不說話了,想看看她到底設下了什麼陷阱。
段清挽也沒想等她的回答,直接取出尋影石放出一段畫面:
是原本溫源的驗屍回影。
回影中可以清楚看到他面色烏黑,嘴唇青紫,明顯是被魔族所殺。尤其突出的是他十根指尖都被一根金絲貫穿,十指連心,不敢想他死前有多痛苦。
木青愣住了,原來女配問她這麼多,是在這等着她呢。
她立即道:“這不是我做的。”轉頭看向謝鳴意,“那幾日我都在昏迷,謝師兄可以證明。”
但謝鳴意卻幅度極小的向她搖了搖頭。
木青皺眉,不懂這是何意。
範長老開口:“但他的死期并不是秘境期間,而是仙盟大會開始前。證據都擺到眼前了,你還不準備說實話嗎。”
“若說出你的同夥在哪,以及你們的密謀,或許我能留你一命。”
木青心思好亂,一邊在想4是何意,一邊在想女配心裡藏着什麼大招,劇情變了,她對自己的陰謀也變了。
就在此時,一道冷情冷性的男聲從門外傳來,而後熟悉的月白衣角跨入。
是徐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