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死宅。這把年紀的死宅,這愛好是真的長久。
陳今無語的抿了抿嘴,自己遇到的到底都是些什麼牛鬼蛇神啊。
“你再不說我就把你扔下去。”吳增拽着他的領子,作勢就要往窗台邊推。
“别别别。”阿東叔連忙把拉住門邊,生怕被吳增帶走。
陳今則搬了個凳子坐到他面前,好整以暇的看着,看看他到底能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來。
“你們知道你們現在的處境不?”阿東叔神經兮兮。
兩人不語,隻是示意他繼續。
“哦,看來是知道的。”阿東叔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繼續道,“那你們也就知道什麼是靈體羅?”
這确實不知。
“好了,看得出來一知半解。看在我倆是校友的份上,免費給你們解答解答。忘了說了,我是10屆的明大學生,大你五六七八屆吧。”
你這模樣看着倒也不像30幾歲的中年人啊,這中年危機過于危機了吧。
“講重點。”
“okok,人的精神力是很強,強烈的怨念、執念、開心等情緒都可能形成一個【靈體】的存在,如若多個同類的靈體聚集到一個地方,就會在這個地界形成【無限世界】,靈體最強的就可以掌控這個世界的形态。精神力不強的人會被卷入其中,被卷入無限世界者必須破解了這個世界才能離開,否則會一輩子被困其中并于現實世界中消失。”阿東叔拍了拍胸脯,略顯自豪的說,“而我呢,正是由于對我老婆的熱愛而形成的執念體,愛之深形之強,我濃厚的愛意讓我可以遊走于各個無限世界之間。”
懂了,紙片人老婆。
“怎麼個破除法?”縱使知道了再多的背景,陳今也還是覺得雲裡霧裡。
“或許是要把靈體的執念給解除了才行,這我确實不太清楚。”
“你找我們是想幹嘛呢?”陳今心裡的迷惑還是沒能被解答。
”是這樣的,如果你們直接破局,我這個小靈體呢,也就會跟着這世界一起消失。”阿東叔頓了頓,有些谄媚道,“除非你們這些優秀睿智果斷聰明的被卷入者,在破局前能把我的名字寫在身上,那我就可以穿行到下個世界去。”
“所以你想讓我們在身上寫你的名字?”
“正是這個意思。”
“怎麼能相信你呢?萬一寫了你的名字結果是個詛咒?”
“啊呀,新時代的娃娃怎麼還會相信詛咒這種東西!”
陳今心想,我倒是唯物主義了,但不也見着你這種鬼東西了!
阿東叔有點着急,起身在自己手指上拉開個口子,擠出一滴血,表情凝重道,“我把我的血給你們,如果我有騙人,你們用它畫個五角星,能直接活活的把我疼死。”
阿東叔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把手指對準兩人,用力擠出一滴血。
吳增拿了張紙巾,抓着兩個對角左右動了動,一個五角星便在紙上顯現。
圖案出現的一瞬間,阿東叔的頭部脹紅,嘴唇發紫,大滴大滴的汗珠從他的秃頭上滲出,仿佛在隐忍着極大的痛苦,他艱難的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向紙巾。
吳增會意,三兩下把紙巾撕碎了,五角星破除,阿東叔漸漸恢複了原樣。
阿東叔在地上喘着粗氣,斷斷續續的問道,“怎麼樣?”
“姑且相信你吧。”吳增抻了抻腰,繼續問道,“就非得靠我們嗎?你自己破解不行?”
“不是靠!是合作!”阿東叔氣急敗壞的強調,“誰破解誰就能從無限世界出去,但我不想出去!我就想呆在這兒!想去哪就去哪,想上誰身上誰身,不比那真實世界來的愉快?”
“這麼說現在的這個身體不是你的喽?”
“我都說了我是10屆的學生,不至于老成這樣!”
“10屆到現在也是多年了,中年發福秃頂正常的。“吳增搖了搖頭,看似随意的在自己茂密的頭發上摸了一把。
“你!”
“那你能告訴我們什麼呢?”
“我在這呆了很久了,雖然我不會去想到底要解決什麼,但村發生了些什麼卻也還是有所耳聞的。有些村事趣聞你們通過網絡可是查不到的喲~”阿東叔有些得意,連帶光秃秃的頭頂都顯得愈加亮堂起來。
這點倒是說到了陳今的心坎上,因為像是當地鳄龜的傳聞,如果不是聽了豌豆粉老闆娘的說辭,他們在網上也是查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