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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末世(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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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義和司錦是踩着點過來的,醫院太忙,司錦吃完飯還要趕着回去上班。

也是今天運氣好,搭班的同事跟她關系不錯,不然出來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自從疫苗和抗毒血清研究出來後,醫院和研究院工作量變大,已經連續一年都沒有放過假了。

因為喪屍病毒并不穩定,所以現階段的疫苗和抗毒血清效果不太明顯,有的人接種一兩次疫苗就能産生抗體,但有的人接種四五次都無法産生抗體,研究院正在加班加點地改進。

醫院的忙碌是因為抗毒血清進入了臨床,基地緊急加蓋隔離病區,所有被感染的人員都在隔離病區使用抗毒血清進行治療,治療成效明顯的可以順利出院,沒有效果的就會在變異發生的一瞬間被值守的軍人擊斃。

喪屍病毒不穩定,抗毒血清的效果也不穩定,所以隔離病區的病人需要醫生護士二十四小時盯着,一旦發現治療無效就要立刻通知值守的軍人,讓他們一起來守着。

根據基地法律,被感染的人類隻有在變異發生後才能射殺,否則就算謀殺。

因此,雖然司錦和司異都住在基地裡,但平時不怎麼見面。

司錦也是一眼看出司異瘦了,皺着眉捶了他一下,語氣惡劣地說:“一個人在家吃飯都不會啊,搞成這副鬼樣子難看死了。”

“上班忙……”

“瞎胡扯,我上二十四小時都能抽空扒拉兩碗飯,你會連十分鐘都抽不出來?楚桓天出任務你擔心是正常的,但怎麼着也得好好吃飯吧,不然他回來看見你這樣,指不定多心疼呢。”

司異“嗯”了一聲,說道:“知道了。”

司錦懶得和他扯,去旁邊跟王義吐槽醫院的領導,王義不停附和,偶爾還要發表“我去收拾他”“這麼煩,靠,我要弄死他”這類的言論讓司錦消氣。

開飯時天色有些黑,屋裡就開了燈照明,大圓桌上圍滿了人,年幼的孩子被父母安排在客廳,茶幾上擺着菜,讓他們小孩自己吃。

菜色算不上豐富,但勝在量多,米飯也蒸了一大鍋,大家可以放開肚子吃。

連帶着家屬有五十多人,在一樓擺了五桌,空間不算特别寬敞,但因為屋子裡沒擺什麼家具,所以并不擁擠。

現在也沒什麼酒桌文化,大家随心所欲,想聊什麼聊什麼,不想參與聊天就專心吃飯,吃完了盡管下桌。

飯後楚桓天帶着幾個隊長和新人上五樓安排分隊的事兒,其餘人就在下面收拾桌椅碗筷。

司異洗好碗回到客廳跟小朋友一起聽廣播,有個臉生的新人走過來坐在他旁邊跟他搭話。

“你就是司異?楚隊的伴侶?”

那個新人說話的語氣不太好,還冷着一張臉,眼神不安分地上下打量,讓司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司異應了一聲,沒有想要跟他交談的想法。

那人嗤笑一聲,仰躺在沙發上跷着二郎腿,“你三十歲了吧,其實可以看出來。特别是你跟楚隊待在一起的時候,那種違和感特别明顯,你已經老了,而他正年輕。”

司異覺得這個人很可笑,無論是他高高在上的态度,還是他口中那些沒頭沒腦的廢話。

他說這些是想讓自己自卑嗎?還是覺得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能夠影響自己和楚桓天的感情?

司異一貫是溫和的,即使在這種時候也是。

他語氣平淡地說道:“你都能想到的問題,我們想得隻會比你更多更早。好好做事吧,别人的家事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你就不怕被抛棄嗎?你隻是一個普通人,年紀也大,和楚隊相比你沒有任何優勢。”

司異不悅地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很遺憾,他從未讓我感到恐懼。”

他話音剛落,收音機裡的聲音消失了,九點整,廣播中心下班了。

楚桓天的身影出現在另一頭的樓梯上,他朝司異勾手,笑容燦爛地說:“走了,回家。”

司異走過去和他并肩離開,楚桓天拉着他的手跟他講樓上發生的事。

他們走進黑夜裡,隻有一道微弱的光束照亮前路。

“有一天這首歌會變老,就像老楊樹上的枝丫,可我還會一遍遍歌唱,它如同我的生命……”

楚桓天又開始哼歌。

他音準不是很好,這麼幾句詞都唱得一波三折,惹得司異笑着捏他的嘴。

楚桓天躲開他的手,笑着說:“是不是唱錯了?程遠他們老是哄我,說我唱得可準了。你唱給我聽吧,想聽你唱。”

“好。”

他們走在居民區,偶爾會遇見同樣晚歸的人,那些人聽見司異的歌聲便會下意識地合唱。如果中途有小孩子清脆的童聲加入,就會讓所有人的聲音提高一些。

不管什麼時候,童聲都像新芽,帶着生機和朝氣。

每天下午六點廣播中心都會放這首歌,這一段是司異唱的,楚桓天會在不同的時刻聽見這段旋律。

有時候是他們整裝待發,車輛正打算啟動,他聽見這首歌的前奏總是要叫停,非得等到司異的詞唱完了才肯離開。

有時候是返程歸來,在基地附近聽見了聲音,就緊趕慢趕地回來,總能聽見屬于司異的歌聲。

有時候是在别墅裡開會,屋子裡的收音機沒有開,但是外面的大廣播會隐隐約約傳進來,他就會停下會議打開收音機聽完這首歌。

有時候是在家休息,半睡半醒之間會聽見。

為了方便司異上班,他們就住在廣播中心附近,所以廣播的聲音很清晰,他在家休息的時候能聽見司異播“每日資訊”,也能聽見這首歌。

他對這首歌很是執着,程遠他們不知道這份執着從何而來,就覺得他是愛屋及烏。

其實不是的,是因為第一次聽見這首歌的時候司異哭了。

那是他第一次看見司異哭得那麼傷心,他癟着嘴無聲掉眼淚,眼淚一滴滴落在地面,仿佛永遠沒有終點,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抓着胸口的衣服無助地喘息。

那是楚桓天第一次知道,長時間的痛哭會導緻上唇水腫。

司錦說是正常的,司異從小就這樣,哭得厲害了唇峰和唇珠就會腫,熱敷就能緩解。

歌曲是很神奇的東西,它可以曆經時間毫不改變,也可以承載那些無法言說的複雜情感。

無論時隔多少年,當你再次聽到那首歌,依舊能想起曾經的感觸和心情,它隻是一個單純的載體,沒有屬于自己的情感,隻有無數人賦予它的意義。

《我愛你中國》這首歌是基地裡點歌率最高的一首歌,所以才有了每天下午六點的定時播放。

這首歌已經不間斷地播了兩年,每次播放楚桓天都能看到有人在廣播中心或者基地廣場駐足聽歌。他們或許買不起收音機,隻能在廣播最清晰的地方聽歌。

有人跟唱,有人默默掉眼淚,那些情緒太過複雜,難以解讀,但依舊令人震撼。

初次來到基地的人會在音樂聲中痛哭,他們委屈無助,在短暫的怨恨後迫切地投入國家的懷抱。隻要國家還在,就永遠不會放棄他的民衆,他們堅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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