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你那樣對我你還有理了？”

突然，林炀咆哮的聲音出現，季霖立刻收起手機看向店門口。

意外的是倆人并沒有分開行動，而是一起走了出來，隻是眼下的情況怎麼看都是林炀纏着方知鶴在大鬧。

立刻默默緊盯，季霖圍觀起來。

“怎麼，你不是想和我睡嗎？我們已經睡過了，你還想怎麼樣？”方知鶴甩掉林炀的手後蹙眉看向眼前無理取鬧的人。

哦？所以還是吃上了的，那現在不就是他猜測的情況——林炀真對那小子上心了？季霖點點頭，在心裡給林炀比了個大拇指。

“靠……老子是想睡你！不是你睡……你怎麼敢那樣對我？！”

看樣子林炀确實氣急敗壞，也不管此刻在大街上就這麼羞憤地說出這話。好在工作日街上人不算多，察覺到一些視線後，林炀抿緊嘴。

而此時季霖卻瞪大了雙眼，似乎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林炀那天确實吃到了方知鶴，但事實是方知鶴在上面？！要知道林炀向來隻做1，有朝一日突然被一個毛頭小子攻了，會像現在這樣憤怒也就情有可原了。

還在消化着這令人震驚的消息，他卻突然和方知鶴對上了視線。

莫名有些心虛，但他還是故作鎮定朝那小子笑了笑。

或許是感受到方知鶴的視線，滿臉羞憤的林炀也轉過頭，在和他對視的那一瞬間像是傻了一般。

見無法沉默圍觀，季霖隻好淡定地下了車朝倆人走去。

“我也不是故意聽你們說話，隻是把車停這兒等你呢林子，沒想到你們出來說了。”拍了拍林炀的肩膀，季霖道。

“正好，你把他帶走吧，讓你朋友以後别纏着我了。”方知鶴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炀此刻站在原地低着頭，耳朵依然通紅，可肩膀卻微顫起來。這讓季霖有些無所适從，畢竟林炀向來都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從來不會有這樣低落的時候。

“林炀，你……”

“霖哥，你都聽到了吧。”剛想開口安慰幾句，林炀發聲了：“這就是我為什麼沒有告訴你和灰哥的原因，那天我，我是被他……”

“行了，走，哥帶你去吃點好的，一會兒再說。”見林炀一副要哭的樣子，季霖抓着人拖上車開到了許兀警局邊上的一家飯館，要了間包間後坐入。

這裡本是他想和許兀約着下班來吃的飯館，距離警局很近，沒想到今天先帶着林炀來了。選在這裡也是想一會兒直接等許兀下班。

服務員都出去後，林炀終于擡起頭，眼眶通紅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霖哥，你會覺得我很蠢嗎？明明都這樣了還一直找他。”

“會啊。”季霖沒給面子，他想知道林炀内心的想法，“你不會允許有人這麼對你的，但他這麼做你還不搞他，說明你對他有意思？是嗎？”他先提問。

像林炀這樣簡單的人，如果有人敢這麼對他，一定會想盡辦法讓對方身敗名裂甚至活不下去。

但面對方知鶴，林炀不僅沒有如此，他還從剛才的動作中看出了些卑微，如果不是真的有點喜歡，應該也不會這樣。

“不愧是你啊霖哥。”林炀點點頭，歎了口氣，“一開始我确實是覺得他很特别，和店裡别的0不一樣才會想試試，但後來發現他是1，莫名更有征服欲了。”

“你和我們說過。”季霖有印象，當時确實是因為這樣的征服欲，林炀才會一直纏着方知鶴。

“其實那天之後我還會去他學校蹲他，看到他每次都是一個人在學校走，身邊壓根沒什麼朋友，莫名奇妙就心疼上了，霖哥你能懂這種感覺嗎？”

他好像是能懂的，畢竟他也總覺得許兀很累很辛苦，雖然許兀身邊有朋友。但方知鶴是為什麼沒朋友？難道不是因為那張為人冷漠的臉嗎？

但他沒有提出這個問題，點了點頭，“好像能懂。”

“我問過闫哥，方知鶴家裡很窮，父母也不怎麼管他所以才會被店裡高薪兼職吸引過去，那是賺錢最快的辦法之一。”林炀說着，那表情看樣子是又心疼上了，“所以我想着幹脆我就直接包他不就得了？但他不領情啊，還一直說我有病，後來他有幾周沒去店裡，前天是最近第一次再見到他，我就沒忍住，沒想到……”

“沒想到他被你惹惱，把你給吃了？”季霖說着歎了口氣，“你怎麼不心疼我？我不也沒人管嗎？還心疼起那小子了？”

“那不一樣，霖哥你雖然沒人管，但有錢啊！”林炀激動起來，“但他又窮又孤單。”

“林子，不是我說，難道他活很好嗎？你迷戀上了？”季霖狐疑地看向狗友。

雖然這麼說有點太紮心，但林炀本來是1啊，一個1為什麼被迫做0後還能心疼讓自己做0的那個人？他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