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粘着許警官粘久了，洞察力都學過來了是吧？”胡灰陽一臉好笑地看着他。

可他真覺得有點奇怪，但具體哪裡奇怪他也有些說不上來。

“林子怎麼還沒來，這都快八點半了。”看了看時間，季霖再次疑問，“平時他最積極，今天怎麼回事兒。”

“慢慢來呗，今天也沒打算挑人，不然他肯定要鬧說感興趣的都被我挑了。”胡灰陽不以為然。

隻是在菜快上齊時還沒有來，胡灰陽也開始覺得有些奇怪了，“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然而剛撥通的下一秒，電話被掐掉了。

“靠，不會又和那小子在一起吧？”季霖蹙起眉頭，猜測這舔狗一樣的狗友又去找方知鶴了。立刻站起身，他抿緊嘴，“我去那小子學校一趟。”

剛想走卻被胡灰陽拉住，胡灰陽一臉“你瘋了”的表情看向他，“你确定他在那小子學校？現在都九點了，怎麼可能在學校裡？再等等吧，九點半還不來，我和你一起去找他。”

“他們也可能不在學校，在某個酒店，操，我都和他說了幾百遍了不要再去找方知鶴，他為什麼……”

還沒譴責完，包間門突然被打開一條縫，接着，動作鬼鬼祟祟的林炀出現在他們眼前。

“我靠，你在做賊呢林炀？”天知道門被開一條縫的時候他的心跳突然變得多快，季霖立刻走上前勾住狗友的脖子把林炀拉了進來，“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約好的八點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林炀被勾得緊緊的，一臉快要窒息的表情，胡灰陽無奈道：“你快把他掐死了。”

季霖這才松開手，抓着林炀的肩膀正視着林炀，“你快死了？我看你根本死不了，說吧，是不是又去找方知鶴了？”

“……沒有。”

“你騙得了我？這麼偷偷摸摸是想怎樣？怕方知鶴出現在店裡？”他追問。

“不是，我……”

“季少，胡少，這是你們要的……”

林炀剛想狡辯，包間門又被打開了。是闫軒推着兩瓶紅酒和幾瓶啤酒走了進來，隻是在看到林炀時，闫軒的表情發生了變化。

變得似乎有點尴尬。

季霖當即看了林炀一眼，發現林炀此刻的表情也變得不太正常，倆人似乎都在回避着對方。

“哦，放這兒就行，謝了闫哥。”示意闫軒放着就走，闫軒立刻把酒都擺上桌後走了出去。

有蹊跷。

看了胡灰陽一眼，胡灰陽也明顯感受到了一絲詭異的尴尬感。

“林炀，你和闫哥吵架了？”季霖試探着問道。

下一秒，林炀的身體都僵硬了一瞬，把頭扭到一邊尴尬一笑，“怎，怎麼可能。”

“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完全就是承認了嗎？”季霖好笑道：“怎麼回事？你和方知鶴那樣，怎麼還和闫哥吵上了？是在怪闫哥當時把方知鶴帶進來？”

“都說不是了。”林炀低下頭，看起來不太願意提到這件事。

“行，既然你不說，我們去找闫哥問。”胡灰陽說着站了起來，一副要立刻出去問到底的模樣。

這下林炀擡起頭，“别去問！我說。”

“那坐下好好說吧。”胡灰陽坐回原位拍了拍沙發。

季霖拉着林炀一起坐在沙發上後便看着這滿臉受傷的狗友。

“我沒和闫哥吵架。”過了幾秒，林炀呼出一口氣開口了，“我隻是前幾天想去找方知鶴，得知他在店裡，就過來了。”

“他還告訴你他在哪兒呢？”季霖一聽嗤笑出聲，那陰郁小子會這麼好心？肯定有什麼陰謀。

“嗯，他應該是故意的。”林炀點點頭。

果然。季霖蹙起眉頭繼續聽下去。

“到了店後我沒找到他，最後是在闫哥辦公室聽到了他的聲音。”說到這裡，林炀苦笑起來，“我不想聽的，可是忍不住，就站在門口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他在和闫哥表白？”胡灰陽猜測。

季霖一下笑出聲，“方知鶴和闫哥表白？胡灰陽，你腦洞怎麼那麼大啊？這怎麼可……”

“對。”

還沒說完，林炀便點了點頭。

……？季霖懵了，大腦都有些宕機，“等等，真的？那小子在和闫哥表白？他喜歡的人……是闫哥？”

這世界未免有點太瘋狂了？

“準确來說，他喜歡了闫哥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