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扭頭躲開,咬牙沒有看來人一眼。
“就這麼讨厭我?”季烨挑眉掰過季霖的臉,“哥哥可是很喜歡你。”
“求你别他媽惡心我行不行?”用力拍開季烨的手,季霖狠狠瞪着那滿臉虛僞笑意的人。
季烨沒說什麼,視線從他的臉再次轉移到他的唇,“啧,沒喝水嗎?嘴都幹成這樣了。”
看着那雙手想要再次夾住他的唇,季霖彈坐起來,伸手抓住那向他伸來的魔爪。
“又要幹什麼?操,到底為什麼這樣對我。”太久沒攝入該有的營養成分再加上情緒激動,季霖的手顫抖着。
而這微顫似乎成了季烨的興奮劑,那雙眸中充斥着某種禁忌瘋狂,讓他快速将手放下,準備起身逃脫。
可長時間足不出門躺在床上使身體反應機能變得緩慢,他自然比不過季烨,很快,他被季烨按倒在床上。
“放手!季烨,我是你弟弟!親弟弟!”
季烨沒有理會,一手掐着他的脖頸,一手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随後将頭壓了下來。
濕潤又惡心,季霖想要偏開頭可無法動彈,隻能緊抿着嘴不讓那水渡進自己口中。
隻是季烨再次扣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将嘴張開,水還是流進了他的嘴,将他嗆得劇烈咳嗽。
太惡心了,惡心到想去死。季霖猛地推開季烨趴在床邊咳着,眼淚都咳了出來。
“我說過的,你不想做的事,我都有辦法讓你去做。”見他嘴唇濕潤起來,季烨笑着起身,“你這樣真像我們以前養的貓。”
瘋子,變态。
季霖顫抖着擡眼怒視那得意的人,眼中盡是憤恨。
“别這樣看着我,霖霖,我一直在忍耐,你應該知道的。”笑着說完後,季烨便走出房間。
靠靠靠!他上輩子到底犯了什麼錯這輩子要遇到這種變态?季霖用力搓了搓嘴唇,覺得自己越發不幹淨。
他像當初那隻貓?是啊,小時候在宅院裡總有一隻來找他玩的貓,後來他收養了,也算是給他悲慘的童年增添了幾分意義與光亮。
可季烨又一次将他的支柱搶走,明明他的貓咪隻喜歡粘着他,一看就非常讨厭季烨。
但在絕對的力量與惡面前,小貓被季烨禁锢,最後消失不見。
也确實像他,他不也被季烨困在這大宅中,都快兩周了還沒有出去,甚至聯系不上任何人。
他到底什麼時候能出去?難道等爸爸回來了才能離開?季霖握緊雙拳,手指扣進手心傳來陣陣痛感,可完全比不上内心對季烨的恨意。
此刻又想起了許警官,他多想去見那日思夜想的人,問清視頻的真相。
好煩,好壓抑,好痛苦,混沌的思緒讓大腦疲憊不堪,日複一日的壓迫下,季霖閉上眼,沉沉睡去。
季烨坐在辦公室摸着唇,昨日的觸感好像依然存在,留有餘溫,讓他興奮不已。
幹澀的唇更有摩擦感,顫抖的手是調味劑,而那雙怒視着他的雙眼簡直令人瘋狂。
他太喜歡看到季霖害怕的樣子了,像隻貓咪。他想把這樣的弟弟困在他身邊,不讓他見任何人。
在國外得知季霖總是到處留情睡人,他是想要報複的,并不是報複季霖,而是那些被睡的男人。不過好在季霖不會回頭看他們一眼,這讓他很滿意。
隻是許兀突然出現,讓他有了危機感,甚至借項目名義回國。
他的寶貝玩具怎麼能讓别人搶了去?
眼神暗了半分,他又想到了那兩個纨绔,似乎也有些意思。
他太清楚男人都在想些什麼了,所以自然能看出誰在觊觎自己那寶貝弟弟。
沒想到他的寶貝被這麼多人虎視眈眈,讓他又意外又興奮。對,就是該這樣,這樣才有趣。
冷笑一聲,他将秘書喊了進來。
“聯系一下這個人,把他叫去陪季霖,再告訴那些看守的保镖如果他們要出去也不用攔。”給秘書一張名片後,他笑了。
他很想看看,對季霖有欲望與野心的人會如何對待這次的會面。
算好時間,秘書應該已經通知到位,他便拿出手機給名片上的号碼發出一條短信:不要帶别人,隻能你自己去,陪陪霖霖,想做什麼都可以。
發完,他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極為陰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