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呢？季霖心跳都快要爆炸，整個人被幸福包圍。

前些日子受的委屈在看到許兀的那一刻就消散，他不想再去想那些。

沒過一刻鐘，許兀走了進來，倆人在這狹小的空間内，氣氛突變。

季霖，動手啊！伸手抱住你的心上人告訴他你對他的喜歡啊！

季霖在内心咆哮，可此時他什麼也做不到，隻能呆呆地坐在床上仰視着走進門的許兀，用熱烈與滿懷愛意的眼神看向許兀。

這樣好像就夠了，再多或許會吓到許兀。

“去洗澡嗎？我教……”

“不用，我在這裡洗過澡，不過可能又要借許警官衣服了。”季霖打斷許兀的話笑道。

也是，季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成了家中常客，對這個家無比熟悉。

從衣櫃中翻出那套上次借給季霖的休閑服，季霖挑眉接過前去浴室。

待季霖離開房間，許兀才松了口氣坐了下來。

從來沒有這種感覺，既害怕又興奮，像是要沖破某種束縛。他想，這或許是季霖給他的勇氣。

曾經他認為隻要許茗幸福就足夠了，可現在季霖的出現讓他知道原來他也值得被這麼用心對待。

原來真的有怎麼趕都趕不走的“小狗”在他身邊。

嘴角不自覺揚起笑意，許兀收拾起床鋪來。

季霖洗得很快，洗完後許兀也快速洗了個澡，出來後就看見季霖正躺在床上悠閑地看着手機，似乎還在自拍。

“來吧許警官，床給你暖好了。”見許兀進門，季霖笑嘻嘻道，說着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這麼一看床似乎有點小，這樣真的可以嗎……

還在想着，許兀已經擦着頭發坐了過去，接着就被季霖摟住拍了張照。

“在幹什麼？”許兀不明所以。

“在和林炀那小子炫耀呢，我們這樣才是正常的，他和那個方知鶴根本就不對。”說着，季霖就把照片發給林炀。

接着又發了句：我現在在和許警官同居，循序漸進懂不懂？這才對，你看看你那是怎麼回事？

很快，許兀看到林炀回複了一個“倒地落淚”和“求放過”的表情包。

“啧，我都覺得林子是個M了，那樣的人有什麼好喜歡的？一開始把人當替身，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心意？早幹嘛去了？”放下手機，季霖吐槽道。

許兀不太清楚這些事，但聽季霖的話，他也覺得有些難評，“可能他有自己的想法吧，别多管了。”

有時候管得太多也未必是好事，特别是夾在别人的感情裡。

“是吧？那我不管他了，許警官，說說我們的事？”挑起眉，季霖湊近許兀呼了口氣，“我們都要睡一起了，現在是什麼關系？”

“一定要說出口嗎？”許兀抿了抿嘴，看起來很不好意思。

剛說完，他看到季霖有些驚訝的表情，立刻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現在……”

“好了，我知道，許警官是個容易害羞的人，那就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季霖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反正他已經知道許兀的選擇了，根本不用着急！

看許兀每次害羞的反應也是一種幸福樂趣。

端正地躺回床上，季霖開始玩起手機，許兀也拘謹地躺上床，臉像是要燒起來一般。

為了避免被季霖發現，許兀特意開了盞夜燈，将大燈關閉。隻是暖黃的燈光讓房間内氣氛變得更加暧昧。

好在季霖不知道在刷些什麼，頻頻大笑還分享給他，這讓他緊張的情緒緩解下來。

深夜十一時半，季霖躺下，許兀将夜燈關閉後也放下手機。

本該睡覺的點卻怎麼也睡不着，許兀越想越覺得自己剛才的說辭有些渣。

什麼叫“一定要說出口嗎？”，喜歡本來就是要說出來讓對方知道，他不是也一直這麼想的嗎？

本就打算救出季霖告白，現在怎麼緊張害羞得像個毛頭小子？

許兀在心裡歎了口氣，看向背對着他的季霖。

明明是季霖先喜歡他的，為什麼看上去這麼遊刃有餘還睡得着？

不過既然這樣，他或許可以先練習一下。

想着，許兀開口：“其實那天你哥來找我的時候，我說的是……”

“雖然我沒有喜歡過男人，但如果是你弟弟，我可以先試着了解，然後再進一步。”

說完，臉又燒了起來。

抿嘴一笑，剛想轉個身睡覺，隻聽耳邊傳來輕輕的笑聲，下一秒，季霖轉過身面對着他，那雙眼睛在黑夜中格外明亮。

“許警官，所以你是在季烨面前和我表白了嗎？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