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還沒有結束，但開頭就讓所有人摒緊呼吸。

這聲音每個人都再熟悉不過，正是此刻愣在原地，看起來有些不自然的季烨。

“季烨，我确實不像你，雖然我喜歡季霖很久了，但我從來沒想過要真正傷害他，可你呢？你是他哥！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接着，胡灰陽的聲音出現，“你對他的念頭太龌龊了，真的以為沒人會知道嗎？”

“龌龊？他生來就是我弟弟，是我的所有物，明白嗎？胡灰陽，我給你機會是看得起你……”

錄音還未放完，季烨便撲上去死死扣住胡灰陽的肩膀咬牙道：“都是假的，你合成這段錄音到底有什麼目的！”

“假的？”胡灰陽甩開季烨的手，看向季寅先，“季叔叔，如果您也認為是假的，大可找人去查我的手機，看有沒有合成的痕迹。”

然而此時季寅先沉默着，雙手顫抖起來，袁雨月整個人也抖得不像話，雙眼瞪大着走向季烨。

“兒子，告訴我，這些都不是真的。”袁雨月嘴角抽搐，難以置信地看着季烨。她沒有反問，而是以肯定句方式想要尋求季烨否認的答案。

“不是真的，父親，母親，是他，是他污蔑我。”季烨咬着牙瞪向胡灰陽。

而季霖回過神，突然笑了起來。

“胡灰陽，就算你拿出錄音，他們也不會相信的，他們相信的人從來就不是我和我身邊人，懂嗎？”

看着半信半疑的父親，季霖隻覺得一切都如此可笑。

昨晚光憑他說，不相信也罷了，但現在有了胡灰陽的證據，依然沒有人相信。

“爸，今天有胡灰陽的錄音，你還是不肯相信嗎？可是怎麼辦，你大兒子就是個喜歡自己弟弟的變态啊，你不信也得信，不然你讓人查一下他的房間？看看你大兒子房間裡有多少小兒子的照片？”

“你和這個女人出去旅行的時候，他可把我鎖在房間裡，逼我和他做一些……”

“夠了！”季寅先站起身，因為太過震驚而差點摔倒，“管家，你去查季烨房間，有什麼關于季霖的東西就拿出來給我。”

“寅先！你不相信我們兒子嗎？為什麼要查他房間？你真的認為他喜歡，喜歡……”袁雨月要崩潰了，眼下本宅一片混亂。

“如果你兒子真的清白，是不會對我查房這個行為有意見的，對吧？”季寅先說着看向季烨。

季烨悶聲不響，顫抖的手背到身後，不讓任何人看出端倪，“是的父親。”

季霖趁此機會道：“管家，記得翻一翻他衣櫃下面兩層，有個鐵盒子，裡面可都是我的照片呢。”

當時翻到鐵盒子以及被季烨攝像頭觀察的陰影，終于要被發現了。

管家點了點頭後便進了季烨房間，尋找的時候，胡灰陽也沒閑着。

“季霖，我知道你還在恨我，所以我現在來彌補了。”看向季霖，胡灰陽抿嘴道：“這段錄音是上次你走之後，季烨找我時我偷偷錄下的，希望能幫到你。”

季霖挑了挑眉，胡灰陽這是故意在三人都在時向他道歉？目的是為了獲得他原諒的同時讓季寅先更加确信？

不得不說這招确實有用，瞥到季寅先忍着怒氣的表情和季烨、袁雨月慘白的臉，季霖心裡有點爽了。

不一會兒，管家真的拿着一個鐵盒子，臉色不自然地走了出來。

或許季烨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每件東西都還在原位。

“老爺，給您。”

接過鐵盒子，季寅先顫抖着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季霖熟睡時的照片。

越翻越離譜，季寅先抖着手咳嗽起來，“季烨！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有這些照片？”

“父親，我……身為哥哥我很疼愛季霖，所以會記錄他的生活，用來收……”

“但這幾年你一直都在國外！是找人跟着季霖的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季寅先說着把照片都扔到了地上。

袁雨月也借此看到了無數在自己兒子房間中關于季霖的照片。

睡着的、換衣服的、和朋友出去玩的、親吻别人的……

“啊——！”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袁雨月跌坐下來，呼吸急促。

哪怕她一直知道自己兒子對季霖有不一樣的心思，但她認為隻要不被任何人發現，不太過分，她就能睜隻眼閉隻眼，反正季家遲早都會是季烨的。

可現在真正看到這些有悖倫理的東西，她隻覺得惡心。

季寅先無暇管袁雨月，那些照片同樣讓他說不出任何話。

自己一直都很放心的大兒子居然真的對小兒子有這樣的心思，他拍起胸脯，覺得呼吸困難。

“把家庭醫生喊來吧。”季霖看着這樣的倆人壓根沒什麼感覺，淡淡看向管家道。

不一會兒，家庭醫生匆匆趕來，為季寅先和袁雨月看了看。

直到倆人情緒平複一些，季霖才繼續道：“爸，我知道這些年你對我意見很大，但你也看到了，我是受害者，如今我有了真正愛的人，不會在外面亂搞，你也可以放心了，他是個很好的人，你不用為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