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頓不上不下的飯,康介就迫不及待的繼續追問,柳莎莎到底是什麼身份。
康母雖然臉上不悅,但是卻沒有先開口,沉着臉與柳莎莎一起坐在沙發上,握着柳莎莎的手。
柳莎莎心中暗罵了聲老虔婆,臉上露出哀怨看向康介:“康介,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康介翻了個白眼,和他有關系的女人多了去了,他哪有那麼多功夫去記住那麼多人。
不過這女人既然這麼說,那就确定了,這是以前和他有過牽扯的哪個情人吧,竟然敢找上他家裡來了。
康介當下就變了态度,說話變得很不客氣起來:“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既然以前跟過我,就應該知道我的規矩。所有跟過我的女人,我們分手的時候,我都給過她們大筆豐厚的分手費,拿了錢離開的,也都是答應不再糾纏的。”
“怎麼?你現在找到我家來,是覺得當初我給你的錢不夠?想再要一筆?你倒是不怕撐死。”
康介以前也曾轟轟烈烈的談過一場,可惜了他和當時那個女友性格不是很适合。
那時候兩個人都年輕,愛的時候深刻熱烈,不愛的時候也是要死要活。
康介這人年紀輕輕,已經具備渣男之心,熱戀過後就覺得女友無趣不想談了。
哪裡曉得那女孩是個烈的,覺得康介和她說過了海誓山盟,他們就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死都不肯分手。
兩人就那麼以一種尴尬的模式又糾纏了一年,那女孩發現康介劈腿了,背着她和别的女生撩一一騷暧昧。
那女孩受了刺激,為了報複康介,差點沒把還沒成年的康介送走,不過也讓康介事後在醫院住了大半年。
那女孩則因為精神失常,被家裡人帶走,再也沒出現過。
本來發生了這樣的事,怎麼的也得留下點心理陰影。
康介在這方面心态卻着實好,他不但沒對女人産生心理陰影,甚至想到了契約戀愛,誰要和他談就讓誰簽合同,分手了他給她們分手費,條件是她們不能再繼續糾纏他。
這倒也算個不錯的解決方法,那些女人分手後,少的能拿個幾百萬,多一些的上千萬也有。反正大家都是玩玩嘛,事後還有錢拿,就不會想着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了。
柳莎莎是誰,他已經想不起來,但他知道自己肯定給了錢的。
當初白紙黑字簽過合同的,現在還來他家找他,這是在耍他玩?真把他康介當什麼好人了?
康母站起來就給康介腦袋上來了一下,嗔怪:“誰讓你兇莎莎了?莎莎可和你以往的那些女人不同,莎莎是我要求她留在我們家的。怎麼?你難道還想教訓你老娘不成?”
康介捂着頭,不敢置信自己的媽,會為了一個被他抛棄的女人對他動手。
他脾氣也上來了:“媽,你要是想收什麼幹女兒,我也不攔你。但我們事先說明,你這幹女兒有什麼事,都别想指望我,我可不愛幫助人。”
“什麼幹女兒?”康母聽懵了,然後才回過神來,一把揪住了康介的耳朵,康介直接疼得嗷了起來:
“媽!你幹什麼呢?松手,快松手,我耳朵要掉了!诶诶诶,疼死了疼死了!”
“你這臭小子,你就沒發現莎莎大着肚子嗎?莎莎這是懷了你的孩子!”
“什麼?”康介震驚,也不嚎了,這才看向了柳莎莎的肚子,顯然已經有好幾個月了,肚子都顯懷了。
“這不可能!我怎麼不知道?”
柳莎莎适時出聲解釋道:“大概半年前,我來找你就是為了和你說我懷孕了的事,但……但你當時什麼都麼讓我說,就直接趕我走了。我……嗚嗚嗚……可我舍不得這孩子,ta甚至都還沒機會看一眼這個世界,所以我就偷偷把孩子留下來了嗚嗚嗚……”
柳莎莎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可把康母心疼壞了。
這母體情緒過大,可是對肚子裡孩子影響很大的,怎麼可以這麼亂哭?
“哎呦莎莎不哭啊,不哭不哭,都是康介那混小子的錯,現在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他欺負你的,不哭了啊,小心身子……”
康母攬着柳莎莎的肩膀,輕聲細語的安撫着,看的康介都眼睛疼。
恰好這個時候,杜微微斷了一杯溫水過來給柳莎莎。
康介一把扯住杜微微的手,杜微微猝不及防,水都撒了出來。
那一瞬間,杜微微沒忍住,下意識瞪了康介一眼。
這混蛋東西,盡會給她添亂,怎麼不在外面死别的女人肚皮上得了。
康介卻被杜微微這一瞪,忽然感覺到胸膛裡小鹿亂撞。
這、這咋回事啊?
杜微微就趁着康介愣神的功夫,把手從他的桎梏裡抽回,将水放到了柳莎莎面前的茶幾上,還有些局促地問:“莎莎你試試這水溫合口嗎?”
柳莎莎也很配合端起抿了一口,“謝謝姐姐,溫度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