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說,康家那個殺了他前情人的老公和他爸,然後又被杜晏城殺了?而杜晏城因為殺了康介,證據确鑿,加上海外那起多人死亡案件,已經被告上了國際法庭?就連杜微微,被囚禁多日,加上意外導緻腦神經和手部神經受損,現在人說話已經變不利索,手還殘疾了?”
靳紅月和聽魔幻故事似的,對杜玉琅帶來的這些消息感到不敢置信。
她好像都還沒做什麼吧?她還想放長線慢慢和他們磨呢,怎麼一個兩個不是死了就是殘了?
難道是她沒睡醒在做夢?
“你不會在逗我玩吧?”
質疑的目光落在杜玉琅身上。
杜玉琅料到靳紅月會是這種反應,拿出手機,打開他早已準備好的新聞資料:“你可以不信我,這些新聞報道,總還不能是假的吧?”
杜玉琅自然不會告訴靳紅月,他在這些事中出了多少力,才有了這些‘巧合’的結果。
靳紅月拿過手機,一個個翻看,然後甚是扼腕。
可惡,她的仇人好像都完了,但是她好像還沒來得及做什麼,那這到底算不算她報仇了?
啊!想不通!
“煩死了!不幹了!我要翹班休假!”
自打體驗過上班摸魚的快樂,靳紅月發現自己适應的也挺快的,現在都能毫無負擔的說出要翹班的話了。
杜玉琅笑:“你是老闆,你想休假就休假,誰還能說你不成?”
靳紅月擺手:“你不懂,就是因為我是老闆,我才不敢輕易懈怠,不然總覺得對不起我爸對我的付出。”
“盡管他總讓我放松些,我們家的錢已經夠我花到下輩子了。”
杜玉琅瞪眼,這真不是凡爾賽發言嗎?
杜玉琅看向一旁的盆景,被照料得很好,綠油油的葉子,還有待開的小花苞,他道:“你最近确實忙了很久了,既然你有想法休假,不如我們一起去。現在這個時節剛好,萬物複蘇,百花待開,不抓緊機會去看看,今年可就浪費了。”
靳紅月一聽,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但她又狡黠一笑,對杜玉琅豎起一指,搖了搖:“這春時好景,我确實想去看,但卻不是和你一起。”
“我家老頭可是叫我陪他出去玩,叫了很久了,這次機會我看正好!我們父女倆的獨處時光,就不帶你這個電燈泡了。”
杜玉琅摸了摸鼻子,想起了自己親爹。
嗯……那個老登,還是讓他繼續去頭疼杜晏城的事吧,他才不要和他去旅遊。
“好吧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你們父女倆去玩了,但你去玩了,給我帶些照片回來,這個要求你總不能再拒絕我了吧?”
靳紅月笑:“那你叫聲姐姐來聽聽。”
‘姐姐’這個稱呼,也隻有最初的時候,杜玉琅那麼叫過靳紅月,之後到現在,他們是以平等的朋友身份相處,也就沒有再那麼叫過了。
靳紅月現在突然這麼調戲杜玉琅,讓杜玉琅鬧了個大臉紅,卻還是滿足了靳紅月的要求:“咳咳……額……嗯……姐姐……可以了吧?”杜玉琅看向靳紅月。
靳紅月挑眉,擡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可以的,我的好弟弟。”
惡趣味得到滿足,甚是滿意。
……
從原有的劇情裡掙脫出來,靳紅月本以為自己是為了複仇才走得這一遭。
到頭來卻發現,她籌謀許多,還沒實施多少,她想報複的、她恨的那些人,似乎就已經報應到頭。
真是奇也怪哉,難道是誰在偷偷幫她實現願望嗎?
如果是,她一定要好好謝謝那個人。
曾經無數次的輪回帶給她的仇恨,她并沒有親自操刀成為劊子手,她也就沒有被仇恨吞沒理智。
而爸爸也一直身體健康,她則總能在爸爸面前撒嬌,訴說自己的煩惱。
這樣的日子似乎很平淡,但卻正好是她所想。
後來,其實她還去看過杜微微。
因為神經受損的緣故,她總是無法很好地控制自己面部的肌肉,時不時面部肌肉就會抽搐,說話也變得不太容易,嘴角總會不受控制流下口水。
同樣受傷的左手,無法像正常人那樣動作自如,但起碼右手還是好的,大多數事情她還能自己解決。
靳紅月不知道杜微微在受傷之前都經曆了什麼,對于自己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她似乎都不抱怨。
靳紅月去見她的時候,杜微微除了最開始露出過驚訝,之後也沒了太多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