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恒越一臉懵被關在了門外,還能聽到靳紅月哭泣的聲音在哭訴:
“我們多年夫妻沒名沒分也就算了,原來我在将軍的心裡,竟是連半點信任也無,才叫将軍不知從哪聽了些謠言,便來質問我。是月娘配不上将軍,都怪月娘命苦嗚嗚嗚嗚嗚……”
不是,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齊恒越一聽到靳紅月哭就頭大,以前月娘也不這樣啊,可這次月娘随他回京,整個人都像是變了一般,總這般哭,也不聽他解釋。
他固然是誤會了她什麼,可他本意卻是為了給她出氣。
他之前過來找月娘,剛進院子,就聽到院裡有小丫鬟湊一起,說他那位一直在家中的妻子,以生病為借口,不出去迎接月娘與安兒,似是在給月娘他們母子兩下馬威。
他到底是愛着月娘與安兒的,即便聽到是他那位發妻為難的月娘他們,他也願意為他們出頭。
可他去找發妻質問,卻隻看到滿臉病容,連床都下不來的發妻,平靜的看着正在質問的他。
一晃數年未見,齊恒越才發現,孟南柯還是那麼漂亮,像是這分别的數年裡,歲月都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隻是比起當初,現在她即便是因病卧床,卻又更添了分沉穩。
在質問孟南柯的時候,齊恒越好像看到了孟南柯臉上,有一瞬閃過欣喜,但很快被平靜代替。
她面對他的質問,隻回了一句:“将軍現在可看到,妾身是真病,還是假病了?”
一瞬間,齊恒越的腦中閃過很多畫面,包括他在求娶孟南柯時,他對她說:
“南柯你若願嫁我,我齊恒越這輩子都會對你好,絕對不會辜負你……”
後面他還想說‘如果辜負,就天打雷劈’,但那時的孟南柯捏着手帕,輕輕按在了他的唇上。
她說,‘她信’。
她信他的承諾,也信他不會辜負她。
于是,一别經年,再相見,他的身邊出現了别的女人與孩子,而他更是為了别的女人來質問他的發妻。
當齊恒越意識到這點的時候,齊恒越又羞又惱,心中的怒氣卻轉向了靳紅月。
全然忘了,最開始就是他自己聽幾個小丫鬟閑談,就自顧自去找孟南柯質問,還以為自己是男子氣概,為心愛的女人出頭,就是他對這女人的恩賜。
自我感動,但狗屁不是。
齊恒越喜歡原身的溫柔小意與體貼,但又不喜她總在他面前哭哭啼啼。
現在靳紅月不但哭,還耍小性子,把齊恒越關在門外。
齊恒越也沒有安撫她的心思,他一個大男人每天那麼多要事得忙,哪有那麼多時間花在安慰女人上?
頂多不怪她剛到将軍府,就給他惹麻煩。
齊恒越覺得自己實在是個大度而又難得的好男人。
臨走前,齊恒越又是不鹹不淡的留下一句:
“月娘你和安兒好好休息吧,我還有公務要忙,等我有空再來看你。”
靳紅月在門後翻白眼,祈禱齊恒越最好真的工作多到忙死,直接猝死最好。這樣她就不用天天提防鹹豬手的偷襲了。
還好,齊恒越雖然是個餓中色鬼,偏偏他又沒耐心哄女人,更不喜歡女人哭哭啼啼。倒是讓靳紅月可以利用這點,讓齊恒越主動疏離她。
那邊,從靳紅月的小院出來的齊恒越,手揉着胸口,剛才被靳紅月捶過的地方,咬着牙悄悄吸冷氣。
奇也怪哉,剛才月娘那小拳頭砸在他胸口,他差點沒當場痛呼出聲,也不知道月娘哪來那麼大的手勁,他以前怎麼不知道?
但轉念一想,月娘之前定是不想他知道她的非凡巨力,因此而以怪異目光看她,便一直都在小心地隐藏着。隻是剛才因為情緒失控,一時沒注意手上輕重,這才暴露了她的巨力。
哎,女人還是得溫柔小意的好,力大如牛的女人,說出去都得糟人笑話,指不定還得被說是母夜叉,那成何體統?
胸口還在疼,齊恒越已經在思考,回頭得叮囑月娘,多學學控制自己的情緒,别總是一鬧脾氣就對自己男人亂動手,一點規矩也沒有。
靳紅月好端端就打了個噴嚏,也沒感覺到冷。不需要理由,她直接把這口鍋扣在了齊恒越的頭上。
狗男人念叨她,肯定沒好事,要不是他沾了‘女主’的光,靳紅月都打算趁夜就提刀去解決了那晦氣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