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你聽我解釋……”
靳紅月開始捂臉甩頭:“我不聽我不聽!将軍你又一次辜負了我嗚嗚嗚嗚嗚……”
齊恒越頭痛症隐隐發作,他身旁的女子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後退一步,将齊恒越護至身前。
雖然之前靳紅月說了,她不愛齊恒越了,但現在見靳紅月忽然蹿出來,就開始哭,孟南柯還是很擔心靳紅月,上前攙扶靳紅月,然後就被靳紅月輕輕用手肘碰了下,孟南柯明白了,靳紅月這是又演上了。
齊恒越眉頭一皺,就想先行離開,今天這錢沒有取到,回頭換個時間或者去别的鋪子再取,反正他不想應付靳紅月。
靳紅月可不會讓他這麼輕易就離開,她一步上前,伸出雙手,一把抓住了齊恒越的雙臂,齊恒越大感不妙,似曾相識的糟糕回憶湧起。
但來不及了。
靳紅月抓住齊恒越的手臂,和他面對面站在一起,還矮他半個頭,但齊恒越被抓住了手臂後,發現自己竟然半點反抗不了,偏靳紅月搖他就和搖奶茶一樣輕松。
靳紅月一邊哭一邊搖,嘴裡質問齊恒越:“将軍你為什麼要三番兩次的欺騙、辜負于我?我們說好的海誓山盟呢?說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呢?我好不容易才接受你家中有妻,你後又娶妾,現在還要再娶一妾嗎?那我又算什麼?将軍你說話啊!”
齊恒越很想呵斥靳紅月,他好歹也是四品将軍,娶二、三妾室怎麼了?他正頭娘子都未開口,她靳紅月這個妾有什麼資格來質問他這麼多?
而且還是衆目睽睽之下,這不是在丢人現眼嗎。
可惜了,靳紅月勁大,都給齊恒越搖出殘影了,齊恒越感覺自己的腦漿子都要從嘴裡噴出來了,哪還有力氣說話?
靳紅月還在搖,嘴裡也還在哭喊:“将軍,你說話啊!你回答我啊嗚嗚嗚!”
齊恒越身後的女人又後退兩步,與齊恒越拉開了些距離,她眼角抽搐,莫名覺得,一會兒靳紅月要是火氣上頭,指不定會不會直接抓着齊恒越就把她打一頓……用齊恒越當武器那種……
果不其然,靳紅月得不到齊恒越的回答,目光就落到了他身後那女人身上,厲聲喝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勾引了将軍,又叫他變了心?是不是你!”
金鵲被吓得一個趔趄,又後退半步,她嗫嚅着嘴,咬着紅唇憤憤道:“關、關我屁事!明明是他自己貼上來要送錢給我,是他有問題,你找他算賬啊,你、你沖我兇作甚!我……我不與你這般悍婦争論,我走了!”
然後毫不遲疑,轉身就扒開人群走了,留下齊恒越一個人獨自面對靳紅月。
靳紅月嗷嗷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偏她又實在美麗,圍觀群衆想說她不過一介妾室竟如此善妒,可看着她那張臉,又轉念一想,這要是他們的妾,他們肯定不會像這齊将軍似的不珍惜,定隻寵她一人嘿嘿……
就是苦了将軍夫人喲,夫君出征在外多年,好不容易回來,偏隔三差五在外拈花惹草,且專愛往家裡帶青樓花魁。
平日裡不但要管着家裡庶務,出門都還得操心妾與夫君打架。
瞧瞧,将軍夫人拉架拉得頭上都出汗了。
孟南柯很難不着急,她看到齊恒越臉色越來越白了,之前已經知道靳紅月天生神力了,她就怕靳紅月一個不小心失手把齊恒越搖死了。
妾弑夫,那罪名可就大了,非得被淩遲不可。
孟南柯壓低了聲音勸靳紅月:“月娘,快住手,他看起來快不行了。”
忘我的靳紅月一看,不過一會兒功夫齊恒越已經慘白了臉,知道自己玩過頭了。
等下要是齊恒越真出了什麼事,這裡這麼多人圍觀,她可推卸不了責任。
眼珠子一轉,靳紅月對孟南柯使了個眼神,停下對齊恒越的搖晃,但抓着他的雙臂悄悄往下一拉。
剛才好像還快要被搖去逝的齊恒越頓時一聲慘叫:“啊!”
靳紅月迅速又是往上一提,眨眼功夫讓人不曾聽到,齊恒越的肩膀發出過兩陣‘咔嗒’聲。
但這會兒齊恒越已經回神了,看着前方眼睛都還沒聚焦完成,靳紅月已經提起他的右手。
舉起,狠落。
“啪!”
“啊!”
在他人視角看來,靳紅月這是被齊恒越氣怒之下狠扇了一巴掌,人都被扇摔到了地上。
孟南柯驚呼一聲:“月娘!”去扶人。
還有些頭暈目眩的齊恒越怔怔看着自己的右手。
這、咋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