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胳膊的衣袖破開沾染着血迹,但胳膊看起來并沒有傷痕,想必龐弗雷女士早早地治好了他。奧黛爾抽出魔杖,在他的叫喚下施咒,然後把那杯藥劑放到桌上。
“喝吧,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奧黛爾說,掏口袋的手一頓,直接把手放在口袋裡了。
“你根本就不會治療!我現在還能感覺到痛呢——胳膊這裡,你沒看見那片血迹嗎!”
“你知道感受不到一點痛的咒語是什麼嗎?”奧黛爾抱着胳膊看他,“那就不是治療的咒語了。”
“龐弗雷女士!!她威脅我————”馬爾福臉變得慘白,繼續大喊起來。
奧黛爾無視馬爾福的喊聲,進到簾子後和龐弗雷女士告别,她還得去圖書館借幾本書。
周三的晚上,奧黛爾被要求做出針對灼傷的藥劑,斯内普不再隻是坐在辦公桌前盯着那些論文,他就站在那口坩埚前,仔細看她的每個步驟。
奧黛爾每放下一個藥材都緊張不已,手一抖就聽見坩埚前傳來咂嘴聲。
………看來不是這個……
很快,斯内普就發現奧黛爾在通過自己的反應來判斷是不是該放手中的材料,他噤了聲,緊繃着臉看她。
出到辦公室後她才如釋重負地坐在地闆上,捂着頭歎氣。明明才九月初,裡面卻已經冷得像十二月的初雪。
“不行了…感覺再來這裡一次辦公室我就會死在這兒……”
一隻手撫上奧黛爾的腦袋輕輕揉了起來,奧黛爾一擡頭,嘴裡就被塞了一小塊巧克力。
“會不會舒服一點?”喬治蹲在她面前,繼續掰開手裡的巧克力。
一定是她身上罂粟果味太重,她才沒能聞到這裡彌漫着的柑橘香,一定是她剛剛太緊張,才沒能看見門旁站着的紅色腦袋,奧黛爾想。
可是她現在沒辦法不去嗅圍繞在這裡的柑橘味,也沒辦法不去看着面前蹲着的人。
我要完蛋了,奧黛爾想。
“你怎麼會來這裡?”奧黛爾低下頭,手裡捏着那塊原本在喬治手裡的巧克力,眼神快速的瞥了一下身邊隔着空位的人。
“誰知道老蝙…斯内普教授會怎麼為難你…”喬治說,“如果你今天沒事的話我會直接走的。”
“你今天做了什麼?”
“解毒劑……”
“你之前不是做過這個嗎?應該很順利吧,怎麼會——”
“他今天沒有批改論文,一直盯着我做…而且是針對灼傷的解毒劑。”奧黛爾苦着臉掰下一大塊巧克力塞進嘴裡。
“你知道在沒有課本步驟下被緊盯着做魔藥的感受嗎……”
喬治笑了起來,繼續放慢了腳步。
走向赫奇帕奇休息室的長廊靜悄悄的,就連掰開巧克力的脆響聲都能被輕易的收進耳裡。
鞋跟與石頭地面摩擦發出咔塔聲,奧黛爾聽見自己再次被放大的心跳,巧克力放進嘴裡不再是苦澀的甜味,連帶着一絲柑橘香流進她的喉嚨裡。
“喬治。”奧黛爾在門前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他。
“你…該不會之前每周都在門口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