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很快就把奧黛爾放了進去,還給她搭了個草窩,就在燃燒着溫暖爐火的壁爐邊。雖然奧黛爾很怕被燒到,但暖意很快帶着困倦襲來,她側着身子倒在窩裡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奧黛爾在海格轉身為她準備新鮮的蟲子時,她瞅準時機飛出窗外,還不忘留下一聲輾轉的鳴叫。
“抱歉海格,但我真的不想吃蟲子啊———”
陽光格外地燦爛,大概是因為今天是萬聖夜的前夕,也是可以去霍格莫德的第一周。奧黛爾飛到黑湖邊沾濕翅膀,然後湊到臉旁邊擦拭。
湖面突然多出一個黑狗的影子,奧黛爾立刻扭頭看去,那隻大狗正趴在湖邊喝水。和她在暑假期間喂養的簡直是一模一樣,毛發都是一樣亂的。
克魯克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叼着一塊餅幹跑了過來,看見奧黛爾的時候還放慢了腳步,警惕地盯着她。
奧黛爾知道它肯定在因為昨天自己把斑斑還給羅恩的事鬧别扭,隻好飛到它腦袋上輕輕啄了它幾下。克魯克山把餅幹放在草地上,用爪子把奧黛爾扒拉下來,然後一爪拍在她身上。
“好了克魯克山,别這樣對我。”奧黛爾不停煽動翅膀,“等我變回來了就給你小魚幹吃———”
很快,克魯克山也松開了爪子,和那隻大黑狗一起跑進了打人柳底下,奧黛爾好奇地飛了過去。然後差點被打人柳的樹枝打下去。
奧黛爾沒了辦法,現在這個時間更不會有赫奇帕奇的學生起床打開休息室的門。她隻好再次飛到格蘭芬多塔樓的窗戶邊,看見了獨自坐在沙發上的喬治。
她再次用力啄響窗戶,但喬治沒有看她,眼睛死死盯着手裡的那塊懷表。過了幾秒,喬治直接沖向了休息室的門口,從肖像洞口爬了出去。
過了一會,他再次垂頭喪氣地回到了休息室裡。奧黛爾用翅膀擦幹窗戶的水霧,繼續用嘴啄了好幾下窗戶,這一次喬治終于起身推開了那扇窗戶。
奧黛爾直接飛到桌面上開始吃那盤黃油餅幹,她太餓了,但是直接去禮堂吃那些早餐絕對會引人注目,所以還不如來這裡碰碰運氣。
喬治走回矮桌邊,盤腿坐在沙發上研究着那塊懷表。
“壞了嗎……”他轉動了一下旁邊的按鈕,然後指針順時針旋轉了一圈,再次回到了最右側。
奧黛爾把那盤餅幹啄得稀碎,然後視線轉向另一邊的牛奶。她毫不猶豫跳了過去,然後被一隻大手推開。
“鳥可不能喝牛奶。”喬治把她捏了起來放到手心裡,“你是野生的還是有主人的?”
“鳥不可以喝我可以喝啊!”奧黛爾喊出聲,卻隻能發出鳴叫,“算了,難道我還要指望你發現我是誰嗎……”
喬治靠近着輕嗅了一下,語氣不太确定地說:“這味道…怎麼這麼像,等等。”
奧黛爾立馬用翅膀撲朔了兩下,跳到桌子上去。
喬治又抓起她到手心裡說:“别跑,我再聞聞看…”
“你在幹嘛?”弗雷德揉着淩亂的頭發出現在樓梯口,剛說完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昨天的那隻鳥。”喬治說,“今天一大早就啄窗戶要進來。”
“讓我看看。”弗雷德三步并兩步的跳了下來,雙手插着兜緊緊盯着他手裡的奧黛爾。
弗雷德眯起了眼,問:“我們的變色糖果到第幾階段了來着?”
“第五。”
喬治掏出了左口袋裡糖果,奧黛爾意識到不對想要飛走,但被喬治合起掌心緊緊捉住了。
“放心吧,一分鐘之後就能變回來。”弗雷德靠到沙發上懶洋洋地看着她。“我們給斑斑吃過,沒有副作用的。”
“不———放——我———走!!!!”奧黛爾慘叫出聲,掙紮個不停,但沒有一點效果。
“喬治·韋斯萊!弗雷德·韋斯萊!你們等我變回來的————”
奧黛爾發出一聲怒吼,她眼前的視線突然模糊起來,緊接着就看見了喬治放大的臉在幾秒内變得通紅。
卷發落到了喬治的肩上,他們鼻尖相觸。喬治的眼裡隻有奧黛爾放大的面容。一股糖果混雜着草藥的清香撲面而來,他的心跳又亂了幾拍。
氣味,真是個神奇的東西。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