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晨,奧黛爾十分愧疚地走到了格蘭芬多長桌邊對哈利說了事情的原委。
“我很抱歉,哈利。”
“噢,”哈利顯然有些難過,但他沒說什麼,“沒事的,盧平教授不是說他會還給你麼。”
“沒關系的,獨眼女巫地那條密道我還記得怎麼去,隻要帶上隐形衣就不會有問題的。”
奧黛爾低垂着眼,點了頭。
星期五的下午,魁地奇球場被格蘭芬多隊預定了,他們在陰沉的雲朵下飛來飛去的,緊張地進行比賽前的最後一場練習。
奧黛爾瞧見了在空中呼嘯而過的紅色身影,走出了城堡。
巴克比克在聖誕節時被盧修斯·馬爾福告上了法庭,海格為此傷心了整整三個月。奧黛爾本想抽出時間去看望他,但她總是忙的腳不沾地,最近一次去到海格小屋裡,還是在她變成小鳥的時候。
時隔幾個月,奧黛爾終于再次踏上了那塊被青苔覆蓋着的石闆小路。她裹緊了外袍,低着頭向前走去。
奧黛爾輕巧地繞過南瓜地,敲響了那扇木闆門。
“誰在外面?”海格的聲音聽起來很沒精神。
“是我,奧黛爾。海格,你還好嗎?”奧黛爾整理了一下被風吹起的劉海。
木闆門被向内打開,但不是海格的身形。赫敏紅腫着雙眼隻探出一個腦袋來。
“你怎麼來了,奧黛爾。”她語氣有些顫抖,似乎還沒緩過來。
“你還好嗎,赫敏?”奧黛爾伸手撫向她的臉,“我聽說了…你一定也十分難受吧。”
赫敏再也沒忍住,撲進她的懷裡放聲哭泣。巴克比克舒展着四肢倚在海格的拼花被子上,巨大的翅膀收攏在體測。海格從沙發上站起,收了下桌面散落開的羊皮紙。
“海格,巴克比克的訴訟還好嗎?我從圖書館裡找了一些資料…”奧黛爾輕撫了下赫敏的頭,從包裡掏出書來。
“謝謝你,奧黛爾。”海格說,“你今年已經很忙了,還要準備O.W.L.考試……”
“沒事的,海格。”奧黛爾把書本攤開來放到桌面上。“巴克比克的訴訟定在幾号?”
“下周五。”海格臉色有些蒼白,但他仍穩定着情緒。
“赫敏也為我找了很多才料…我相信巴克比克一定會有希望的。”
赫敏很快用手帕擦幹了眼淚坐在了沙發上,繼續在羊皮紙上寫下了一些信息。
“我——我去給你們煮些巧克力奶吧。”奧黛爾對着巴克比克行禮後,轉身走到碗櫃那邊。
奧黛爾把包裡的幾塊巧克力拆開放到桌上,夠到二層的奶罐。往杯子裡倒牛奶,就在這時。她看見了裡面本不該在這裡的東西。
“天啊———這…”奧黛爾沒忍住喊出聲,“這是斑斑嗎?!”
赫敏立刻站起身,從奧黛爾手中接過那個奶罐。裡面的老鼠正掙紮着想要爬出奶罐。
“是它!一定是———”赫敏尖叫起來。“克魯克山沒有吃掉它,我———”
那隻老鼠從罐子裡掙紮着爬出來,赫敏想要制止住它,反而被咬了一口手指。它跳到地上去準備沖出小屋。奧黛爾立刻抽出魔杖定住了斑斑。
“赫敏,我去叫羅恩他們過來——”奧黛爾說,“我想,這必須要由你親手交給羅恩。”
說完,她推開木門大步跑向城堡,絲毫沒有顧忌烏雲密布的天空。沖到魁地奇球場時,好在哈利正好訓練完,而羅恩也從觀衆席上走了下來。
“羅恩!”奧黛爾朝他揮手,小跑了過去。“我找到斑斑了,它沒有死,正待在海格的小屋裡呢。”
“你說什麼??”羅恩茫然起來,“可是…那———”
“相信我,羅恩。”奧黛爾說,“你該和哈利一起去海格的小屋看看,赫敏在那裡幫你守着斑斑呢。”
“她心情很低落,我想你們是時候解開誤會了。”
哈利從草叢邊跑了過來,擦掉額頭的汗水。“快要下雨了——我們…”
“哈利,我們現在得去一趟海格的小屋。”羅恩着急起來,“奧黛爾說斑斑在小屋裡呢。”
“什麼?那克魯克山———”哈利愣住,沒說完就被羅恩拉走了。
“奧黛爾,你不去嗎?”哈利回過頭喊她。
“不,我得去找盧平教授确認點東西。”奧黛爾看了眼陰沉的天氣,快步走出魁地奇球場。
“你去哪兒?”喬治在此刻湊了過來,他的汗水順着臉頰滑落。“要下雨了,待會别跑出去。”
“我不是去外面。”奧黛爾說,“我要去找盧平教授,放心吧。”
“明天的比賽你會來看嗎?”喬治問。
“當然會啊。”
“那你會給我加油嗎?”
“會啊。”
“那你會和我單獨去霍格莫德嗎?”
“會……不會。”奧黛爾有些含糊,“我還要忙着複習呢………”
“這是答應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