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

“我大概不能去了，”奧黛爾說，“替我和哈利解釋一下。記得不要露餡…”

赫敏和哈利在龐弗雷女士的聲音響起前及時退出了校醫院。

深夜，奧黛爾複習了一遍之前放在這裡的課本，熄滅魔杖後，她聽見了極小的窸窸窣窣聲音。

“羅恩？你還沒睡嗎。”奧黛爾輕聲問道。

“是我。”喬治隔着簾子說。

“你怎麼……你”奧黛爾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你說過不會出城堡的。”喬治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我看見你定格在消失，又一下子跳到了醫療翼。”

“就算你叮囑她不要說，但你覺得有誰能騙過我呢…”

喬治沒有說自己找了她多久，他不希望奧黛爾為此愧疚。

“喬治，我…”奧黛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該從哪裡解釋。

“還痛嗎？”他打斷了奧黛爾的話。

“不痛了。”奧黛爾輕聲說。“是我沒有遵守諾言，對不起，喬治。”

一隻手從牆邊伸了過來，他把手心裡的糖果盡數放在了櫃子上。

“你不需要向我道歉，奧黛爾。”喬治說，“你什麼都沒有做錯。”

“我該走了，外面還有人在巡邏。”喬治說，“晚安，奧黛爾。”

“晚安…喬治。”

夜晚再次陷入寂靜，靜得奧黛爾隻能聽見隔壁病床羅恩的呼吸聲。她趴在床上，伸手夠到了一顆糖果。拆開糖紙，把那顆小小的橘子味軟糖卷入舌下。

第二天上午十點，奧黛爾被陽光刺醒，睜開眼就看見兩個女孩坐在面前的病床邊。

“早……”奧黛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早？”伊瑟拉喘着氣，“醒來的第一句話，你居然是說早？！”

“冷靜點，伊瑟拉。”索菲亞在旁邊用手扇了扇。

“很難冷靜！”伊瑟拉說，“說好隻是去海格小屋坐一坐，怎麼會一夜未歸，然後現在躺在了這裡？”

“我很抱歉……”奧黛爾用手支起身子。背上的藥膏已經融進了皮膚裡，身上半穿的病服此刻被扣的整整齊齊。

索菲亞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你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

“我知道…”奧黛爾說，“我剛開始也隻是想去海格小屋坐一坐的……”

“然後你就發現了小天狼星和哈利？還有那個活着的彼得·佩德魯？”伊瑟拉說。

“我……你怎麼知道的？”

“預言家日報。”索菲亞把手中的報紙遞給她，“整個魔法界都被轟動了。”

“誰能想到布萊克居然被冤枉了整整十二年———”

“索菲亞！”伊瑟拉喊了一聲。

“噢，抱歉…”索菲亞冷靜下來。“你說。”

“奧黛爾，你真的不能再這樣吓我們了…”伊瑟拉哽咽起來，“我們昨晚都以為你——”

“好了……”奧黛爾抱住她，輕拍她的背。“我沒事，我有分寸的……”

“你根本就沒有分寸———”

“對…我沒有……”

“你？！”伊瑟拉停止了哭腔，“為了你我連魁地奇比賽都沒去看———”

“那你現在要去看嗎？”奧黛爾看她，“我覺得我已經好了，已經可以下床了。”

“好沒好不是你說了算。”龐弗雷女士掀開了簾子，抽出了腰間的魔杖。“現在你是病人，奧黛爾。”

伊瑟拉松開了懷抱，索菲亞在一邊幫她擦眼淚。不一會，奧黛爾換回了自己的校服，她看向病床邊的櫃子。

“我記得昨天晚上就隻有幾顆糖啊，怎麼突然一下變這麼多…”

“你的一大堆追求者——”伊瑟拉說，“我們來醫療翼的路上收到的。他們以為你至少要躺到周一，所以有不少人夾了情人節賀卡給你，還有些是剛剛進來放到這裡的。”

“啊。”奧黛爾從盒子裡拿起了一小塊布朗尼。

“等等，”伊瑟拉用手搶過。她把那個盒子看了一遍，“帶有情人節賀卡的别吃。”

“為什麼？”

“因為，”伊瑟拉有點生氣，“我們剛剛發現了有好幾個蛋糕都被下了迷情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