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的奧黛爾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的腦子裡全是剛剛索菲亞教自己說的那句話,以及喬治明媚的笑臉。
他真的有事情瞞着自己嗎?這會不會是什麼錯覺呢…
或者那隻是一封寫給韋斯萊夫人的信之類的——可他和弗雷德好像不怎麼給韋斯萊夫人寄信呀?
還是說,真的是作業?不,不會的。
奧黛爾立刻否決了這個想法,且不說喬治的作業基本沒多少,而且他一般都是和弗雷德一起做作業的。
那是什麼呢…
“是我的錯。”喬治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奧黛爾的外袍被捏起一小節。“我不該瞞着你的…”
果然有事!但他怎麼突然要告訴自己了呢?
奧黛爾松開雙臂轉過身望着他,“其實我也不是一定要———”
喬治接過話口繼續說道:“我不該瞞着你偷偷拿那幾瓶美容藥劑的,我錯了…”
?
“什麼美容……”奧黛爾揪住了他的衣領晃蕩了好幾下說:“那是我準備拿去賣的,你居然——”
“……”
喬治咧開嘴笑,雙手擡到頭旁邊作出投降的姿勢。
“我錯了嘛。”
奧黛爾很快松了手,其實那幾瓶美容藥劑根本算不什麼,更何況這明顯和自己想的不是一件事。
見面前的人不再是剛剛嚴肅的模樣,喬治立刻湊過去拉了拉她的手腕。
“不生氣啦?”
“我沒生氣……”奧黛爾說,瞧着那雙笑眼,她咬着唇糾結了好一會。“你是不是……”
喬治立刻吸了口涼氣,心說迪戈裡不會真的告狀了吧,于是下一秒他就迫不及待的坦白自己的罪行。
“那杯飛鳴蟲南瓜汁我真的沒想給迪戈裡喝,我和弗雷德都打聽好了,那個階段是斯萊特林的在訓練,我們原本打算給弗林特喝的!”
…………奧黛爾嘴角抽動了一下。沒想到居然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居然真的是他,後面塞德裡克就連去巡邏的時候耳邊都還有好幾隻飛鳴蟲在不停飛。
“伊瑟拉說的時候我還不信!”奧黛爾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我還和她說你現在已經幾乎不做惡作劇了!”
這可能嗎?喬治差點要被逗笑了,但看着那張那個氣鼓鼓的臉,他還是忍住了。
“我确實是……已經很久沒怎麼和弗雷德惡作劇了。”
“那你在忙什麼呢?”奧黛爾直接一口氣問了出來,“我是說,昨天晚上你手裡的那封信……”
“我知道你該有自己的秘密——不過你剛剛坦白的那兩件事情可不算秘密。”
“那個是罪行。”奧黛爾鼓着嘴補充。
“總而言之,我知道你可能瞞了我些東西,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也不強求…”她說着說着垂下了頭,“雖然我還是有點想知道,但是你真的不用顧及我的心情。”
并且十分刻意地強調:“真的不用。”
面前的女孩眼神飄忽,明明剛剛還信誓旦旦地說不強迫自己。結果對上眼神時又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簡直可愛得有些過分了,他太想把面前的人抱起來揉捏着來回親個遍,可現在走廊裡到處都是人,如果真的這樣做了她一定會又羞又氣。
最後他一言不發地把奧黛爾拉到了最近的一條密道裡,然後把人禁锢在自己懷裡。
奧黛爾現在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環在背上和腰間的手還在不斷收緊,她想不通那到底是這麼樣的秘密,讓他這樣不想告訴自己。
下一秒,喬治的話就在頭頂傳了過來。
“你記不記得魁地奇世界杯賽前,弗雷德在帳篷裡說的話?”
“什麼?”奧黛爾把下巴靠在他胸前擡頭看他。
“就是說他被我捂了嘴沒說完的那句話。”
她認真思考了一下,最後試探着重複:“你們吧所有零花錢……?”
“所有零花錢都壓在盧多·巴格曼那了,我們和他打賭愛爾蘭會赢,但克魯姆會抓住金色飛賊。”
“……你們怎麼預料到的?怎麼這麼精準。”
喬治笑了一下,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後面付給我和弗雷德的都是小矮妖的金币,那些金子在第二天消失得一幹二淨。”
“那……是他弄錯了嗎?”
“我和弗雷德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們每天都在寫信問他,但他一直不回信。”
“原來如此……”奧黛爾說,“所以你暑假最後兩個星期裡悶悶不樂的也是因為這個吧?”
“對啊。”喬治立刻裝出一副十分委屈的神情,“四十一加隆十五西可又三個納特,全沒了。”
他求安慰地蹭了蹭她的手,這樣撒嬌的模樣很快讓奧黛爾心軟,于是她主動湊上去親了喬治的嘴角。
吃完早餐的伊瑟拉和索菲亞已經在禮堂裡等了至少十分鐘了,還是沒有看見奧黛爾回來的身影,就在她們以為倆人一定是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就看見了牽着手的奧黛爾和喬治。
看着倆人緊握的雙手,伊瑟拉默默把手裡那幾顆糞彈塞回了包裡。
好吧,現在看來暫時用不到那根棒子了。
至于她剛剛的想法,還是不要告訴奧黛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