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呵呵呵。”
太宰治:“哈哈哈。”
兩個人的内心難得達成了共鳴:“我信你個鬼!”
如非特殊情況,五條悟也不會屈尊來到橫濱的一家小小偵探社發布委托。
十年過去,曾經與他同樣位列起名的夏油傑沉寂下去,兼職高專教師的同時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行政崗位上,力圖以佛祖般的包容盡量拉攏更多黨羽,從承上啟下的管理層開始一點點蠶食咒術界的結構,疏于戰鬥的同時也逐漸退出人們的視野
而他五條悟身為咒術界闆上釘釘的最強——天天在外出差祓除咒靈,私人時間少之又少,身邊的眼線更是密集到他本人都頭痛,如果再親自去一趟意大利不知道會招惹多少事端,無奈之下隻好把事情托付給乙骨憂太,機緣巧合之下才轉手給七月流火。
之後七月流火借偵探社之手把東西轉交,能最大程度地避免被人猜疑。
至于選中武裝偵探社的理由之一……自然是有些最強都做不到的事情,身為異能者的武裝偵探社社員能做到。
“花袋?你這邊準備好了嗎?”
國木田獨步此時正在田山花袋的家裡,經過清理後屋子裡已然變得格外清爽,門口卻堆了足足十個大垃圾袋……若非他親自拜訪恐怕這間屋子還要維持一段時間垃圾場般的外表——正因如此他才不得不把這件重大委托的委托人交給太宰治接待。
“太宰那家夥工作上還是靠得住的……”
——隻要他不投河不上吊不找人殉情。
國木田獨步想到這裡,冷汗從額頭上淌下來:“亂步先生還在,那家夥不會造次的。”
江戶川亂步吃完零食,慢悠悠地下樓來到漩渦咖啡廳,點了一份黑森林蛋糕。
他叼着勺子,在可旋轉座椅上轉了一圈,睜開祖母綠色的眼眸盯着娃娃臉的白發青年看了半晌,笑出聲來:“哈,原來是你啊。”
田山花袋從被窩裡掏出一袋薯片,邊嚼邊敲打鍵盤:“安啦,不是還有其他人嗎?”
國木田獨步把其他社員在腦子裡過了一邊:“……”
要說有能力,武裝偵探社的社員各個都是人中龍鳳。
但要說靠譜程度……
哈哈。
說實話,即使國木田獨步無意以貌取人,前來委托的白發青年仍然給他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出現于很多時候。
比如太宰治在任務前突然跳進鶴見川之後被漁網撈起來。
比如宮澤賢治出門打探消息又順手收拾了一大串小混混還砸爛了好幾棟樓。
比如中島敦被太宰治忽悠着處理了不少新人不該處理的文件——數量感人,質量更感人……
不靠譜的委托人和不靠譜的同事待在一起,國木田獨步很難不擔心。
多想無益,國木田獨步甩甩腦袋,把雜念清除出腦海,平心靜氣:“花袋,實時音頻已經共享,還有多久能黑進西西裡的監控?”
“現在——”
異能【棉被】發動!
21:00
我去了洗手間一趟,回來後平複心情,重新戴上耳墜,目光在拍賣單上流連片刻,鎖定在倒數第三件拍賣品上。
不知名咒具一件,起拍價五百萬歐元。
根據傳遞過來的已知情報,這件咒具在大約五百年前隸屬于禅院家,卻和五條家同樣有分不開的淵源。
傳聞——
五百年前,禅院家的上一個十種影法術持有者正是使用這件咒具,和五條家的上一個六眼家主同歸于盡。
……要是這次拍賣會還有其他禦三家的人,等會恐怕就熱鬧了。
我不滿咋舌。
那顆星光藍寶石之後我沒再對任何寶石下手。
一方面是最心屬的幾樣已經錯過,另一方面是察覺到十八号包廂背後的水很深。
整場拍賣超過七成的寶石全部被十八号包廂以非凡的财力攬下。
這張邀請函畢竟來自于黑手黨——還是君臨整個裡世界說一不二的至高帝王彭格列,我懷疑哪些包廂坐着什麼不好惹的大人物早就被各個參與家族摸清楚,在十八号包廂擡價前,敢跟我這個包廂擡價的人并不多。
由此可以大概推斷出,十八号包廂的主人同樣來自于彭格列這個龐然大物。
如果連瓦利亞這一精銳暗殺部隊派出的人——哪怕是客人都這麼不客氣,恐怕地位高得吓人,大膽點猜測,不是首領本人就是六位守護者之一。
我開始懷疑自己一貫的糟糕運氣。
不會吧不會吧,真的有人倒黴到單純想買個婚戒原材料都不幸被人反複截胡吧:)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瓦利亞作戰隊長轉贈給我的這張請柬不是招攬是想結仇。
21:30
目标拍品快出場了。
最後一次嘗試正常拍下——
希望十八号包廂這個亂撒币的土豪不要再擡價了,畢竟咒具不是寶石,應該不會再引起他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