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冬,廣州呼吸疾病研究所的走廊飄着福爾馬林的味道。林默攥着皺巴巴的口罩專利申請書,ZL1998XXXXXX的編号在燈光下泛着黃。他聽見實驗室裡傳來争吵,鐘南山的聲音像手術刀般鋒利:"衣原體是唯一病原體!"
"鐘院士,我有證據。"林默推門而入時,白大褂下擺掃過泛黃的《新英格蘭醫學雜志》。他的運動鞋在瓷磚上 squeak 作響,驚得培養皿裡的衣原體樣本微微晃動。
"你是誰?"年輕研究員推了推眼鏡,顯微鏡下的衣原體像顆詭異的眼球。林默把《柳葉刀》論文拍在桌上,2003年的冠狀病毒研究被他用紅筆圈得密密麻麻。鐘南山拿起論文時,林默注意到他白大褂口袋裡别着的鋼筆——和前世追悼會上家屬手裡的一模一樣。
"民科。"研究員冷笑,論文被揉成紙團扔進垃圾桶。林默摸了摸藏在袖口的玉佩,龍形紋路在掌心發燙。他突然抓起培養皿往地上砸,玻璃碎裂聲中,衣原體樣本在空氣中擴散成詭異的雲。
"你幹什麼!"所有人撲向生物安全櫃。林默趁機把冠狀病毒檢測報告塞進鐘南山手裡:"鐘院士,非典會在明年春天爆發。"老人的手指在"死亡率11%"的數字上顫抖,林默聽見他手表指針走動的滴答聲——和前世ICU裡的心跳監護儀節奏一緻。
當天深夜,龍辰集團倉庫。陳浩南叼着雪茄驗貨,骷髅戒指在口罩包裝上留下焦痕:"林默,你囤這麼多口罩,想發國難财?"林默把專利證書拍在桌上,突然被蘇晚晴扯住衣領。
"你連非典都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少女的眼淚砸在證書上,"9826"的編号被暈染成模糊的血迹。林默撕碎檢測報告,紙雪落在她蝴蝶發卡上:"因為我害怕你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