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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景榷都懂,但梁葉如此直白地将“談戀愛”說出來,景榷着實有些接不上,“……哦,是這個任務。”
好在梁葉也沒有繼續闡述如何談戀愛,很有禮貌地點點頭,“那我就先回去了。”
景榷聽見電梯的提示聲,才松一口氣,豈知汪秘書踩着他獨有的步點回來了,大聲道:“景總!”
景榷倒吸氣,同樣大聲,“幹嘛?”
“您去輝至市的行李原本已經收拾妥當,但現在有一些需要增加的,我來問問您的意見。”
“還要增加什麼?”景榷不解。
汪秘書說:“談戀愛必需品。”
景榷趕緊将他推出去,“我是去工作,你不是要給梁葉置辦工裝嗎,快走!”
汪秘書走了又折回,眼睛黑亮黑亮,“真不需要?萬能且永不背刺的秘書能幫您備齊的。”
景榷涼飕飕地警告,“再不滾你明天别來了。”
汪秘書清清嗓子,正要給景榷普法,景榷早有預判,抄起文件夾追出去,汪秘書這人能文不能武,抱頭鼠竄。
景榷回來将文件夾丢桌上,疲憊地按着眼窩,這一天天的,總裁不好當啊。
梁葉提着工裝先回了趟出租屋,收了些行李放在背包裡,在機房待到淩晨4點,将師姐師兄給的任務全部做完了。
小瀚在宿舍呼呼大睡,梁葉手腳很輕,洗漱完也睡下了,8點多小瀚醒了,見梁葉正對着鏡子整理發型。
“你啥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小瀚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睡得比我晚,起得比我早,還比我有精神,啧!”
梁葉将頭發紮了個團子,額前散着幾縷,“4點多吧。”
“靠,這麼晚!”小瀚看見桌子邊的行李箱,“那你才睡仨小時吧?又要走了,我都替你累。”
梁葉笑着說:“沒事。”
一看他這麼笑,小瀚就覺得跟他老婆有關,酸溜溜地說:“跟你老婆一起?”
梁葉笑而不答。
“你這老婆……”沒有老婆的工科生小瀚撓腸刮肚,“需求很旺盛啊!”
梁葉手機響了,是景榷發來的,車馬上就到朔原大學,景榷讓他提前出來等着,又說他有行李,就不讓他走冤枉路了,車會開到宿舍附近,問他是哪棟宿舍。
梁葉回了個地址,拉上行李箱,“走了。”
小瀚趴在陽台上一邊刷牙一邊看梁葉,不久一輛商務車停下,司機下車開後備箱,梁葉自己将行李箱放了進去。小瀚脖子都快歪掉了,還是沒看見梁葉老婆的樣子。
但景榷看到他了,這個時間在陽台上做頸部拉伸運動的實在沒幾個,景榷隔着窗玻璃,一眼就看到那歪脖子運動型男大,梁葉一上車,景榷就指了指,“那是你宿舍?”
梁葉眨眨眼。
“你室友好像很舍不得你。”景榷說:“你看,他快掉下來了。”
梁葉淡定地說:“他好奇來接我的是誰。”
“嗯?”
“他好像誤會了。”
景榷皺起眉,“什麼?”
梁葉解釋,“他以為來的是我老婆。”
景榷狠狠盯住梁葉,但梁葉眼裡隻有無辜,景榷又盯小瀚,隔着玻璃,小瀚哪兒接收得到這份威脅。
司機咳了咳,“景總,可以走了嗎?”
景榷有點氣不順,“走!”
到機場,景榷都沒跟梁葉說話,司機和梁葉倒是聊得很開心。安檢之後,司機回去了,景榷身邊就剩一個梁葉,梁葉一手一個行李箱,背上還背着包,看着像被壓榨的牛馬。
景榷氣早就消了,大喇喇地看梁葉的臉,眼下有點黑眼圈,昨晚幹嘛去了?明明昨天下午還沒有的。
景榷招手,“過來。”
梁葉推着行李箱上前。
景榷其實有很多話想問梁葉,斷家還有沒有找麻煩,梁家那個假少爺有沒作妖,科研成果賣了錢,怎麼還一副窮學生的樣子。
但他問不出口,憋出一句:“你作業寫完了嗎?”
梁葉唇角彎起來,“我帶了電腦。”
“我箱子裡也有電腦。”景榷交待,“工作的時候你用我的,等會兒提前看看,不懂的問我。寫作業用你自己的。”
“好。”
景榷坐的是商務艙,很安靜,梁葉按他交待的看《雪藏》給他們安排的拍攝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