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有做任務嗎?”
一行小字在祝祈腦海浮現。
【找到巫離的族人。】
随即後面現顯現出【已完成】的字樣。
祝祈:“我好像找到了躺平系統。”
祝祈美滋滋收下了新獎勵,重新掌控了身體。像中了五百萬彩票,昂首挺胸大步朝前邁去,那道緊閉的殿門被她随手推開。
剛要朝裡走,發覺身後還跟着一人。
是那位巫離的族人。
祝祈回頭叮囑:“你也早點回去歇息吧。”
殿門再次被合上。
左丘都伫立在原地,腦海中回想起剛剛那一幕。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心底有個聲音在不停叫嚣。
她是在關心我嗎?
換了新身體後的她倒是與之前有很大不同。不過這一點疑問很快被抛之腦後,左丘都的腦海此刻被歡愉占據。
關上殿門的祝祈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
原來的那份工作,努力上班一輩子也不見得能買的起一間小屋,沒想到換了份工作後的她,任務的第一天,就擁有了一座大殿。
“系統,我以後肯定會好好做任務。”祝祈彎着眼,給“新老闆”反向畫大餅。
夜已深,
通往幽州的路上,
“我說,”相今瑤勉強追上前面二人:“咱們大晚上的也要趕路嗎?就不能休息一會兒嗎?”
最前面的司空玠腳上貼着疾行符,步履如飛,神色輕松:“我不累。”
敖放這個體修更是精力充沛:“我也不累。”
三人中隻有相今瑤這個藥修累得氣喘籲籲:“我累了!我要休息。”
她停下來歇息,前面兩人意料之中沒有停下來等她,繼續一個勁往前。
聽着耳邊呼呼的風聲,敖放怕司空玠聽不清,扯着嗓子喊:“咱們真的不等她嗎?好歹是師妹,這樣不顧同門之情是不是不太好?”
司空玠嫌他聲音太吵,加快了步伐:“有空關心她?”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敖放,給出忠告:“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
濃墨的夜色倏忽亮起一盞堇色琉璃燈。不疾不徐地在半空飄着。
琉璃燈挂在一艘雲舟的正前方,充當照明燈,飛行速度比靠雙腳走要快得多。看着小巧玲珑,實則樣樣俱全。
很快,雲舟就追上了前面二人。
“嚯!”敖放粗狂的嗓音再次響起:“這是什麼!”
躺在雲舟上正準備入睡的相今瑤被迫睜開眼,半個身子探出窗外。
“敖師兄,能不能小聲點。”相今瑤睡眼稀松,打了個哈欠:“吵到我睡覺了。”
敖放痛心疾首:“珍寶閣的琉璃雲舟竟被你縮小成這樣,用來趕夜路,簡直暴殄天物。你這樣和錦衣夜行有什麼分别?”
相今瑤不以為然:“飛行工具不就是用來代步的?我腿走累了,現在就是它派上用場的時刻。”
“這哪裡是飛行工具,這明明是吞靈石獸。”
“敖師兄要不要一起乘坐?”
敖放笑得腼腆:“這不好吧。”
沒想到今瑤師妹不僅沒怪自己不等她,還大度的喊自己乘雲舟。
相今瑤笑得人畜無害:“給師兄一個同門價,十塊靈石起坐,要不要上來?”
“那算了。”
敖放決定繼續用雙腿趕路。
“算我一個。”
最前方的司空玠撕下了疾行符,走向相今瑤的琉璃雲舟。
見生意上門,财迷的相今瑤趕緊将雲舟降落,放下梯子。
相今瑤朝登上雲舟的司空玠伸出雙手,笑得眉眼彎彎:“司空師兄,一共十塊靈石,承蒙惠顧。”
“先欠着。”
“又欠着!”相今瑤大聲咆哮:“你說說你欠我多少靈石了!”
相今瑤将司空玠往外推:“你給我下去!”
司空玠的雙腳像長在地上了一眼,相今瑤沒能撼動他半分,倒是将自己累得癱倒在地。
一旁的司空玠環顧四周,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樣自如,徑直朝鋪好毯子的軟榻走去。這是雲舟上看起來最舒服的一處地方。
“诶诶诶!”相今瑤來不及起身,半坐在地上扯住他的衣袖,不叫他前行:“那是我休息的地方,你另找一個。”
一時間,兩人僵持不下。
“你就這樣對待你的債主?”
司空玠思忖半晌,決定不搶她位置,但臨走前将榻上看起來很柔軟的羊毛毯給搶走。
月上中天。
大家都沉入了夢鄉,
隻有敖放還在趕路。
敖放進入一片密林,枝橫交錯的樹枝将微弱的月光遮擋得幾近于無。他并未照明,隻憑着過人的眼力在深林中穿梭。
“什麼聲音?”
萬籁俱寂的山林間,敖放好似聽到了一陣嗚咽。他停了下來,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山風掠過,将枝葉吹得沙沙作響。被刻意壓抑的嗚咽聲夾雜在山風裡,鑽進敖放耳朵。
“嘤嘤嘤。”
仿若女子在壓着嗓子哭泣的聲音。
這回聽得真切,就在附近。
敖放屏氣凝神悄聲摸過去,準備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