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刺我一劍,我還你一刀。
刀修嘴邊勾勒起笑,自己有增靈丹補充靈力,即便受傷虧損了也能慢慢補回來,和他對砍,簡直不自量力。
他不遺餘力揮動手中重刀。
這一切隻發生在眨眼間,宴風根本來不及躲,隻能認命的挨下這一刀。
想象中的痛覺并未出現,宴風定睛一看,他對面刀修的那柄重刀不知怎麼回事,懸在他的頭頂上方,與握刀的主人死死對抗,就是不肯落下。
宴風不再等待,連連後退,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銳利的長劍一拔出,刀修一陣劇痛襲來,傷口處的鮮血噴湧而出,他顧不得和自己的大刀做抵抗,慌忙捂住傷口止血。
面色蒼白的刀修一手捂着傷口,一手沖着宴風揮刀。他得速戰速決,他血流不止的傷口撐不了太久。
可從方才開始,他手裡的刀就處處與自己作對,這會兒竟然連揮刀這個動作他都做不出。
“這刀怎麼回事!”
“竟然有刀修使喚不了自己的刀,真是稀奇!”
“是不是劍修劍上的陣法起效了?”
圍觀人群的竊竊私語聽得刀修心煩意亂。他拼盡全力胡亂揮動重刀。這才發現,隻要大刀不對着宴風,他就運用自如。
但隻要刀口一對着宴風,那柄刀就死死停留在原地,不按刀修的意願動作。
刀修沖宴風吼道:“你對我的刀做了什麼!”
宴風這時回想起比試前祝祈在他耳邊說的那些話,意識到這是穆芊芊的術法起效了。
他朝擂台外望去,一眼就瞧見在人群中湊熱鬧的祝祈。
祝祈見宴風看過來,沖他眨了眨眼,臉上挂着狡黠的笑,似乎在問:怎麼樣?這招好不好用?
的确好用,但宴風一想到刀修的刀不動的真正原因時,就忍不住笑出聲。
刀修怒火沖天:“你笑什麼!”
宴風後退兩步,将長劍往上一抛。
刀修謹慎後退一步:“你要幹什麼!”
日光下,半空中的劍身反射出奪目的光芒,刀修一頭霧水,不明白宴風要搞什麼。
刀修驟然往前撲去,像是被人狠狠拉着他的手向前。
還不等他找明原因,那股不知名的力量再次襲來,刀修不小心,腳下一個趔趄,臉朝大地摔去。
手上的動作頓時一松,那柄重刀就這樣輕易脫手。
而剛脫手的重刀好似生了靈智,沒有主人命令,就自顧自朝着宴風的劍飛去。
刀修以為自己能看到大刀看向細劍的畫面。
誰知,
他用慣的大刀飛到長劍身旁後停了下來,不知為何竟然在一柄刀的身上看到了一股谄媚勁兒。
長劍像是不願理它,見到大刀向自己飛來,長劍在空中靈巧地挽了個劍花,随後落回宴風身旁。
而刀修的刀見後,竟然也追随長劍的腳步,一同落下。
底下有人問了。
“這是什麼招式?竟然還能拐走别人的兵器。”
“怎麼是拐走,看着像自願。”
“那刀修的臉看着都黑了。”
能不臉黑嗎?作為一名刀修,在擂台上,當着衆人面,自己的本命刀被人诓走,他下去後不知該如何面對自己師父。
宴風憋着笑,這會兒情真意切地感受到祝祈實在是個秒人。
那腦袋瓜不知怎麼長的,能想出這種法子。
繼此,輸赢已定。
宴風拿下了這場比試。
一下擂台,宴風身邊就圍聚了一圈人,衆人七嘴八舌詢問道。
“你的劍上施了什麼法術,以前從未見人用過。”
“宴師兄真厲害。”
“這一月不見你身影,原來是閉關練劍去了。”
圍攏的人群裡,宴風沒有看到祝祈那張臉,她站在人群之外,隔着人群望去,宴風瞧見她嘴角淡淡的笑意。
宴風笑得開懷,除了祝祈,誰還能想到這種離奇辦法。
祝祈安慰身旁的穆芊芊:“你看,我就說你合歡宗的術法能派上大用吧。”
穆芊芊愣愣點頭。
君如珩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聽見兩人間的談話,便問。
“什麼術法?”
祝祈臉上露出神秘的笑,靠近君如珩耳邊,用氣音道:“我讓芊芊姑娘給宴風的劍施了媚術。”
她鼻尖呼出的細微氣息讓君如珩耳尖發癢。
君如珩隻好将注意力轉移到她的話上,不解問道:“媚術?”
她嘿嘿一笑:“對,就是合歡宗的媚術。等到比試時,對手的兵器就會被宴風的劍吸引......”
祝祈沖着他擠眉弄眼,一副你懂的模樣。
君如珩忍不住笑出聲:“祝姑娘真是個妙人。”
她謙虛道:“都是為了完成雇主的心願,讓他在比試中大放異彩。”
君如珩看着被衆多弟子包圍着的宴風,“看來祝姑娘完成得不錯。”
“這還要感謝你......”
話音未落,祝祈毫無預兆地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君如珩眼疾手快忙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