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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又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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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氈帳外笑聲不斷,不出眨眼的功夫,可憐的木門被粗暴地踹開,一人穿得如花花綠綠的孔雀,叉着腰出現,居高臨下地望着跟小狗一樣蹲在人家病榻前的自家王子,殷紅的唇角一勾,學舌道:“呦呦呦,小王妃。”

這語調。

一脈相承的欠揍。實在是太欠揍了。

打頭那人的相貌好若茫茫雪地裡飄蕩的魑魅,乘着涼薄的月色專勾迷失的旅人。紅瞳仁白金發,金發高高束起,連發絲都輕佻飄逸,右耳朵上一排八個耳朵眼,個個都紮上豔麗寶石。傲慢地打量完争雲飛後,好像還翻了一個白眼。

很快,另一個巨大的黑影将他籠罩。另一人探身進來,像是一把劍不可存的盾牌。身上的铠甲陳舊破碎,左耳挂着銅耳墜,上面血紅的珠子和阿洛商的一模一樣。他直直盯着争雲飛有些迷茫的臉,對阿洛商颔首後,深沉的眼光重重落在二人捏在一起的手上,又假裝沒看見一樣夢遊般離開。

争雲飛一驚,沒有絲毫猶豫地踹開阿洛商,拉起被子就往後縮。

“你們幹什麼!”阿洛商臉頰上飛上一絲羞赧的薄紅,騰得站起來,狠狠指向帳外:“誰讓進來了?滾出去!”

“阿洛商,你少裝,弟兄們巴巴等着你開飯呢,你卻在這——啧啧啧。”花枝招展的騷孔雀邪魅壞笑,如桑諾一般直直撲向争雲飛,狐狸眼一眯,道:“哎呀,這不是……”

“珈梨。”

花孔雀身後那個沉默的黑影立在不遠處,身上裡傳來喑啞的聲音。随即一隻八哥從他的領子後探出頭,眨着賊遛遛的小眼睛。

争雲飛這才意識到聲音是從鳥嘴裡發出來的。

“對,小珈梨。”花孔雀笑意更深,說着手就往争雲飛臉上伸:“哈哈,珈梨,在勒燕語的意思是,‘美人’。”

争雲飛警惕,不動聲色地在往後縮縮:“……”

阿洛商溫良的面具一下子稀碎,怒火再也壓不住,直接提留起花孔雀的衣領:“蕭挽挽,别蹬鼻子上臉!”

接着将他扔給沉默的黑影:“丹輝,把他打出去!”

沉默的黑影像是個啞巴,一言不發接過蕭挽挽,他領子裡的八哥應道:“好的大人。”

阿洛商一個頭像個大,按住火氣向争雲飛介紹道:“那木仁死後軍隊重組,分出三大營:楓河、蔚水、虎贲。他們是伽西耶的部下:蕭挽挽、丹輝,分别是蔚水營、虎贲營的将領。”

蕭挽挽掙脫丹輝,玩味道:“全盤告知?阿洛商,看來你很受用召朝驸馬這個身份啊。”

蕭挽挽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隻鑲滿寶石的煙鬥,在手中轉出虛影,将争雲飛來來回回打量三遍,道:“可她本來是要嫁給你便宜小爹的,你應該叫她什麼?哦對,小娘——我以為你很忌諱這個。”

全盤告知?哪門子的全盤告知,要不了幾天連召朝都會知道勒燕的重組軍隊的事,更何況她要在勒燕不知待多久。

還驸馬呢,勒燕人普遍看不起召朝人,你擱這罵誰呢。

阿洛商的母親被迫嫁給的小叔子還是殺父兇手,非要這會兒提這茬,扇陰風點鬼火之心誰人不曉?

三句話,句句犀利。

一時間帳内對起千機鋒。

争雲飛重新審視這個花裡胡哨的人。

丹輝棕發棕眸,一眼就能看出是勒燕人;而蕭挽挽,金發,紅目,怎麼都和勒燕人的長相不沾邊,看着像位于極北,終年積雪覆蓋阿莫卡國人。

外族人,怎麼就能手握蔚水營呢?

他的外貌特征和已經亡國阿莫卡人高度重合,又與阿洛商關系那麼好,莫非他就是那個亡國後投奔勒燕的阿莫卡王子?

再觀阿洛商,不知生氣的原因,但絕對不是因為蕭挽挽的陰陽怪氣而翻臉,更别提他似乎想看看自己的态度。

不會是來演給我看的吧?

這唱的是哪出戲?怎麼有點像劉備借荊州呢。

好大的面子。

醒來後鐵雁營的虎符就不見,可能是阿洛商收走——雖然更可能是伽西耶。現在自己身處異鄉,毫無自保能力,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取得阿洛商的信任,再想辦法要回鐵雁營的兵權。

阿洛商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勒燕王那木仁已死,阿洛商的殺父之仇已報,召朝公主的身份再沒有利用價值,反倒是給召朝留下了把柄。雖不知伽西耶阿洛商和召朝做了什麼交易,但多半是:召朝出兵幫住姐弟複仇,姐弟上位後歸還燕雲土地。

阿洛商耍了個心眼子,将燕雲土地給召朝的和親公主了。召朝來要債,就能兩手一攤:還過了。你閨女捏着不給你那不是我的事。

若召朝打碎牙往肚裡吞,讨和親公主呢?

最好的辦法就是:沒辦法呀,和親的公主死了。她的财産由丈夫繼承,但她丈夫那木仁也死了,那就由子女伽西耶阿洛商繼承——父死子繼本就是天道綱常,更何況在勒燕,死了丈夫的女人是可以嫁給亡夫的兄弟兒子的。

算來算去,隻能算召朝倒黴,以為天下人都如他們一般明明德。誰能想兩國外交還能撒潑打滾耍流氓。

怪不得溫頌玉有事沒事罵兩句蠻夷。

争雲飛深吸一口氣。

庭前柳是整個勒燕唯一能幫到自己的人,匆匆北上,不知是故意避而不見,還是不準二人相見,其中疑點太多。

事已至此,隻能賭個大的了……

争雲飛從蕭挽挽身上收回目光,望着阿洛商,悶咳幾聲,道:“小娘?什麼小娘,召朝的和親公主,不是已經在亂中喪生了嗎。”

阿洛商呼吸一滞,先是錯愕,很快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肉眼可見地難過。誰知這套神情被争雲飛曲解為“震驚”。

隻聽争雲飛繼續道:“姎隻是殿下心善,在路邊撿來的薄命之人。殿下。殿下!阿洛商!”

争雲飛叫了阿洛商三次,他才反應過來,上前牽上争雲飛伸出的手,臉上還是愕然的表情。

“姎多謝殿下救命之恩,還望……殿下垂憐。”

說着争雲飛濕漉漉的眼神怯怯看着阿洛商。

被這樣一看,阿洛商差點失控,滿腦子不合時宜的想法。

當啷一聲,蕭挽挽手滑,和他一樣花裡胡哨的煙鬥落在地上,連寶石都磕碎一塊。

太茶了,和阿洛商如出一轍的茶,以後煮奶茶可以隻要奶不要茶了。

争雲飛明明看着是個漂亮的呆瓜,竟然有腦子!

怪不得這倆能湊到一塊……

蕭挽挽下巴快掉到鎖骨,不敢置信地看看阿洛商看看争雲飛看看丹輝:“……不是,不能這樣吧?”

丹輝面無表情地颔首,領子後的八哥探出頭:“還是!壞人!多!”

争雲飛自否公主身份,等于把自己全然交到阿洛商手上,就算知情者知道她真的是召朝來的和親公主又如何呢?一口咬死,爾能奈何?

伽西耶和阿洛商作為先王遺孤,複仇上位情理之中,反對的估計就是從那木仁那撈好處的新貴。在勒燕,誰強大,誰權力大誰說了算,誰敢有異議,誰就去挑墓地。

此般一來,争雲飛表面上和勒燕不再有異心。不管伽西耶阿洛商和召朝做了什麼交易,争雲飛作為一個普通女子,想在勒燕活下去,隻能做依附于阿洛商的菟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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