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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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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的, “那少年似是才恍過神。走出去幾步,想起什麼般又退回去,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啊。公子這麼一說,我倒是有印象。方才有一隊人馬入住這裡,交了很多金錠子。還同掌櫃說,若是看見一位身穿黃衣的男子來到此地,不必過多考慮,直接上三樓尋他即可。我想來大抵是您了。”

柳垂澤愣了愣。

“既是如此,”柳垂澤付之淡淡一笑, “麻煩你幫我們帶個路吧。”

少年紅了臉,點頭如小雞啄米:“好。很近的。我這就帶你們去。”

待少年引二人停于一門朱紅前時,柳垂澤輕輕颔首,不知是否在遊神。直到李權貞連叫數幾聲他才有了反應。眨眨眼,側頭問道:“李大人?”

“恕我直言,柳大人,”李權貞擡掌摁住門縫,揮手示意少年可以走了。才壓低嗓音好言相勸, “陛下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有些事情行為是否妥當冒昧自然也會明白。但由于天生一身狂傲氣,恪守不了宗法禮制也是情理之中。但李某認為,柳大人還是同陛下疏遠點為好。”

柳垂澤不願聽這番說教。于是溫聲道:“柳某自有分寸。”

“現下連出門辦事都日夜不離,柳大人有什麼分一一一”

話音未落,卻見朱紅木門微敞。李權貞下意識收回手,驚疑不定往後退去幾步,還未等他去抓柳垂澤的肩,就見一襲玄黑描金華服漸現眼前。動作毫不拖沓地攬過柳垂澤,不輕不重把人撈進去。

李權貞大驚失色:“什麼玩意這是?”

看清對方相貌,他後怕道:“…陛下。”

“李愛卿好啊,”墨承意一手将人按在胸前,手撐着門,要笑不笑地道, “朕方才可是全部聽着了。李愛卿勸得不錯,下次别勸了。”

李權貞:“……”

墨承意打量懷中禦史良久,随即在對後輕言責怪下斂了那副嚣張嘴臉,與此同時也放開他,道:“都進來吧,不必拘束。”

隔斷後方檀香缭繞,古玩字畫樣樣彌足珍貴,想必此趟出行墨承意還是按慣例攜帶了些金貴物品,以備不時之需。但像如今這麼明目張膽挂出來還是頭一回。明擺着,便是嫌錢多,根本不怕人偷。

柳垂澤極深地吸了口涼氣,不知作何感想,隻好喟歎道:“陛下好本事。”

“嗯?”墨承意卻是停了步子,仰頭微後側,笑道, “柳大人在說哪種本事?我不明白,你不妨湊近點兒講。”

柳垂澤不鹹不淡,用餘光觀察李權貞舉動,而後笑道:“那我便不多話了。”

李叔貞真是一言難盡。果然坊間傳聞一切都有迹可循,就說此事斷不可能是無從中來。現在好了吧,謠言坐實了,形象破碎了,他擡目複雜地打量二人,情不自禁在心底啐了一口。

簡直是有辱斯文,不成體統。

繞過層層掩護,一切都清晰起來。柳垂澤身形微頓,蹙眉,轉過身以眉目對墨承意進行無聲詢問。

“人是有點多, ”墨承意眨眨眼,展開折扇就是一陣狂搖,“…沒辦法啊,要想改變原來的故事發展,隻能從小事做起。而且,他們也都很是配合,我不好拒絕嘛。”

柳垂澤:“那也不用這麼多人。”

粗略一掃,微雨閣密談時的人員全部聚齊,足足八個,哪兒來的臉說隻是“人有點多”此言?人可太多了。

李權貞顯然也是被吓了一跳,但他不知二人口中之事。雙手渾身亂放,不知置至何處。半晌,道:“…啊?這什麼情況。”

柳垂澤頭疼,扶額無可奈何:“先談正事。”

他才不信這幫人如此大費同章趕來一遭隻是為了閑來無事,體驗風餐露宿這等謬言。墨承意心思到底怎般他也熟悉萬分,知曉對方斷然不能是出于無聊才有所行動的人。如今各方到齊,布置夜席,說是簡單一頓晚膳更是可笑,也确實令人匪夷所思。

柳垂澤向曹衡作揖,見對方咬下一顆櫻桃,淺笑盈盈:“原來曹大人也這麼有閑情雅緻。”

“可沒, ”曹衡對着墨承意翻了個白眼,自從互相剖開後他便不收斂了。換來墨承意一記更浮誇的白眼。他從袖裡取出一物置于桌上,懶洋洋地道,“陳慶死了不是?今日我先行查探一番,沒有深入。卻已經在那山莊荷花池邊撿到了一角碎袍。我瞧花紋分外眼熟,也不好妄自定論,便隻好一并帶來了。”

說着,李權貞與柳垂澤一同看去,雙雙頓時遍體生寒。

但他相較俨然丢了三魂六魄的李權貞好些,也隻是愕然頃刻,随後眉間緊鎖:“怎麼又是八翅蝶…”

“北境王雖說是個蠢的,但遠遠沒有傻到這般田地, ”尚明秋抿一口冷茶,指尖還勾着筆杆,聲音稍顯沙啞,“況且結合往日數幾次案例,每起慘案都有此物出現,也過于誇張。從旁誤導的意圖太明顯,估計是其餘勢力滲入,與北境王關系不大。”

柳垂澤微微歪了頭,觀看半天,還是好奇道:“尚大人,為何已經出了城,如今還在奮筆疾書。”

尚明秋緩而輕地吐出一口濁氣,幽怨道:“此是奏折。”

“奏折?”

“對,”尚明秋閉了閉眼,沒把真兇供出來,但他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近日,京中瑣事頗多,朝中光靠一人遠無法勝任。兩人共事總比單槍匹馬好得多。但也實在是太多了,這才捎上幾冊,留着在路上消磨時光。”

聞言,柳垂澤目光森冷,不顯刻意地将“荒廢國事”的墨承意看了個遍。

墨承意正幫他剝着荔枝,猝不及防觸及一道微寒視線,遲來地感到心虛,輕咳幾下。

“柳大人,我這可是一”

柳垂澤瞥了他一眼。

墨承意搓搓指尖,敗下陣來:“好吧,我無話可說。”

柳垂澤沉思良久,還是莫可奈何道:“陛下。這等力所能及的事,能自己做還是自己解決吧,哪裡用得着賴給他人。”

墨承意剝荔枝的手一頓,頂着衆人擁簇的目光尴尬裝死,随後毫無底氣可言地道:“……朕知道了。”

“吃荔枝嗎?”墨承意認錯态度良好,轉眼便打算安慰禦史。單手端起玉盤,托了托,道,“我剝了好久。”

柳垂澤:“你洗手了沒?”

墨承意笑了:“洗了。”

柳垂澤果然伸手:“那便給我吧。”

衆人皆醉了。

禦史大夫心安理得吃着剝好的荔枝,姿态優雅得體。而他們共同的上司坐在一邊,單手撐着下巴,眼底含着無盡笑意,一臉深情地盯着柳垂澤看。偏偏對方還未察覺,隻顧着認真吃東西。

曹衡:“呵。”

随即他轉身對其餘人道:“知道了沒?談情說愛使人降智,那都是有依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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