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過後,王姿然這個别人家的孩子,被誇獎得更多了。
尤其是很多長輩級别的大老闆,實打實地跟她接觸後,發現王姿然簡直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繼承人。
思維敏捷,言之有物,最關鍵的是天生就是個做生意的料子。
都不用時間再驗證,現在很多人就能拍闆——
詹氏集團,有這個孩子在,以後還能再興盛至少五十年!
好多人看着王姿然跟在詹勝淩身後,暗地裡扼腕。
就恨王姿然不是自家的孩子。
“詹勝淩也真是好運氣,怎麼随随便便收了個養女,就能找到這麼厲害的丫頭。”
“是啊,她可真是好福氣,自己生不出來,結果福利院劃拉一個就是商業天才。”
“看詹勝淩那副自得的模樣,真是讓人來氣,不就是孩子有出息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小姑娘确實口才了得,跟她說了幾句話之後,我都想參與到她投資的那個項目裡了。”
“哎,也不知道以後我們家那臭小子接了我的班之後,能不能在那小丫頭手下走上三個回合哦。”
宴會結束,賀耀祖一路走出去的時候,耳邊聽到的都是這些談論。
越聽他就越生氣。
王家這丫頭當初差一點就是自己家的兒媳婦了。
結果讓妻子一頓操作給得罪了。
剛剛他還想着找詹勝淩聊聊兩家孩子的事兒。
結果詹勝淩都沒搭理自己!
賀耀祖坐在往家走的車裡,越想心裡越堵得慌。
看了一眼旁邊的王玉嬌,發現她現在竟然還有心情,在那裡給自己塗脂抹粉。
“别抹了!”
“大晚上的還往自己臉上撲白面兒,也不怕出門吓着誰。”賀耀祖忍不住開始遷怒。
王玉嬌正在補妝撲散粉的手一頓,咽下了一瞬間突如其來的委屈,小心地看着賀耀祖的臉色,然後安靜地放下了手上的美妝工具。
她心裡大概也知道,賀耀祖這是又埋怨上了自己拆了陽陽賀王家丫頭的事兒。
但是——
王玉嬌嘗試着放下身段兒,說服賀耀祖。
“你今天也看到了,王家那養女,看着就像個不安分的。”
“今天滿場的人,就看她在那裡跳來跳去了。”
“跟個交際花一樣。”
“不跟你主動打招呼就不說了。”
“她心這麼野,以後怎麼甘心做陽陽的賢内助啊?”
“賢内助?”賀耀祖直接被王玉嬌這些愚蠢的言論氣笑了。
“我到甯願我兒媳婦是個有野心的。”
“也比在整天待家裡什麼都不幹,隻會塗脂抹粉買衣服買包的強!”
“誰是賢内助?”
“你是賢内助?”
“錢花的不少,一分也幫着賺不回來,也不知道助到哪裡去了!”
“何況那是滿場跳嗎?”
“那是交際花嗎?”
“你在賀家這麼久了,商場上的事兒你是真一點兒不學啊!”
“她一場戚家的宴會又拿下了兩個合作,你是一點沒察覺啊!”
“你那雙眼睛除了看誰家老婆又買了個什麼項鍊什麼衣服,你是一點不往正事兒上看呐!”
賀耀祖嘴不停地譏諷着。
王玉嬌隻能在邊上幹聽着,臉上火辣辣的疼。
賀耀祖聲音這麼大。
前排的司機和助理也一定都聽到了。
王玉嬌知道,賀耀祖這是成心不給自己面子。
不就是沒讓王姿然當上賀家的兒媳婦嗎?
怎麼了她還就成千古大罪人了。
王姿然這還沒進門兒呢。
她這個老婆就看着礙眼了?
那萬一以後王姿然真進了賀家的門兒,那她這個婆婆是不是還得反過來給個小丫頭片子端茶遞水啊!
王玉嬌憋着眼淚不敢掉,心裡的酸疼卻越來越明顯。
她手上緊緊抓着自己的包,指甲劈了都沒注意。
整個戚氏的晚宴,王姿然确實挺忙。
她自然知道有許多人都在關注着她。
但是她眼裡看到的,不是什麼具體的人,而是提前做好了調查,換算成的一筆筆生意。
不過她預想到了大部分情況,甚至也預想到了林夢娜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但是她沒預想到,林夢娜會以這種姿态出現在她的面前。
林夢娜在宴會快要結束時,當衆跪在了她的面前,跟她道歉,并且希望留在她身邊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