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撇撇嘴說:“我不會。”
封衍解釋道:“你把它當作兩軍對壘,想盡辦法吃掉我的力量,壯大自己的力量。”
驕陽放下手裡的棋子,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想想就頭疼。”
封衍也放下棋子,歎道:“你确實克我。”
不過,想想......就頭疼?
姬離憂抱着一堆書過來,驕陽挑了本名叫‘詭宅’的書,封越蹲了半天,累的精疲力盡,跑來一起看。
封衍伸手捂着她的眼睛,将她掰到一邊,說:“你還小,不許看。”
封越不滿,窩在一邊生悶氣,姬離憂挑了本紙鸢記,說:“這本不吓人。”
封衍将書擋開,說:“你還小,不能看這些,會變蠢。”
驕陽擡起頭,面無表情地看着封衍。
封衍連忙解釋道:“我說的是那些談情的書,她還小,信了那些蠢話,會變蠢。”
驕陽撇撇嘴,冷哼道:“你怎麼知道是蠢話?你也看過呗?”
封衍輕輕搖頭:“沒看過,但是聽說過。”
驕陽想了想書裡的内容,歎了口氣,靠在圍欄上看了起來。
封越抑制不住心裡的好奇,問道:“什麼蠢話。”
姬離憂挑了半天也沒找到好玩的,随口說道:“也不是蠢話,就是這人有點......蠢,總是臆想自己肚子裡有兩點兒墨水,跟——别人,說兩句酸話,然後就什麼都有,那些——人,總是喜歡做些美夢。”
有姑娘在場,有些不着調的詞兒不好開口,姬離憂憋的難受。
驕陽突然對封越說道:“其實你學射箭是最合适的,你想想,你在天上,嗖嗖兩下,多方便?”
封越點點頭,有道理,跑回船艙去找弓箭。
姬離憂随口說道:“怎麼突然練起武了?”
驕陽頭也不擡:“保護自己。”
姬離憂搖頭:“讓女人自己保護自己,是男人的無能。”
驕陽嗤笑出聲,姬離憂說:“不能保護女人的男人,算什麼男人?”
驕陽慢悠悠說道:“男人和女人讓自己變的厲害,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己,因為啊,欺負人的事到處都有,什麼時候都有,萬一哪天碰到自己頭上,也能有個應對,全指望旁人,那人跑了怎麼辦?冷家那個不是自己悄悄溜了?”
姬離憂也想起北玄那家人,那個抛下一大家子跑的人,嫌棄道:“那樣的人簡直不配稱為男人。”
驕陽冷笑:“那是什麼?鬼人?”
姬離憂識趣地閉了嘴,又實在無聊,也找了一本志怪雜書翻着。
封衍将桌上淩亂的書摞在一起,靜靜地坐在桌前。
驕陽和姬離憂各自屏氣凝神地盯着手裡的書,時間緩緩流逝。
夜裡,暮月獨自站在船尾,呼嘯的海風近不得身。
封衍走到一邊,保持着距離,問道:“可是出了什麼問題?”
見暮月神情冷淡,封衍補充道:“我覺得她的情緒不太對勁,不管怎樣,是我欠你們許多。”
“事成之後,我會盡力,讓你們全身而退,其實......也沒人能阻攔你們。”
暮月不語,封衍知道自己是自讨沒趣,正要離開時,暮月開口說道:“許多事,她不懂,你教教她。”
封衍微愣:“什麼?”
“把你的本事,教給她,如果,你想還這個情。”
暮月的眼睛淡若深潭。
“可她并不适合——”封衍頓住。
暮月道:“讓她知道,讓她明白,就夠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