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見滿院子的土匪,對曲漣說道:“讓下人也過來。”
曲漣卻說:“就是我們肯,他們也不敢出來。”
驕陽又說道:“讓你的人不許再殺人。”
“可以,隻要沒人動手。”曲漣說完,對土匪們說道:“隻拿東西,不許再殺人。”
驕陽又問劉宗:“你們如何打算?”
“這......土匪猖獗,守軍也不見蹤影——”
“行了!”驕陽打斷他的話,直說道:“隻說你們如何打算,不用說别的。”
劉宗忙說:“先去虎溪安頓,禀報朝廷,以待救援。”
驕陽氣道:“那這裡的百姓呢?都留給土匪。”
“這這。”劉宗一時語塞,随即無奈道:“下官也沒辦法,就剩這麼幾個人......”
封衍也勸道:“我們先離開這裡。”
驕陽卻說:“還有其他人。”
曲漣這時說道:“這裡的人丁不許帶走,錢、糧、人口都不許帶走,隻有這裡的官,你們可以帶走。”
封衍抓住驕陽的胳膊,強硬道:“先離開這兒,其他事情,再說。”
驕陽不放心,挾持着曲漣,對那些土匪說:“如果你們再敢濫殺一人,她,還有你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衆人向府外退去,先回到白府收拾行裝。
曲漣被綁在客廳裡。
驕陽還是不放心,封衍一直盯着她,蕭元澈也算是開了眼了,想問又不敢問。
封衍說道:“既然這裡亂了,我們先離開,等援軍趕到之後,再回來。”
驕陽起身說道:“你要做什麼我不管,我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土匪在城中濫殺,你們自行離開就是。”
封衍起身氣道:“我們怎麼可能丢下你?”
驕陽卻渾不在意:“不過費些功夫,土匪而已,隻要死上一小半,其他人自己就跑了,就是都沒跑,我也能把他們一個個都殺了。”
蕭元澈歎了口氣,問剛回來的人:“有多少土匪?”
一手下說:“大概五六百人。”
曲漣在這時大笑幾聲,說道:“你若是為了這幾個官要殺我們,我無話可說,要是為了城中百姓,那我那不認。”
驕陽厭煩道:“你在說什麼屁話!”
曲漣一臉嫌棄,說道:“我在笑你無知!愚蠢!”
驕陽冷哼一聲:“你一個殺人如麻的土匪,做出這副模樣,你不覺得可笑嗎?”
曲漣毫不在意道:“可笑?在場的人裡,可笑的不是我,我是土匪,是殺人無數,可是,今天這場戲,是慶義的百姓,請我們來的。”
劉宗氣的直跳腳,問道:“誰!是誰與你們勾結!快說!”
曲漣懶洋洋道:“勾結?談不上,這位大人,你就沒發現,闖進你府上的人裡,有幾個人很眼熟嗎?”
驕陽皺眉看向劉宗,這慶義可真夠亂的,内憂外患,内外勾結,居然讓土匪打到郡守的府上。
曲漣好奇地看着驕陽,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如此天真?當真奇怪,難不成是哪個大戶人家跑出來的小姐?”
劉宗和淩知也用異樣的眼色打量着她,驕陽陰沉地轉過頭,兩人連忙低下頭。
曲漣諷刺道:“不如讓我來告訴你是怎麼回事,是他們與城外的土匪勾結,官匪勾結,将慶義郡的人逼的活不下去,不光是這樣,還逼死了人,那些人的家人,他們要報仇,跑來找我們,這才有了今天這場戲。”
驕陽冷眼道:“你不也是土匪?”
“我是土匪,可我是烏風寨的土匪,從未欺負過這裡的人。”
此話一出,封衍和蕭元澈瞬間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