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有些好笑地問夏宏:“你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覺得我站着說話不腰疼?什麼也不懂?不懂你們的深謀遠慮,不懂你的被逼無奈,是不是?”
夏宏正色道:“沒有,絕沒有。”
驕陽挑眉道:“沒有?你敢發誓嗎?”
“我——”
驕陽直接打斷他的話:“行了,不用說了,說來說去,不就是那麼回事兒嗎?”
夏宏繼續說道:“公主若有什麼需要,我們可以效勞,事半功倍,節省時間,何樂而不為呢?”
驕陽轉身離開,說:“就你們這個手段,我怎麼信你們?”
蕭元澈卻勸道:“公主,至少現在,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夏宏也趁機說道:“是啊,我們都急着想讓這件事水落石出,早一點查清楚,對大家都好。”
驕陽冷哼道:“那你們一起,其實也不怎麼需要我,我知道的,可能還沒你多。”
蕭元澈賠笑道:“公主說笑了,在下不過一個小小的幕僚,怎麼能做這種主。”
驕陽擡頭望天,倦怠說道:“行,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一起查吧。”
夏宏舒了口氣,立即請驕陽二人到山寨歇息。
“不用了,沒什麼好歇的。”
大半夜,幾人來到山寨的大堂之中,夏宏将驕陽請到主座上坐下,自己坐在下首,蕭元澈坐在對面,夏明和鑄鷹則坐在夏宏這一側。
驕陽說道:“慶義白家,也就是現在挂着馬府匾額的那家人,在二十年前的匪患中出了什麼事?還有白家兒媳婦,叫什麼來着?”
蕭元澈說道:“夏香玉。”
驕陽道:“對,夏香玉,還跟你們一個姓,如今嫁給了一個土匪,你們可以從她這裡入手。”
夏宏點頭,說道:“我們這就去辦。”
驕陽委婉地提醒道:“還有,這件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不要打草驚蛇,惹出什麼風言風語,萬一到了解決問題的時候,你把誰得罪了,到時候得不償失、不好收場,你說呢?”
夏宏不太明白,問道:“姑娘的意思是?”
驕陽說道:“暗訪,不要聲張,不要傷人。”
鑄鷹嗤笑一聲,驕陽看了他一眼,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夏宏警告地看了一眼鑄鷹,回頭笑道:“沒有,沒有。”
驕陽強撐地耐心勸道:“萬一,以後,因為你們現在做了些什麼,導緻日後無法挽回,是不是?誰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少做少錯,懂嗎?”
鑄鷹冷聲道:“不懂。”
夏宏罵道:“你給我閉嘴!”
驕陽也懶得理他,說道:“不管這事是不是人幹的,幹這事的人還活着沒有,既然你們對這件事這麼害怕,那麼在真相出來之前,是不是少幹點兒得罪人的事,萬一得罪到誰身上,最後就是那麼運氣不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嗯?也别把你要查的事到處嚷嚷,萬一被什麼人知道了,再添點兒麻煩,這下能懂嗎?”
夏宏說道:“那公主以為,我們該怎麼做?”
驕陽道:“旁敲側擊,看看夏香玉有沒有問題,如果沒有,以白家小姐的夫婿陳啟,他遠方親戚的名義,詢問陳啟他們的消息,夏香玉的兒子被陳啟夫妻兩個帶走了,想來她也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哪兒。”
“還有,聽說白小姐的女兒被土匪抓了,你們找一找,看看是不是流落在什麼地方,人還活着沒有,把人找出來。”
“二十年前的匪患,那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查的越詳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