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婆從頭上拔了根銀簪,邊剔牙邊說:“我們這兒可不缺人,這怎麼還是小毛孩子?連個水都端不了,我要他們幹什麼?”
曲漣側着身,根本不看她,說:“随你怎麼用,這是上面的安排,你好好安排。”
曲漣說完就要走,驕陽有些不放心,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曲漣看向連綿的房屋,說:“抓來的女人,都在這兒了。”
驕陽一聽這話就要往裡走,曲漣擋在她身前,略有些不耐煩道:“這兒已經很不錯了,在這裡有吃有喝,還不用擔心哪天出什麼事兒。”
驕陽皺眉不悅道:“你說好就好?”
曲漣反問:“那你有什麼好地方給她們?周圍是個什麼光景,你不知道嗎?”
驕陽冷聲道:“那不是你們害的?”
曲漣挑眉:“那又怎樣?”
牆後傳來小而清晰的歡笑聲,似乎如曲漣所說,這裡還不錯。
可細想之下,誰不知道一層窗戶紙有多假。
驕陽隻覺天旋地轉,明知道不對不好,卻什麼辦法都沒有,她應該接受自己的無能為力。
剛走出哪裡,一土匪前來,說夏宏派人請她到大堂一叙,驕陽來時,夏宏連忙起身相迎。
“公主快請坐。”
夏宏連忙引着驕陽坐在上位,驕陽面無表情地随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夏宏一愣,直接坐在驕陽旁邊,笑着問道:“聽說公主有新線索了,能否告訴我們?”
驕陽厭煩地往另一邊移了移,說:“也不是不行,隻是你們也知道,北玄就在言國旁邊,國力強盛,你們的身份又......”
夏宏理解地說:“明白,公主有這樣的顧慮也正常,隻是我們更着急這件事的調查,而且在昭國紮根多年,查什麼都更快一些。”
驕陽說道:“這種撲朔迷離的事,誰查都一樣,你們等着南陽查出來,晚一步知道也沒什麼。”
夏宏笑道:“公主怎會說笑,這怎麼能一樣。”
不等驕陽說道,夏宏壓低聲音說道:“其實,我們不見得弱于北玄。”
驕陽恍惚道:“什麼?”
夏宏自顧自說道:“雖然我們當年落敗了,可夏氏血脈是獨一份的,有時候,千軍萬馬也不敵一人,公主以為呢?”
驕陽心中微沉,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們有一個可敵千軍萬馬的人?”
夏宏無奈道:“公主又說笑了,我隻是打個比方,就比如公主這樣的人,查起這樁怪事來,天下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如公主不是?”
驕陽敷衍道:“這就是你說笑了,你們要真齊心去查,有什麼查不出的?就像一個土匪窩,隻有想做,就能弄出了旁人弄不出的名堂。”
夏宏歎道“可這人心就是不齊,既然三方都想查明事實,公主又為何厚此薄彼,隻顧着北玄和南陽,将我們扔在一邊?我們才應該是最相近的。”
驕陽不解問道:“這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