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攬?怎麼可能?”蕭元澈面色陰沉如水,将手裡的信紙揉成一團,南陽傳來了死命令,招攬夏易。
南陽要招攬趙嬰齊身邊的夏易,根本沒那個可能。
且不說那人是夏家派到趙嬰齊身邊的人,是夏家人,就憑那讀心的本事,無法欺騙,更不可能憑一張嘴遊說,除非拿出真的籌碼。
沒想到南陽那邊被一個接一個的天賦者刺激,下達這樣激進的命令。
絲毫不顧事實,也不在意他的死活,居然下了死令。
午後,昭王派人來請,封衍隐匿身份,行蹤不定。
來人特意提及關鍵的人,蕭元澈思考再三,去請了驕陽一同前去赴宴。
蕭元澈在馬車上介紹道:“這次情況有些複雜,一是為昭國四公主趙映真慶生,二是,北疆來了使者,兩方正在議和,三就是我們的事。”
驕陽無所謂道:“複雜嗎?跟我們又沒有什麼關系。”
蕭元澈又說:“白家人也受了邀請。”
“為什麼?”驕陽不解,昭國也知道白家?
蕭元澈還未想好要不要告訴她讀心人的事,事到如今,隻能說了。
“昭太子身邊有一個人,隻要靠近旁人,就能知道那人心中所想。”
驕陽的眼神從車窗外收了回來,驚訝道:“這麼神奇?”
随即又感歎道:“那不是很難受?”
蕭元澈不明白:“難受?她可是昭太子最信重的人,各國都在争取。”
驕陽歪了歪頭,說道:“我要是知道你心中所想,你說,我會不會不高興?”
蕭元澈感到一陣驚悚,随即尴尬道:“怎麼會呢?”
驕陽搖頭調侃道:“那你要是去了,你心裡那點事兒,不就被她知道了。”
蕭元澈心慌反問道:“我心裡有什麼事兒?”
驕陽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說:“南陽不是想對昭國做點兒什麼嗎?這要是讓人家知道,多尴尬?”
蕭元澈閉了閉眼,頹喪地問道:“那公主以為,在下該如何應對?”
驕陽聳了聳肩:“你也不用如何,這事誰不知道?”
“公主說的是。”蕭元澈雖然這樣說,心裡卻沒有半分松懈。
驕陽看着外面的奇景,滿街都是年輕的姑娘,穿着鮮豔漂亮的衣服,在街上樓上結伴私語。
怎麼看怎麼怪異,驕陽滿心的困惑,問道:“不是說昭國适婚的女子少嗎?”
蕭元澈有氣無力地哼笑一聲,說:“昭國女子少,和昭國都城有什麼關系?”
驕陽沒聽懂,問道:“這地方不是昭國嗎?”
蕭元澈說道:“可這裡是都城,王宮所在。”
“哦——那又怎麼了?不還是昭國嗎?”驕陽放下簾子,不再看讓她覺得詭異的畫面。
蕭元澈說道:“昭國年輕漂亮的姑娘,都在這兒了。”
驕陽深吸一口氣,說:“我總覺得不太舒服。”
說話間,馬車到了王宮門口,二人剛下車,一年輕的太監就迎了上來。
“兩位使者,這邊請。”
王宮幹淨的像是新蓋好的房子一樣,二人進宮後,兩輛馬車已經備好,兩人各自上了一輛馬車,往宴會方向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下,外面也傳來幾聲模糊的歡聲笑語。
下了馬車之後,入目便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色,寬廣的湖泊,一條三丈寬的白石橋橫跨其間,湖邊擺放着數不盡的珍奇花卉。
“兩位這邊請。”
之前的太監走過來,彎着腰引着二人前往宴會方向。
驕陽感歎道:“這宴會可真隆重,沒想到宮裡有那麼大的湖。”
太監年輕的臉上滿是自豪,說:“這是我們大王特意為四公主修的,花了兩年時間挖出來的,引了山裡的泉水,連湖裡的魚都是珍品。”
驕陽驚訝道:“是嗎?居然是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