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翼叫住餘挽,餘挽防備地問道:“怎麼了?”
藍翼勸道:“外面很亂,最近更是劫匪橫行,姑娘不如和我們回城?”
餘挽冷着臉說:“不了,多謝好意。”
藍翼無奈笑道:“那......後會有期。”
南陽,滄鴻城。
“你叫我幹什麼?”姬離憂坐在酒樓的二樓臨窗位置,不耐煩地問道。
儀姿笑容溫婉,斟了一杯酒,說道:“别急呀,這是剛起封的女兒紅,嘗嘗。”
姬離憂撇了一眼,厭煩道:“你自己喝吧。”
儀姿面不改色,嗔怪道:“怎麼?怕我下毒?還是你就那麼讨厭我?”
姬離憂不耐煩道:“你不煩我,我也讨厭不到你。”
儀姿微微蹙眉:“為什麼?我哪裡不好?”
姬離憂更煩躁了:“我也想問為什麼,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奇怪?”
儀姿挑眉:“奇怪?我已經變的奇怪了嗎?”
“我一直戰戰兢兢,與那些人周旋算計,我真的好怕,怕哪天一不小心被人算計,跌落泥沼,隻有你,讓我覺得安甯。”
儀姿低落又真誠,姬離憂卻不吃這一套,反問道:“你沒事周旋什麼?誰讓你周旋了?以你的身份,需要做這些嗎?你自己放着舒坦的日子不過,你鬧什麼?”
儀姿斂眉道:“我隻是想為自己奔個前程。”
姬離憂嗤笑一聲,問道:“什麼前程?”
儀姿幽幽說道:“說話有點分量就好。”
姬離憂嗤笑道:“分量?你要分量幹什麼?壓秤嗎?”
儀姿勾起一抹笑,說道:“你說話真有意思。”
姬離憂猛地站起身,漠然道:“我很忙,沒事我走了。”
“你喜歡的那個姑娘。”儀姿看着姬離憂停下的背影,說道:“就在這附近。”
姬離憂轉身,問道:“在哪兒?”
儀姿嗔怪道:“你就一點兒也不喜歡我?”
姬離憂煩到想發瘋,試着勸她:“你——你還是換個人喜歡,我說真的。”
随後再問:“她在哪兒?”
儀姿笑着說道:“既然不會喜歡我,那就嘗嘗我特意為你啟封的女兒紅,陪我喝幾杯酒總行吧。”
姬離憂上前一步,咬牙問道:“人在哪兒?”
儀姿咬唇問道:“你就那麼喜歡她?”
“你——”姬離憂氣到失語,要是在這附近,他慢慢找就是了。
“你到底說不說!”
儀姿輕輕靠在桌子上,說道:“喝完我就告訴你。”
姬離憂解開酒壺的蓋子,扔到一邊,提起酒壺全灌了進去。
儀姿笑意更深了,轉頭看向樓下,說:“她這不是來了。”
酒樓下,一個頭戴帷帽的女子出現在熱鬧的街市上,手臂上趴着一隻小橘貓,姬離憂一眼就認出來,那就是暮月。
“是她......”姬離憂眼神渙散,閉上了眼睛。
浴池裡,隻有淺淺的一點水,到腳踝的位置,儀姿穿着一件月白色衣服,走進水池,緩緩靠近醉躺在池中的人。
姬離憂眯着眼,半昏半睡,儀姿跪坐在他身旁,伸手放在姬離憂的衣襟上。
“你走開,走開。”姬離憂厭煩地揮開身上的手,背過身繼續睡去。
儀姿嘗試了幾次,都難以靠近,隻能退了出去。
“給我換那張臉。”儀姿站在銅鏡面前,看着鏡中的自己。
“好。”旁邊走來一人。
儀姿的臉慢慢發生變化。